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第1919章濃妝豔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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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開壇鎮屍魔！的，這小兔崽子呀！也不知惹了什麼人，出這麼多爛事，老子怎麼也得幫他頂着吧？哼！回頭必須讓董三立給我加錢！誰説老子心情好就不收錢的？媽的，沒錢連棺材都買不起，更何況老子心情現在非常不美麗！”那心情能美麗了嗎？誰沒事閒着願意對付殭屍大粽子？還是滿身怨氣橫死的殭屍？

地上一滴滴的粘稠體一直延伸到常小曼的屋門口就消失了，馬程峯與無雙站在門前屏住呼，現實趴在門上聽了聽。

“你恩公有禮貌啊？闖女孩子房間還知道關門呢？”無雙打趣地説道。其實心裏邊撲通撲通直打鼓。

“小爺，嘴上留德呀！”程峯橫了他一眼。

噹噹噹…無雙敲了幾下門，沒好意思直接進去。

“小曼？小曼你睡了嗎？”屋子裏沒有任何聲響，彷彿常小曼並不在屋中。

無雙給馬程峯打了個眼，馬程峯猛地一腳就踹開了大門幾步衝了進去。屋裏黑的如同一灘濃墨，唯獨門前位置，還能有幾絲光線。

門被馬程峯踹開口，屋裏邊一股腐臭的氣味撲鼻而來，那氣味就跟剛才在靈堂裏聞到的幾乎一模一樣，如果分析不錯，他就在屋裏。無雙和程峯不免為常小曼捏了把汗。

“小曼？小曼？你在屋裏嗎？我們進去了啊！”無雙又喊了兩句，與其説是對常小曼喊的，倒不如是説對李大海喊的。

二人了個眼神，同時出短刀，橫着背靠着背一步步朝屋中的暗處走去，屋子裏很臭，那臭味燻得人十分反胃，就跟一塊掛在房檐上的已經被太陽曬了十天那個氣味。

李家雖然有錢，可大少爺的卧室再大能有多大？前邊是客廳，裏邊就是卧房，中間只隔了一扇古樸的屏風。屏風中間是一塊若隱若現的蘇繡，看得出這李二子還漫的。

“哎？你看裏邊？”馬程峯提醒無雙，然後打開了手電。

只見屏風透過手電筒的光，直接打在了卧房最裏邊的牀上，牀上出了一個模糊的人影，從那婀娜的身材看，應該是常小曼。她坐在自己的牀上，雙手放在膝蓋上，‮腿雙‬則搭在牀下，臉剛好是朝着無雙這邊，也不知道此刻她是睜着眼睛還是閉着眼睛呢。

“小曼？你醒着嗎？”馬程峯問了聲。裏邊的常小曼依舊沒有反應。

程峯皺了下眉頭，這回可沒敢再往前邁步了。

“嘶…走啊？咋地？關鍵時刻你扔下小爺我不管了？”無雙朝他使了個眼，馬程峯面難，還是不動。

“你大爺呀！”無雙吼了一句。

“我…我不去…那是女孩子的閨房，人家穿着睡衣呢，我不方便，你少跟我來這套，昨天我就被你算計了。”馬程峯還很靦腆，對昨的事耿耿於懷。

“你個沒出息的玩應，是不是老爺們？我説能去就能去！”

“不去！打死我也不去！你太壞了，啥事都往我身上推，你以為我傻呀？”馬程峯扭過了頭故意不看無雙。

“嘿…我跟你説，這美事你就偷着樂去吧，可不是誰都能進美女閨房的，瞅你這點出息，一點都不像馬二爺的孫子，這要是我二爺…”無雙想了想，吧唧着嘴。

“好吧，馬二爺好像也是不近女的主，嗯，你們爺倆是親的。”他無奈，只好自己壯着膽子繞過了屏風走了上去。

轉出屏風，無雙拿着程峯遞給他的手電這麼一照，就見常小曼穿着一件絲繡的薄睡裙正坐在牀上呢，她低着腦袋，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醒着。

“程峯？來來來，你過來瞅瞅，以前我還瞅出來，小曼…小曼…她有貨呀！沒看出來，這小身段…嘿嘿…”無雙故意逗馬程峯，其實是他心裏邊沒底，想多個人陪在身邊給自己壯膽。

“小爺，非禮勿視！”屏風外，馬程峯這個真君子不為所動。

“出息吧！最好把你閹了！免得給你我們東北爺們丟臉。”他這話説的就好像東北爺們都是狼一樣，説出來他自己都覺着有點不妥，趕緊有吐了幾口唾沫。

如果説今兒晚上常小曼的睡姿有點古怪的話，那麼更怪的是整個裏外屋都找遍了，卻也沒見着李大海的屍體。

無雙站在那兒沒敢輕易再往前靠。

“小曼？你能説句話不？這深更半夜的可別嚇唬哥呀！”他寧願這是常小曼在跟他倆開玩笑。

也許是聽到了無雙的呼喚，常小曼一點點抬起了頭，她那張緻的面孔慢慢顯現在無雙視野裏。

“我的媽呀！”無雙大吼一聲，一股坐倒在地。那…那是人的臉嗎？

就見常小曼的臉上蒼白無半點血，她不知何時給自己化了妝，蒼白的小臉上是一張血紅的嘴，她圓瞪着雙眼，上下眼皮都畫着濃重的眼線，頭髮亂蓬蓬的灑在肩膀上，更可怕的是，她此刻的眼神，竟然就跟無雙在警方屍庫中見到的李大海一模一樣。

“小爺？你怎麼了？”程峯在外邊隔着屏風喊道。因為他沒了手電，所以也看不清裏邊發生了什麼情況。雖然不喜歡無雙，但程峯對無雙心存，生怕他有危險，也顧不上非禮勿視了，衝了進來就扶住了無雙。

“你瞅瞅…那…那他媽是小曼嗎？”無雙着氣，心緒一直無法平復，把手電遞給了馬程峯。

馬程峯縱使膽子再大，看過去一眼，也覺得頭皮直髮麻，那的確是常小曼，身子是她的身子，臉是她的臉，就不知道這張濃妝豔抹的小臉蛋此刻到底還屬不屬於常小曼自己了。

“小曼姑娘？如果哪裏不舒服你就説一聲。”馬程峯右手緊握匕首，一步步靠上前來。

“不對，程峯，別往前，她不是小曼！我是説，至少她的靈魂不是常小曼了！小曼的眼神我認識，這分明就是李大海！”無雙拽住了程峯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