第五十一回山中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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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海蘭查念動降妖咒,手中凝結起一個佛手印推了出去,頓時佛手印打在那團黑煙上,無數冤魂厲鬼哀嚎痛哭,黑煙妖氣被他擊散。雖然海蘭查修為深厚,不過對付這些冤魂厲鬼可以,但多了自己也不住。沒出掌一次都要消耗自己的修為,而且再往前走還指不定有多厲害的妖等着自己呢。貿然消耗真氣是不明智之舉。
但為何剛才老人走了這麼長時間就沒事?自己走一步就碰上羣鬼襲擾?難道這老頭還有古怪?
“呵呵…走啊?小道士,你怎麼不走了?你不是要走前邊嗎?”身後老頭笑問道。
“額…要不…反正我們倆也不着急,要不您先走?”海蘭查退了回去。
“哼!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老頭不緊不慢地超過了他。海蘭查站在原地憋屈地低着頭,想反駁幾句,可自己技不如人還能説啥?
老人帶着他倆不緊不慢地走着,又走了兩個時辰,眼看着月亮已經爬上了正頭頂,山中魅影重重,魑魅魍魎在兩側山谷中頻頻出沒,嚇的藍梓晨拽着他的胳膊都不敢鬆手。
“哎呀,不行了,走不動了,老了,老咯!我看今夜我們就在此處休息吧。”老人一股坐在地上説道。
“什麼?您老這不是坑人嗎?這荒山野嶺的,難道您瞎了嗎?山中盡是妖鬼之物,咱們怎能在此休息呀?快快起來!”海蘭查一隻手駕着老頭,一隻手拽着藍梓晨就往前拖。可老頭甩來,跟拽死狗似的不願動彈。
“你這正一小道好生怪,我提醒過過你,你不信非要跟進來,怪我咯?哼!反正老夫走不動了!”他噘着嘴説道。
此處正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荒野間,鬼魅頻頻出沒,但也還好,那些荒野鬼魅並沒有靠近這條小道,也不知道是這條山路有什麼講究,還是這帶路的老頭有什麼特殊本領。
“老人家,我們…我們要在這兒過夜嗎?可這裏無遮無掩,萬一遇到山中猛獸怎麼辦呀?”藍梓晨問他。
“不怕,不怕,前邊山上有間老屋,我每次進山,都會在老屋中住上幾,若你們小兩口不嫌棄也跟我去對付一宿吧。”莫説是藍梓晨了,就連海蘭查也不敢想象,如此恐怖的一座妖山,他們要是在這兒住上一宿,那明還能見到太陽嗎?可誰讓自己四好面子在美人面前説下大話?再説了,現在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除非他們丟下老人自己反身回去。可誰又能保證回去的路上不會遇到什麼?
“您確實住過這裏?”
“屋子不是住人的是幹啥的?咋地?你這小道士別説又不敢了?”老頭説話氣人,一直拿話剛他。
海蘭查了口唾沫,憋了半天,最後説:“怎麼不敢?您都去的我們怎麼去不得?就住這兒了!”二人跟着老頭順着山道走到半山,這山中木屋不大,看着也不是沒人住過的樣子,門口沒有半野草,興許每都有人來打理吧。老人推開門,把他倆讓了進去。老屋裏不分裏外,正對門是爐灶,再往裏就是個大通鋪火炕,火炕足有10米寬,上邊擺着一個炕桌,桌上是鍋碗和杯子,不過均已佈滿塵土。
“天涼了,我去把火升起來。”老人絡地從爐灶旁抱起乾柴扔進爐灶,然後用火摺子點着了。
“怎麼樣,住這兒總比宿荒野強吧?嘿嘿…你倆跟着我算是享福咯。”老人走到屋門口,翹腳把門上懸掛的兩盞燈籠挑了下來點着,然後又掛了上去。燈籠一亮,頓時門口顯得也就不那麼陰森了,不過可有一點,漫山荒野,唯獨這兒有燈光,若是真有妖魔鬼怪,豈不是要成了眾矢之的?
“前輩,這屋子到底是個什麼去處啊?”海蘭查問。
關東人早些年頭都有打冬獵的習慣,可打獵也得是看老天爺臉吃飯,山野間到了冬天全都是一望無際的冰雪。大多數動物都冬眠了,獵物好找,全都在山樹裏,不過您可不能看着就鑽,指不定哪個樹裏就是熊瞎子,哪個山裏就是百年大蟒。最好抓的倒是雪地下邊,地裏的兔子。冬天冬眠的兔子可不是一隻兩隻,兔子羣居,一抓就是一窩子,到了冬天兔子腹中無物跑的慢。再有不冬眠的還有狼,不過你最好祈禱別碰上了,碰上就是山中的狼羣。
一般冬天獵户進山沒有耍單的,就是怕碰見狼羣或者大蟲。
四五個獵户結伴進山,不需要帶別的,只背烈酒和人蔘。這怎麼説呢?
打獵屬於是老天爺賞的飯,要看老天爺的臉,有時候點背了,甭説兔子了,你連一兔都見不着。好不容易進山,總不能空手而歸吧?一家老小還在家等着呢。獵户們就繼續朝深山老林裏走。餓了就找個地兒,支起柴火,四五個人燉一鍋熱乎蔘湯,平分一人一小碗,別小看了這碗蔘湯,一碗下肚,保準你一天之內不帶餓的,而且神抖擻容光煥發。
酒是幹嗎用的?暖身子用的!
當然,咱這兒説的都是早些年間東北山林裏純粹的野山參,像現在的人蔘都是人工種植的,營養價值可就沒那麼高了。
獵户們進了山,少則半月,多則兩個月,有時候11月末進山,都得過年前才能回來。歲數大的老獵户有經驗,早早的夏天時候,就在山裏平時打獵的路線上蓋了這種小木屋,提前就準備好了足夠冬天用的乾柴備下。
有時候不是他們不想走,在山林里老天爺説變臉就變臉,尤其是長白山和興安嶺這種大山腹地裏。城裏人有時候一看下雪覺着新鮮好看的。可在山裏邊,下雪時要出人命的。天上的暴風雪一下就是四五天之久。與大雪伴之而來的就是低温天氣了,那時候氣温多低?絲毫不誇張的説,山林中零下四十多度那都是常事。您想啊,零下四十多度是個啥概念?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