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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8.第2028章燒黃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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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程峯是個強大的敵人就算他們三個一起衝上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救他們老大,後有機會再跟着小子算賬。

待他們走遠,馬程峯和常小曼從苞米地裏鑽了出來,朝着鳳凰山方向跑了過去。湯疤子估計一會兒就得醒過來,他們必須趕在湯疤子之前到達攢雲峯。

一路上無話,三個小時候,二人已經到達半山,山路上隔着一層雲霧,這層白霧把鳳凰山分割成上下兩個部分,上邊是天堂,下邊是人間。

一路上也經過許多廟觀,最為炸眼的就是門口立着的那些古老的堂子,他們白天時來過,常小曼見到堂子裏供奉着古怪的神像,似人非人似蛇非蛇。不知為何,鳳凰山上所有的廟觀到了晚上後都緊閉大門,院裏邊一聲都沒有,好像他們已經在這麼多年來形成了一個習慣,落既息。而廟觀前每個用古磚堆砌而成的奇怪香堂前全都點着兩蠟燭,燭光幽咽,二人經過時帶來一股風,吹的燭光不停搖晃,最後還是沒有滅。

“奇怪,我怎麼覺得這些古老的堂子氣氛有點不對勁兒呢?”馬程峯迴頭看了一眼這座小廟門前的堂子説道。

“白天咱就看過了,裏邊供奉的可能是仙,入夜後肯定氛圍不對勁兒呀?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常小曼沒在意。

“不是那麼簡單的,這是一種氣場,你不覺得白天經過的時候後脖頸子發嗎?而現在,都到後半夜了,按理説如果是仙,它的法身氣肯定比白天重。但現在我卻沒有覺到它的任何氣息。”馬程峯跟無雙一樣,都是好奇心很重的人。

他見廟門緊閉,走上前去拿起那蠟燭對着堂子裏照了照。

“哎喲?”他咂嘴驚訝道。驚的不是堂子裏有什麼妖魔鬼怪,而是這仙堂之中什麼都沒有了!那似人非人,似蛇非蛇的古怪仙像消失了!馬程峯迴頭看了看常小曼,小曼説白天咱們也沒有每個堂子都挨個看過,興許是這個堂子裏的仙像本來就丟了呢?

“不可能,既然堂子裏的仙像丟了,為何還要點蠟燭呢?香燭元寶這是供奉神明的。”馬程峯解釋説。

二人見此場景均是一頭霧水,他們又順着山道往上走,鳳凰山上大小廟觀十來座,每個門口都立着這麼個仙堂,可現在,仙堂裏供奉着的仙像全都消失不見了。

如果説是被盜也有這種可能,但它雖然年代久遠,可這仙像並沒有什麼講究,不值什麼錢,誰會傻到來偷這玩應呢?再者説了,既然仙像丟了,那些和尚道士的為何還要給他們點蠟燭?

馬程峯説這些門前的仙堂肯定是有説法的,是山上道士和尚口中的忌不足外人道也。看來這些與攢雲峯的順治龍冢都有關係。

二人想了半天也沒研究明白這個仙堂到底是怎麼回事,正猶豫之時,突然就聽身邊的這小廟裏邊有動靜,可能是一個和尚晚上吃壞了獨自憋不住出來拉屎了吧。馬程峯拽着小曼躲到了樹後,偷眼觀瞧着。

吱呀呀…廟門推開了,那和尚歲數不大,可能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小和尚伸出大光頭先是看了看,看這表情賊眉鼠眼的就跟要準備偷誰家孩子似的。見廟門口沒人,小和尚手裏拿着一沓子黃紙跑過來了。

“他要幹嘛?燒黃紙?這不像是和尚該做的呀?”別看咱們中國祭祀或者是祈福都要燒黃紙,但各位仔細想想,在廟裏邊,再虔誠的佛教信徒也不會給佛爺燒黃紙。因為這種做法本身就不是佛教裏的,而是道教中的。黃紙有兩個作用,主要是用來與那些不屬於陽間的東西做媒介溝通的。

比如在道教中認為,死人下了陰曹地府以後,生活跟活人一樣還是要照舊,一切都得花錢,這錢是從哪來呢?就是自己生前的親人燒去的。以前有一種説法,説不一定非得燒黃紙死人就能得到冥幣,燒黃紙只是一種表達方式,最重要的是燒黃紙那人的一片孝心和慈心,當你心中沒有任何依託的時候,你燒多少黃紙下邊的親人也得不到。

而你心繫親人,下邊的親人可以覺到你的孝慈,這樣才能收到。

在道教的説法裏,鬼神,怪都不屬於人世間,鬼神生前都有親人,那怪沒有親人,唯一通行的貨幣誰給他們呢?那就要看它有沒有積德了,如果救過人,行過善,自然有人給他們燒香燭元寶。

他既然是個和尚,怎麼會拿着幾張黃紙出來燒呢?看來他肯定是瞞着廟裏的師傅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不然也不至於心虛,莫非是犯了人命官司?可這小和尚雖然看起來賊眉鼠眼,但也不像是敢殺人的呀?

“咱們先看看再説。”馬程峯捂着常小曼的嘴,二人把身子壓的很低,他是個潛伏專家。

小和尚賊頭賊腦地看了兩眼,確定廟門口沒人後鑽了出來,他走到那仙堂前跪了下來,頭如搗蒜般不停地磕着,一邊磕頭一邊最裏邊嘀咕着什麼東西。不過距離有點遠,馬程峯聽不清。

嘀咕完就點着了這幾張黃紙,黃紙被一股旋風颳着朝半空中飛。馬程峯聽無雙説過,這就代表有人來收錢了。

光頭小和尚眼巴巴地望着那及張黃紙燃着火光越飄越遠,終於如釋重負般舒了口氣。然後他在堂子前上兩炷香點了點頭,就跟在虔誠祈禱似的。做完這些,那小和尚並沒有着急回去,而是躲到了半開的廟門後,偷眼觀瞧着。

悄聲無息,山林中死一般的寂靜,雙方都躲藏在陰暗的角落中焦急地等待着。

又過了會兒,林子裏起風了,原本東北的夏風吹在人身上十分舒暢,但這股風颳的可,刮在人臉上幾乎留下一層冰霜。馬程峯緊緊摟着常小曼,二人覺得四周的氣温好像瞬間降了好幾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