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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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的時間,轉眼即過。這十五年之中,武林起了巨大的變化,門派排名大整頓了一番。聖門正式起義抗元,登高一呼之下,江湖羣雄響應。耶律楚才果真在三年之後,將聖主之位,傳給了葛紀元。
葛紀元接手之後,又經營了五年,正式起義,發兵討元,由於葛紀元的青城派出身的身分,使得聖門與青城派關係極好,青城派是同時響應抗元義舉的。
武林之中,莫不以聖門與青城派為首,結合羣雄之力,聖門私下訓練的兵,對抗已漸衰敗的朝廷,原本是武林泰斗的少林、武當兩派,少林雖然也隨後跟着支持抗元的義舉。
但是這些年來,風光漸有被聖門趕過的趨勢。至於武當,在冷傲天當大發神威之後,便一直被武林各派孤立着,一來眾人懼怕於冷傲天那出神入化的武功,紛紛敬而遠之,再加上他當大開殺戒,與聖門已結下大仇。
雖説後來聖主宣佈不會追究,但是武當與聖門之間,嫌隙已開,雖不至於針鋒相對,卻也是沒有互相往來,而此刻聖門正是鋒頭正旺,隱然成為武林之首,各派爭相恐後的與之親近,在不知不覺中亦等於疏遠了武當派。
青城派也因為葛紀元的身分,而快速的壯大了起來,而表面平靜的江湖暗湧,似乎又漸劇烈了起來,即將浮上水面。***兩匹駿馬在道上奔馳着,不快不慢。官道旁突然傳出喊殺之聲,亦隱隱帶來兵器擊之聲。
“姐,去看看?”一匹馬上的年輕男子問道。
男子年約十六、七歲,丰神俊朗,眉清目秀之間,帶點豪的英氣,身子看似單薄,但是仔細觀看的話,便可發現一身服貼的淡藍儒衫之下,肌結實的賁張隱隱可見。
“不行,你忘記爹孃説過的話了嗎?我們送完信,就應該立刻回山,不能隨意停留,亦不可惹事生非。”另一匹馬上的女子説着。
此女身上的是如白雪皚皚的白衣裳,衣着樸素,上無花巧的裝飾,但是在高聳凸起的脯,與纖細如柳的細所襯托之下,即使不用任何飾品,亦難掩國天香之姿。
“哼!又不行,這一路來,已多少次了?爹爹同時也説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武人本份。”男子表情憤恨不平,像是此類事情,已發生多次。
“我不管,爹孃説你要聽我的。娘説要我們少惹事非,我們就別管。”一雙靈活的大眼瞪視着男子,卻無法給人驚嚇的覺,反之,而是驚歎。
“哼!不過大我幾分鐘而已,擺什麼架子。”跨下一夾,駿馬轉向往來聲奔去。男子竟是不再辯駁,果然這坐而言,還不如起而行來得有效。
“喂!回來!”口中發出叫喊,身子亦催動駿馬隨後追去。
“冷風驟!你敢不聽我的話,再不回來,我要你好看!”聲音遠遠的送出,這聲呼喝倒是用下了真氣內力的增幅。
但是隨着聲音的送出,明明聽見的男子,猶如耳聾,又似充耳不聞,反到將跨下的馬匹催動的更是快速。兵器擊聲越來越響,冷風驟催着跨下名為“踏雲”之馬,轉瞬間接近了兩方戰之處。
一看清兩方情形,頓時怒氣發,二話不説,長劍出鞘,身隨劍而走,往前撲去。這場中情形,原是二十餘名的元兵服飾之人,圍功着場內的四人。
嚴格上説來,應該是兩名,因為已有兩名男子躺在地上,似乎失去了戰鬥的能力,只餘兩名男子,兀自對抗着二十餘元兵。這兩名男子的武功原是不弱。
但是一來要顧及身旁受傷的同伴,又要面對這麼多人,眼看再過不久,亦不戰死或是被擒的下場罷了。
冷風驟騎着駿馬來到之時,已受到場邊的元兵注意,待見到他持劍出手,立刻便有四五名元兵從包圍陣中分出,夾擊了過來。冷風驟仔細的觀察着元兵的動向,身形一轉,突然移動至側面的方向。
原本是一齊靠過來的元兵,立刻轉變成只有一兩個較為靠近他。白練的閃光在空中劃過,似緩實急,竟是後發先至,在最靠近他的元兵手中長槍尚未刺到之前,冷風驟手中的長劍已刺穿對方的肩頭。
冷風驟自幼習武,雖然年紀尚輕,但是父母皆是武林中少有的高手,父親更是可以説一身玄異深的武學,已達無人能及的地位。在這樣的環境中,所調教出來的,身手定然不弱。
但是這卻是他生平第一次真刀真槍的與人動武,施力未控制好之下,長劍刺入肩頭竟是太深,一時拔之不出。
眼見從旁而來的兩柄長槍刺到,冷風驟臨危之下,只得長劍手,順手奪過被自己刺傷的元兵手中長槍,架開了同時到達的兩把長槍,同時借力後躍。馬蹄聲再起,原是冷風驟的姐姐,冷雨疏隨後而至,見到弟弟已然動手,惱怒的輕哼一聲,亦跟着出手。
刷刷聲中,長劍與長槍似在比快一般,姐弟兩人同時出手之下,剩餘的四名元兵立刻不敵,轉眼之間已是身上皆傷,連武器都拿不住。眾人當下拋下手中兵器,往自己人退去。
“退!”剩下的元兵見到點子棘手,轉眼間便傷了自己五人,剩下的十五人隨着領頭的元兵呼聲中退去。
“你又不聽話了,看我回去不叫爹爹重罰你!”冷雨疏對冷風驟的行為即是氣惱,臨行前父母代這次兩人外出送信之行,一路上要聽從較為冷靜的姐姐的話,沒想到好不容易送完信,在回程上弟弟就不聽話了。
“你們沒事吧?”冷風驟聳了聳肩,神態瀟灑而不在乎等往四人走去。
“沒事,多謝兩位相救。”為首的一名年輕男子説道,眼神看到冷雨疏的同時,亦被眼前女子的美貌所攝,呆愣了一下子。
“咳,在下青城派阮齡中,這幾位是我師弟。不知兩位如何稱呼?”阮齡中在呆立了一陣子之後,方才醒覺,口中輕咳掩飾自己的失態。
“雪山派冷風驟、家姐冷雨疏。”冷風驟似乎對這類情況習以為常,這一路而來,上至中年漢子,下至年少青年,只要見到姐姐,無不為其外貌所折,倒是冷雨疏天使然,不管是誰,一律冷冰冰的對待。
“弟,該走了。”冷雨疏向來便對外人一視同仁,一律冰冷無比,這次也不例外,把自報姓名的活給了冷風驟之後,便想離開。
“你們最近的駐院在哪?你們的傷重不重?”冷風驟全然不理冷雨疏的催促之語,反倒關心起對方而來。照他所想,如不護送這幾人回院,難保不會再遇元兵。
“就在鎮上,唉,在下四人原本是要送信的,想不到才剛離開別院,便遇上了元兵伏擊,想要搶奪我們所送的信件,這信件極為緊急,我們得儘速送兩位受傷的師弟回別院,之後還要趕路。”阮齡中嘆了一口氣説道。
“那…我送你們回鎮上的別院吧。”冷風驟心想,救人救到底,反正自己二人也是打算今晚在鎮上落腳的。
“弟!”冷雨疏在冷風驟耳邊輕聲喝道,顯是不願與旁人一路,其實這也怪不得她,自幼她娘便不斷告誡她,對任何男子都要嚴家堤防,不可輕忽,否則易吃大虧。
她娘説的也沒錯,以冷雨疏的絕,很容易便成為他人獵豔的對象。
“姐,反正我們都是要在鎮上落腳,不如送他們一程。”冷風驟終於轉過頭來,不再當作沒聽見,他也知道,再下去姐姐的脾氣就會爆發了,到時就真的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兩位今夜打算在鎮上落腳?不如便在我們的別院休息一晚,如何?”阮齡中聞言問道,自己實在不願意就這樣與兩人分別,説實話,他是不願意與冷雨疏分別,想再多些機會跟她親近親近。
“不用了,我們找間客棧就行了。”冷風驟原本正要答應,沒想到冷雨疏已經搶先一步回絕,他這十幾年無時無刻,莫不想着有朝一,可以下山闖蕩,廣結江湖之友,所以本想豪邁的答應,卻沒想到,冷雨疏的個孑然不同,只想自己人一路,來的清靜些。
“這怎麼行,兩位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怎麼能怠慢兩位,還請兩位務必賞光。”阮齡中一聽急了,當下堅持道。
“好吧。”冷風驟趕緊順勢答應,同時轉頭:“姐,人家一番好意,就不要再拒絕了。”
“你!哼!不管你了。”冷雨疏一氣之下,走至她的“追風”身旁,摸着追風的鬃,輕拍着馬頸:“還是這個風兒乖,不像另外一個,早晚不被他氣死才怪。”冷雨疏就是不懂,怎麼平這麼聽自己話,自己也甚是愛護的弟弟,這次下山,竟會三番四次的把自己的話,當作耳邊風,對於冷雨疏的指桑罵槐,冷風驟只是輕輕的聳了聳肩,便幫忙扶着受傷的兩人,往鎮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