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4.第2074章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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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湯疤子的人，奇怪，怎麼只有他一個跑出來了？難道湯疤子他們全軍覆沒了？”馬程峯道。

馬瞎子罵道:“你怎麼沒打死他？傻小子，人家有槍！要真是讓人家看清了咱們，咱們都得變活靶子！”馬程峯對他的説法極為不屑，膝蓋骨都被打穿了，這人肯定站不起來，這麼遠的距離，他看都看不見，怎麼可能還擊？再説了，有槍怎麼了？自己指尖的暗器可不是吃素的。短距離內，暗器絲毫不比子彈慢多少。

“救我！救我…馬程峯！求你救我！我有錢！我有錢！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這時，墓道深處再度傳來了那傢伙的大嗓門，聽那動靜可能是湯疤子的。不過湯疤子不是進來取寶了嗎？怎麼又跑回來了，而且只剩他自己了？

“是湯疤子？瞎爺，怎麼辦？”馬程峯沒了主意。

“你忘了董爺給你的密令了嗎？殺了他！此人斷不可留！後患無窮啊！”馬瞎子陰沉着臉惡狠狠道。

“哦。”對他這樣的高手而言，殺人如同兒戲，彈指間就能取人命。有一顆鋼珠掐在指尖，他已經瞄準了二百多米遠處湯疤子的腦袋。只要輕輕一彈，湯疤子就算解了。

而他殺了盜門少主的仇人，也必將受到董爺的重用，從此往後，熱河真的就是他的天下再無人剛與他相抗衡了。

“程峯！能不殺就不殺！殺人是要損陰德的！”常小曼從身後拽住了他的手腕。

墓道深處，湯疤子喊道:“馬程峯，我知道肯定是你來了，只有你才能打出這麼準的暗器。你聽我説一句話！”

“程峯，莫要婦人之仁，你忘了他湯疤子是誰的後人了嗎？姓湯的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殺了他！別猶豫！”馬瞎子是個老江湖了，深知江湖險惡的道理。

“程峯，別再作惡了！你不能成為他們的儈子手！我不想讓你滿手都是鮮血！難道你沒看出來嗎？他在利用你呀！為什麼殺人的事他不自己去做？”常小曼的善良跟馬丫的善良可是兩碼事。他從小就跟常家四兄弟混跡江湖，這個江湖到底是什麼樣她太明白了。

兄妹五人千里迢迢投奔董家，到頭來，兩個哥哥死的不明不白，殺人兇手就在無雙面前，可他做了什麼？先不管馬程峯現在與自己是什麼關係，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雙方已經是劍拔弩張了，他董家既然想跟兄妹五人合作，卻又放任殺人兇手？為何？不是因為馬程峯是老賊王的孫子，而是因為馬程峯有本事！

江湖就是這麼現實，殘酷的江湖生存法則讓這些鬍子們早已麻木了，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馬程峯本領是大，可他才十七歲呀！後要走的路還很長，如果想跟常小曼金盆洗手退出這個江湖，那也是有帶價的！這個帶價就是是否欠盜門董家的情，如果欠了，你恐怕想走都走不了！

常小曼表面上看十個心靜如水的女孩，但這姑娘心眼多。她早就把無雙看的透透的了。在熱河李府的時候，無雙眼中明明出對自己的喜愛。可到了關鍵時刻他卻退縮了，甚至常小曼那幾還幻想着，後是不是可以成為董家的大少。

她不失望，沒什麼可失望的，如果真能跟無雙走到一起去，那隻能説是她的福氣，畢竟，無雙地位太高了，高不可攀，那只是老天對她的眷顧，就好像是買彩票中了五百萬的幾率。

可最終，無雙還是沒有説那句話，而是把她讓給了馬程峯。馬程峯比無雙更純，而且更像是個男人，他的對自己的情很真，讓她有種可以摸得到看的清的真切，無雙不然，太虛幻了，像是一場夢！

儘管她喜歡程峯，儘管二人現在是兩情相悦。可在熱河的時候，嘴上不説，小曼心裏也很明白，無雙把自己當成什麼？當成一件禮物嗎？一件送給馬程峯的禮物？有了這件禮物，馬程峯就能乖乖地替他倒鬥，殺人！

程峯不適合在這個殘酷的江湖法則中生存，他不可一世的本領下隱藏着的是一顆閃亮純真的心。可現在，只要他殺了湯疤子，他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湯疤子的勢力在熱河深蒂固，殺了湯疤子必定引來仇殺，到時候如果所料不錯，盜門董家必然會想法子幫他壓下去，那程峯欠的又是誰的情呢？

這就好比是一場棋局，對面坐着的對手雖然年紀比程峯大不了幾歲，可他的棋路招招狠辣，一步步把馬程峯上絕路。由此可見，無雙也好，董爺也罷，他們絕非正人君子！

其實小曼這麼想沒有錯，就連無雙自己都不止一次的説過，自己是真小人！這個江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充滿了血雨腥風的江湖了，時代再變遷，老一代江湖生存法則也在不斷的進化，這個世界是智者的世界，誰更聰明誰就是贏家，相反，那些整天只會打打殺殺的只能註定了是個打手的角。

“常小曼！你想陷程峯於不義嗎？你以為他像你一樣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嗎？你別忘了，他是馬老二的孫子，馬家與董家到底是什麼關係你知道嗎？他的降生就沒有什麼自主選擇權了！他這輩子就是盜門中人！誓死效忠董家小爺！我勸你不要再挑唆，這對你對程峯都沒有什麼好處！”馬瞎子厲聲呵斥道。

“程峯！你聽明白了嗎？他們這麼幫你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讓你成為他手下的儈子手！你如果相信我，幹完這一趟帶我走！”常小曼死死拽着馬程峯的手不鬆開。

“馬程峯，你傻嗎？多好的機會呀？難道因為一個女人你就要放棄？全東北，多少個年輕人都沒有這個機會呀！只因為你是馬老二的孫子！你得到了其他年輕人想要而永遠無法得到的機會，一失足成千古恨！殺了他！殺了湯疤子！把湯疤子的人頭給小爺，熱河就是你的！從此以後你就有了立命之本！你難道不想讓無數手下人簇擁着你，喊你一聲峯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