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第1985章上不去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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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如果一個人的健康可以換一家人三世平安,比起來哪個更重要呢?再説了,貧道只是畫出個道道給他,至於如何選擇在他自己,我又沒有他?”實際上是不是像陰陽玄道説的這麼無辜呢?自然不是的。玄道做事一般人肯定看不懂,他往往在走第一步之前,已經算出了第十步的結局。這劉老漢的確是受他蠱惑去請了白仙,與白仙簽了血契。也不能説他做的不對,如此一來,只要完成白仙血契的任務,也真的可以為劉家聚運,可保他家三世太平。但是,到時候劉老漢是死是活就説不好咯。
陰陽玄道也是個賊盜出身,做賊的嘛,凡事想的都是自己能得到什麼,沒有利益的事他不做。勺子溝仙裏住着一條莽大仙,那白皮大蟒已有上百年道行,體內存有一顆蛇膽,那蛇膽便是它百年修行的結晶。陰陽玄道是看上了這寶貝。
機緣巧合,此時又正好碰上了馬程峯和常小曼,那便賣無雙個人情,指點他二人挖了那無真龍的龍冢吧。
“劉老漢會死對嗎?”小曼問他。
“他死不死貧道不知曉,他自己跟莽仙定了什麼血契只有他自己知道。”陰陽玄道其實早已道破天機,只是不願多與她透。
“人的命天註定,他劉老漢既然想逆天而行就要付出代價,你以為你同情他對他是好事嗎?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幫‘問鬼’供白仙,他兒子昨就得在城裏車禍而亡,他媳婦兒幾天前的
冒也會加重,一病不起,該是在兩月後閉眼!”常小曼驚訝地張着嘴。
“啊?那麼嚴重?那他現在借來的運夠了嗎?有什麼法子可以救他呢?畢竟是條人命呀?”
“呵呵…丫頭,那你覺得程峯殺得死那盲仙不?”陰陽玄道淡淡的笑道。
馬程峯雖有千里一夜行,但又不是飛機,從山裏三寶觀跑回屯子,再找到酒,這一來一回可就是三個多鐘頭。唐嬸問用不用給他倆準備晚餐,程峯推辭説不用管他們了,他們去山裏轉轉會晚點回來。
唐嬸説讓他倆當心,千萬別往勺子溝那邊溜達。
等馬程峯再回到三寶觀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夕陽西下,道觀裏被晃的金燦燦的。觀中地上是一灘黑灰,空氣中還殘留着熊掌的香味兒。可他找遍了,就是不見常小曼和陰陽玄道的蹤影。
最後他在三寶殿仙像下發現了一張字條,是常小曼留給他的。上邊寫着:速來勺子溝。
奇怪,那老道不是要酒喝嗎?怎麼不好好等着反要帶小曼去勺子溝?難道是常小曼隻字片語就勸動了他?按理説這這牛鼻子老道可不是那麼好説話的呀?
他只好調轉方向,趕緊朝勺子溝那邊跑。勺子溝與三寶觀是相反方向,距離至少有四十多里山路。一路上,馬程峯碰到不少當地的老鄉,當地人已經成了習慣,只要太陽落山,沒人再敢往那片山溝子裏鑽。路過的老鄉都説小夥子你可別往前走了,前邊是勺子溝,勺子溝入夜後不太平,鬧白仙。
太陽很快就落到了山的那一邊,山路崎嶇難行,越往前走,山路就越陡。好在走了大概一個多鐘頭,前邊地勢終於挖了下去,已經進入勺子溝了。可勺子溝這麼大,又去哪找常小曼?
溝裏泥濘不堪,他蹚着泥水,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探。勺子溝昨夜他來過一次,勺子溝很深,越往裏走,積水就越深,積水中也不知道壞了什麼,惡臭惡臭的味道直撲鼻。
他蹚着泥水,順着勺子溝一直走,走了能有半個多鐘頭,終於見到溝底了,前邊那彎曲的勺子地形一眼望進去就是個窪兜,窪兜最裏邊着那黑漆漆的山
,山
裏邊十分陰冷,
口周邊寸草不生,反而多了一層冰霜。
“程峯…程峯?”這時,馬程峯頭頂,一棵枯死的老槐樹上傳來了常小曼的動靜。他抬頭一瞅,常小曼坐在最頂上的樹杈子上,悠盪着兩個小腳丫最裏邊也不知道嚼着什麼果子,正樂呵呵地看着他呢。可她只有一個人,陰陽玄道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這麼高的一棵樹,常小曼功夫很一般,估計是陰陽玄道送她上去的,足有二十多米高。
“上來呀?”常小曼朝他揮揮手。
馬程峯咧着嘴有些心虛,不是他沒這功夫,爬樹對他來説就是小兒科,可這樹太高了,看着都眼暈,這要是站不穩掉下來那都得摔成餅。她可真是個女漢子。
馬程峯腳下運力,一步衝了過去,腳尖下往起一躥,直接蹦起來兩米多高,然後雙手勾住第一樹杈子,身手
捷的就跟只猴子似的,在老樹上上躥下跳,不過半分鐘的時候,已經攀了上去。
“哇…你…你輕功這麼好?天呀!”常小曼讚不絕口,難怪她二哥和四哥都逃不出他的魔爪呢,就這絕世輕功,只要他想殺人,怕是沒人能逃得過去吧。
站在枝頭的馬程峯長噓一口氣,爬是爬上來了,可這也太高了,往下看一眼腦袋直暈。該死的牛鼻子老道,把自己折騰到這兒來幹啥?他也不怕常小曼掉下去?
“那鬼老道呢?”馬程峯見陰陽玄道不在,也口無遮攔起來。
“別瞎説,他確實是個老神仙,小心被他聽到。玄道説讓咱倆在這兒等着,他稍後就回來,還囑咐不讓你偷喝他的酒。”馬程峯咧着嘴看了看這二十來米高的距離,現在他連大聲説話都不敢,還喝酒?真想的出來。
“他瘋你就跟着他一起瘋啊?他給你個上來,你想沒想過自己在下去呀?胡鬧!”馬程峯瞪了常小曼一眼。
“玄道説了,你自有法子送我下去。還説咱倆只有躲在這裏,那百年道行的莽仙才聞不到咱倆的氣味。這叫上不去下不來。”
“哼哼…可不是嘛,上不去下不來?這不是啥好詞。這老道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啊?算了,等吧,既來之則安之。”馬程峯和常小曼獨處在這樹杈子上,二人靠的很近,都尷尬的説不出話來,眼睛張望着鳳凰山西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