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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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警察之外的尾隨者。”

“那麼，為什麼不抓呢？”

“彆着急，已叫刑事跟蹤着呢。”剎那間，原田到十分氣，雙重的跟蹤者，自己竟然沒有發現！一場圍繞自己的無聲暗鬥正在黑暗中展開。

“我有話要説。”峯岸變換了口氣。

“我知道。”於是，兩人默默地走着。到了家，原田拿出了威士忌。

“喝吧，救命大恩人。”

“在武川家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了嗎？別不説話，這是盤問。”峯岸倒了一杯威士忌，一飲而盡，非常嚴肅地看着原田。

“實話説吧。”原田想了想開口了“父親有幾個奇妙的好友，加上父親一共四人。武川惠吉就是其中的一個，最先死的就是他，其次是北海道的北條正夫…”

“…”

“再其次就是在大阪的關廣一，最後才是父親。”

“怎麼沉默了。”峯岸的臉更加陰沉了。

“老實地聽着。我仍決心自己復仇，但既然你已知道了，也沒有瞞着的必要。可究竟父親舊友們的死與這一事件有無聯繫，我還不太清楚，所以…”原田把酒倒進了自己的杯子。

“有聯繫嗎？”

“有。”原田解釋説。

峯岸注視着原田。青年醫生那種悍的覺不在了。昔那豁達的風采，如今已被憂悶的外表中潛藏着的兇殘代替了。

“我想，大概武川惠吉所説的‘塔伊沙’，就是這一事件的關鍵吧？”原田終於説明了。

“塔伊沙？

…

”峯岸將視線移到了空中，久久地沉默着。

“也許，‘塔伊沙’不是人名而是軍階嗎？在特尼安或在科羅拉多發生過什麼事情，而到了三十年後的今，發展成為一件有美軍參與的連續殺人案。若要調查，則必須清北海道的北條、大阪的關也是否曾在一起在特尼安或科羅拉多待過。可是…”

“可是什麼？”峯岸打斷原田的話，面部表情顯得陰暗。

“那個武川惠吉可能是在中央醫療中心被殺的。”

“哦！”

“…”原田敍述了他所瞭解的情況。

“我認為，僅就你説的情況分析，院長也許就是武川所懼怕的那個大佐。要是這樣，院長大概也在特尼安服過役。雖然不清楚三十年前在戰場上發生了什麼，但無論怎樣講，這都是一個很複雜的案件，明知將要被殺，卻不敢尋求警方的庇護而準備悄悄潛逃——你父親的行動正説明了這一點。”峯岸推測道。

“這點我也懂，但實在無法想象武川是在醫院被殺的…院長島中常平是醫學界的權威，又是我的老師，他不可能是殺人犯，武川也決不是在醫院被殺的。咦，武川不是有主治醫生嗎？病情的突然變化，主治醫生值得懷疑。”

“在醫院被殺是很有可能的，你父親不是在聽了武川説‘大佐’之後，才飛到北海道去的嗎？‘大佐’就是這一事件的起因。就是説，武川因車禍住進中央醫療中心，手術後雖然恢復很快，可記憶有損傷。院長進行了仔細的診斷，認為可能是腦器質傷害，於是用麻醉分析以喚醒記憶，就在此期間得知武川是三十多年前，在同一戰場上那四個人中的一個…”峯岸暫時中斷了講話，注視着原田。

“…”

“同樣，武川方面也可以這麼認為:武川從院長的容貌中也看到了三十多年前大佐的幻影，但因年代久遠而不敢確認了，所以他想換醫院。也許，大佐在什麼地方有某種特徵。”

“也就是説，大佐、武川都回憶起了三十年前的惡夢。”原田“砰”地一聲把酒杯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