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神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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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是他！他曾經找大帝要九天雷。”也夫道:“大帝不給，他大鬧皇宮，殺了十幾人。”

“嘿嘿，他這次自不量力！對了，他想與紅光鬥法！”也夫公爵搖頭道:“兩道不同形式的紅光絕對不是人，而是人在暗中發出的法寶，羅侯爵，難道是須彌神在暗中？

…

”也夫公爵説完，立即揮手道:“注意那片雪林裏面，好原有三個人影。”雪林裏面確實有人，他們就是沙士密、須彌神和紫宇，這時只見紫宇向老道:“我們被人注意了！”老笑道:“那兩個老白人也許會來查看，我們往太玄峯走。”沙士密道:“翻海神君不久必敗，他不會上太玄峯了。”

“老千，你認為查那兩道紅光重要，還是給顏給翻海神君看重要？”

“考！你已看出兩道紅光是什麼了？”這問題反把老問得呆了一呆，他反問紫宇道:“丫頭，你聽説過希臘有個什麼樣的神最厲害？”紫宇道:“阿利安戰神！”老道:“阿利安就是希臘民族，阿利安戰神後來就稱作希臘戰神，這位神有兩件兵器，一為矛，一為盾。”沙士密驚奇道:“這兩道紅光就是矛盾化的！”老道:“阿利安戰神的矛盾本來與西方古時作戰用矛盾一樣，矛長九尺，盾可遮趁，後來這戰神的矛盾神化了，神化後是什麼樣子無人知道？”紫宇道:“老，你是説，有人得到了這兩件神物，目前那人就藏在暗中祭出神矛、神盾？”老道:“得到不一定能用，這人已將神物中的玄妙悟出。現已煉成了，丫頭，老千小子背上這把‘飛龍神劍’，他不是也煉成了！”紫宇驚奇道:“老千，你也煉成飛劍了？”沙士密笑道:“中原武林煉飛劍的大有人在！”老道:“飛劍的等級很多，強弱之分，一要看神物的靈氣淺薄，二要看煉者本身的功力深淺！丫頭，你希望他現在祭出鬥鬥紅光與彩紅嘛？”

“不，神物不宜當兒戲，我們上峯去，老，我現在知道你的意思，在峯上，可以察看那兩道紅光迴歸之處。”老道:“正是此意，找到紅光的落處，我們可以找到它的主人。”沙士密拉了紫宇一把道:“要上峯就得快，你看那翻海神君的彩虹在拼命突困了，這傢伙真是自不量力。”三人踏雪如飛，一直朝峯頂走，幾乎腳底沒有沾着一點雪。

紫宇緊緊盯在老的後面，似有疑問的叫道:“老，神矛盾真能神化不成？”老道:“你知不知道老千的飛龍神劍可以藏入掌心？也可入腹中！”紫宇道:“身劍合一我明白，那是神器與氣神合一，藏入掌中，放置袋內我卻不明白。”沙士密道:“凡神物一旦與持有者發生靈的相通，莫不隨心所，口訣一動，物慾即心，你的七彩神珠不也是同一道理。”紫宇迢:“七彩神珠我還只知防身，其他玄妙我尚不明白，同時又非獨一無二之物，南極四魔都有。”沙士密道:“那未加修煉之故，不知此物可有大小之分？”紫宇道:“我只得到一顆，又沒有看到南極四魔的，我不知道有無大小？”老道:“一定有大小之分，甚至有年代之別，你得的有多少年代了？”紫宇道:“我得的有雞蛋大，但不明白有多少年代了！”老道:“有雞卵大已經超過千年了，我從翻海神君的七彩虹的光度上看出，他的也有千年以上了，你們所得的只怕都是同一時期成珠之物。”紫宇道:“白熊窟，美人魚的神秘窩一定有萬年珠。”沙士密道:“你知道此兩地的方位？”紫宇搖搖頭道:“在北極，我不知道的地方可説太少了，但此兩地，我就是查不出！”老道:“愛斯基摩神如何？”

“在北極，除了我就是他了，可是他有問題還須前來找我。”沙士密道:“那一定是在冰山底下！”紫宇笑道:“冰山有純冰山有岩石冰山，岩石冰山等於普通，海洋中島嶼蓋上幾百尺冰，純冰山全是億萬年玄冰而成，凡是純冰山，基部深入海中最深的也不過千百尺！巖冰山是由地底升起；我自得道至今，在海底少説也查過次之多，整個北極也還查不到百分之一。當然，如不因美人魚和白熊，我也許能多查一部份。”老道:“原來我去過的地方全是純冰山了！”紫宇道:“你去過八次，只有三次被我發現，但愛斯基摩神卻見了你五次。”老道:“我沒有見到美人魚，因此我至今還是不相信會有美人魚，但被白熊攻擊了四次。”紫宇道:“美人魚權善良，從不攻擊入北極的人與物，不過也有例外，那就是侵入了她們的神秘區，入者從來不見生還的。”沙士密道:“聽説魚後號‘無形殺手’？真有那樣厲害？”紫宇道:“魚後和她的魚僕已完全煉成人形，不知者無從識別，穿上皮衣，加上全身鱗片退化，一個個都是絕美人，世人心目中，美人魚都是女的，其實不然，他們也有男，但男不多，易於死亡。”老道:“能説話，血是熱的？”紫宇道:“血是熱的很可疑，不過她們語言天才是真正人類所不及，我不明白她們是如何學的，家師在生時曾説過，魚後沒有不會説的語言，至於厲害是她們的帽子，家師説，她們帽子會發光，光芒到敵人就死！”老忽望空中道:“翻海神君困了！”一道七彩光華向北方，形成蛇形狀！

紫宇急急道:“他負傷了！”沙士密道:“兩道紅光不見了？”老急聲道:“快藏身，那兩個老白人上峯了！”三人快速一閃，立即陷人雪林中，不一會，只見兩位老白人急速而到。

“注意！後面還有一箇中年白人！”沙士密一面拉動老的道袍，一面注意着峯下。

紫宇嚇聲道:“他是羅剎大帝的弟弟，名美提夫，住在此峯北面統納堡中，是個神秘人物，堡森嚴。”老道:“此人長相陰冷，氣宇森嚴，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他似在注意前面兩老白人。”快接近三人隱身不遠處時，突然聽到他朝向上奔的兩老白人發聲道:“也夫公爵、羅柯尼侯爵，為何來到太玄峯不入堡？”兩個老人聞聲立住，驚訝的一回頭，也夫赫然啊聲道:“美提夫人大王！”

“公爵，皇兄大帝有事？”也夫公爵急急道:“我們是追查可疑人物到此！”

“公爵，不是要去統納堡？”羅柯尼急接通:“大王，你是知道的，大帝不許任何人去探望統納堡的。”

“兩位來得正是時候，本王正在試驗一件東西、需要真正高手相助。”也夫驚問道:“大王得到什麼了？統納堡沒有高手？”美提夫哈哈笑道:“本王身邊高手雖多，但哪能及公爵和侯爵！快，翻過峯去走近路，我先替兩位接風。”夜已全黑，但有雪光，只見三條人影如風而過。

沙士密現身出來，向老道:“那傢伙就是羅剎大帝的兄弟！”紫宇忽見老的表情很怪，心中似也有點疑問了，耳聽老向沙士密道:“老千，你看出美提夫有何徽兆？”沙士密道:“他説到也夫和羅柯尼來得正是時候之際，目光出了陰焰。”老道:“我們快追！”沙士密道:“潛入統納堡看他試驗東西？”紫宇道:“他的試驗，我們都必須看！”老哈哈笑道:“可惜、他不會招待我們！”統納堡位一條大河邊，那是一處獨立的石山，靠河一面，巖壁如削，高有百丈，其他三面是一座扇形森林繞着一片數百的平原，堡在石山頂端，只有一條路彎彎曲曲的向上走，通堡門時又有幾道關卡，不經堡門，普通高手絕對難由別的地方進去，堡上燈火通明，人影如幻，很明顯，那是森嚴的守衞循行。

統納堡的建風完全依石山形勢而成，進了堡，如入還魂陣，除了大廳，只怕只有美提夫的家人和心腹才知道堡內的形勢。

堡的外面看不出一點奧妙，實際上有七層，這時候在大廳上座着三人，那是美提夫、也夫公爵、羅柯尼侯爵，此外只有侍候的老人了。

也許已經吃過了晚餐，只聽美提夫發出陰陰的，但卻大聲的豪笑道:“公爵、侯爵，兩位要不要參觀本王的煉功密室？”也夫起身道:“大王如不忌諱，那一定是處神秘之地！”美提夫大笑道:“兩位到了就明白，那是本堡最低層，設有機關三十九道，不過兩位經過是看不見的，不過本王會一一指出給兩位看。”羅柯尼侯爵也起身道:“大王一定在秘至裏面藏有舉世無雙美提夫正等待起身領路，但尚未離座，忽見一個老人急急奔到道:“王爺！接到三處暗卡通報，今晚情況不對！”

“契爾總管，難道有江湖人侵犯本堡？”

“稟大王，西面暗卡發現了三條黑影，那是三個女的，南面來了五個黑影，尚未看出是男是女？東面侵入一批，尚未證實多少。”羅柯尼急問道:“大王，本堡經常有江湖人侵入？”美提夫笑道:“近兩年來，大概已有二十幾次了，但不要緊，有些被除掉，多數帶傷而逃，今晚情形，本王很清楚，來者一定比較多。”那位總管立在一旁，似在等吩咐，美提夫若無其事，笑向他道:“契爾，發動奇襲，只要敵人不進入大廳，連敵人來路都不必查問。”總管應聲走後，也夫公爵急道:“大王，堡中人手可足應付？”

“也夫！你想和羅柯尼出去看看？”

“大王1近來江湖奇人出現不少，連中原都來了幾批。”美提夫笑道:“本王這次出關，正想會會天下高手，還要去北極走一趟哩！好罷，暫時不帶你們去秘室了，我們到堡外查看去。”羅柯尼道:“大王，你在大廳坐鎮，提防敵人侵入內部，屬下和公爵出去就行了。”美提夫尚未同意，又見那契爾總管急急奔進道:“大王，不好了，大王子、二王子和郡主都遭敵人打傷了！”美提夫聞報大驚道:“巴諾司、格香雪和金麗絲全都負傷？”

“是的，好在來了三個老少武林人相助，現在已將南面強故連退，他們正在替大王子、二王子治傷，其中有位年青女俠也在替郡主治傷。”美提夫急急道:“傷勢如何，快請那三位武林人到大廳來。”所謂三個江湖武林人，這時由堡中一羣武士陪同他們到了大廳外，一看竟是須彌神、沙士密和紫宇，這是什麼一回事？

原來這是老的點子，他們摸進了統納堡時，恰好遇上了大戰，老起先為察雙方傷勢，他領着沙士密和紫宇環繞了一圈，及至南門，發現這時正有一個怪入猛打三個青年，首先被紫宇認出那怪人來路，急急告訴老，那個怪人就是南極四魔之一的“殘魔”血蝠。

在暗夜裏，沙士密不怕自己的功夫底，他一聽是殘魔，立即撲出。

那三個青年男女當然就是美提夫的兒女了，這時全都負了傷，正在苦拼，他們一看來了個暗影，起先還以為是敵人又來了助手，及至看到沙士密向那強敵出了手，而且在數招之內就把強敵退，心中一喜，神鬆懈啦，他們全倒了地。

紫宇立即出手扶起女的，老則將兩個青年男的護住。

那個怪人在接了沙士密二十招後，他連對手是誰都未看出，就知遇上了空前高手，不敢大意，又知攻堡無望，三十招不到，他就如雷退去。

這時在大廳內，可説是擠滿了人，耳聽那總管大聲道:“大王有令，非必要留下聽用的，你們全部出去對敵。”堡中武士聞令，又轟諾一聲，紛紛出動！霎時間，大廳只有十個人，那是美提夫大王、也夫公爵、羅柯尼侯爵、須彌神、沙士密、紫宇和契爾總管，當然還有美提夫三個子女。”

“三位俠士請坐！”美提夫大王非常動。

須彌老拱手道:“王爺，大公子和二公子傷勢比較重，他們受了‘南極殘魔’血蝠的‘血掌’所傷，貧道雖然替他們穩住了傷勢，但還須服藥，快將他們扶入內室休息。”紫宇守在女的身邊，她想開口，但聽到美提夫大聲向總管道:“快，快扶巴諾司和格魯雪進去！”他急又向紫宇道:“女俠，小女怎麼樣？”紫宇這才道:“王爺，郡主功力深厚，她只是被殘魔震動真氣，我已助她調適了。”美提夫走到女兒身邊嘆聲道:“金麗絲，你覺得如何？”金麗絲深深了幾口氣道:“爹，紫宇姐的內功好妙啊，現在沒有事啦！”

“那就好！”美提夫拱手向紫宇道:“多謝女俠，老夫太了！”這時也夫公爵正在向須彌老大笑道:“久仰法號大名，可惜始終緣薄難見一面。”須彌老也大笑道:“也夫公爵，好在過去不識，否則你會把我當妖道看待…

美提夫這時轉過身來拱手道:“這位者千兄弟也是中原人？”

“大王！”老帶着神秘的叫一聲:“他確是中原人，但他是在西方混出字號的。”羅柯尼已知殘魔是沙士密打敗的，此人非常細心，他似有點疑問，問老宣:“中原有老姓的？”老哈哈道:“有呀，姓很少，你不知道？他是老聯之後呀！”沙士密聞言暗罵:“死老，你替我換姓了！”老知道沙士密不高興，又是一聲哈哈笑道:“這是什麼時候了？”他摸着肚子。

美援夫急急道:“道長！馬上就開出席來，本王要和你大幹三杯。”也夫公爵忙向美提夫道:“大王，不知堡外情況如何？”忽見契爾總管又由大門進來道:“大王，敵人全退了！”美提夫道:“清點武上沒有？”總管道:“死亡五人，重傷十五人，輕傷二十八八，但敵人留下屍體十九具。”美提夫向老道:“道長，來犯敵人到底是什麼來路？難道全是南極殘魔手下？”老搖頭道:“恐怕不止一路！”契爾總管提出疑問道:“大王！留下的敵屍，經屬下查過，全是白種人…”契爾説到半途又打住，似有什麼不能説出口地的目光卻瞄着也夫公爵和羅柯尼侯爵。

美提夫似有所察，只見他向着契爾總管道“快去抬一具屍體來！”不久，由兩位武士抬着一具屍體，跟在契爾後面進入大廳，看那屍體的年紀也有四、五十歲了，長着滿臉的鬍子，頭髮卻如同兜。

美援夫一看屍體面目，神情顯得沉重無比、冷哼一聲，指着給也夫公爵和羅河尼侯爵着道:“皇上到底要對本王怎麼樣？”也夫公爵一看屍體，面大變，急急向美提夫:“大王，別誤會我和羅柯尼，皇上並無什麼旨意給我們，薄烏絲他們來攻統納堡，事先我們不知情。”老看出了病，笑向美提夫道:“王爺，貧道等是外人，本來不當嘴楊，然而事情當了面，與其尷尬立着旁觀，何不退出廳去，貧道等告退了。

“道長且慢，三位既救了本王子女，那在本王眼中就不是外人了。”沙士密接口道:“既然大王不見外，那我就斗膽請問，這死者到底是什麼一回事？”美提夫望望也夫公爵，發出冷聲道:“死者名薄烏絲，是本國內廷軍中一名二級武士，五年前因戰功封為三等男爵，內廷軍是也夫公爵直屬，我想三位都明白了！”沙士密鄭重道:“大王的意思是，貴國大帝對大王有了不信任，先派公爵和侯爵作內應？”

“老千俠士，這還有什麼疑問。”沙士密搖頭道:“王爺，當堡外攻擊如火如荼時，請問作內應的有何舉動？”

“這…”美提夫被沙士密一言提醒，他猶豫了。

沙士密哈哈大笑道:“外面打得天翻地覆，作內應的豈有袖手不理之情！大王，只怕貴國大帝連公爵和侯爵也不信任了。”也夫公爵嘆聲道:“老千俠士，我和羅柯尼是奉大帝之命出來巡視的，其中還有武士長巴魯戈，可異巴魯戈已經回去了。”沙士密道:“當此之際，那要看大王的決心了，王爺如要表明忠貞，那就火速和兩位爵爺回京，否則就要看兩位爵爺的選擇了！”也夫公爵道:“我們唯大王的意向是從！”老道:“也只有如此了，兩位爵爺來到統納堡，也許早被貴國大帝知道。”美提夫道:“道長！説起來，這是本王的家務事，不便請教，問題是；大帝乃我親兄，他不應懷疑我有二心，現在大帝竟要置我於死地，道長何以教我？”老道:“因守統納堡，坐觀其後的發展，將來如何，貧道認為王爺自有選擇。”這時席已開出，美提夫心情沉重的道:“請大家入席，煩惱事情暫時不必想了。”席間，紫宇問美提夫道:“大王，你想過那‘南極殘魔’血蝠沒有，他今晚前來，該不是巧合吧？”

“紫宇女俠，你真是細心人！”他立向末座契爾總管問道:“那殘魔來攻的情形如何？”契爾欠身道:“在雪光下，情況又十分混亂，他現身時，似不止他一人。”沙士密向老道:“他被大帝收買了！”老笑道:“他都能被收買，可見大帝下了什麼樣的功夫！”美提夫聞言，突然目奇光，滿臉煞氣閃閃，但不説話。

席到深夜，老起身道:“大王，貧道等要告辭了！”美提夫急道:“要上路，這是深夜呀！”沙士密道:“大王很清楚，江湖人是沒有夜可分的。”

“我知道三位要去北極，好，過後幾天，我也要去的。”在統納堡的北面森林中，不久就奔出了三條人影，其中一個是玲瓏苗條影子，這時發出嬌叫道:“老！想不到吧，探秘不成，反而作了座上客啦！”

“哈哈，丫頭，敵人變主人有何不可？”

“可惜連神矛盾的邊都沒有摸到！”突然有人在暗中冷聲道:“三位如此大聲説話，旁若無人，必有所持嘛？”森林側面忽然閃出兩條人影，一看影子便知是女的，又聽其中一個道:“娘，他們是須彌神、武林老千和紫宇女俠。”原來兩個女的是母女，這時近了，只見説話的婦人還不到五十歲。

老打拱拱手:“無量壽佛，兩位施主上姓大名，能否見告來歷？”

“鄉婦西，小女伊麗芙，是統納堡的逃犯！”沙士密噫聲道:“逃犯？”婦人道:“先夫是美提夫王的心腹近衞武士，甚至是煉功時的護法之一。”老道:“施主，貧道有點糊塗了！”婦人道:“再聽我説幾句，法師就不會糊塗了，美提夫煉‘神矛盾’心法，他只能煉到七成，此後再無進境，這種情形足有一年之久了，愈到後來，他的心情愈顯急燥。有一次，他發現連先夫在內的八大近衞全知道了…”沙士密急急道:“他重責八武士？”

“打到半死才罷！”老道:“最後終被殺害！”婦人恨聲道:“連屍骨都不見了！”紫宇道:“你的現身，希望我們主持公道。”她女兒急急道:“不，美提夫野心可怕，他將來必為天下第一魔，而且會取代羅剎大帝！”紫宇道:“那是以後的事呀！”婦人道:“女俠！你知道美提夫為什麼不能煉成‘神矛盾’十成神功嘛？”老似有所悟，鄭重道:“是尊夫在他心法上動了手腳！”婦人道:“不錯，先夫早已看出他心殘忍，必將為人類大患。”沙士密道:“神矛盾的威力，已經十分可怕了！”婦人立即拿出一張皮紙道:“這是先夫留下的，他知道自己難免一死，因此早有準備，代我，在他死後，要將這張皮紙與一位功力深厚之人，而且要是一位正人君子。”老道:“你相信我們都是正人君子？”婦人道:“鄉婦不知道，但晚上看到老千俠士能打退南極殘魔，他的功力深厚是無問題了。”沙士密搖頭道:“西大娘！你太輕忽從事了，正人君子比功力深厚更重要。”

“老千俠士，我等不及了.我從那裏去找到兩全其美的人，近來美提夫已派出大批人馬在暗查我母女下落，我明白，我們母女是逃不的。”老嘆道:“算你找對人了，我不保證我自己是個正人君子，因為我是老，不過我可以‘須彌神’四字擔保老千是正人君子。”婦人立把貼身一卷皮紙與沙士密道:“這是先夫抄下‘神矛盾’全部心法，不過他不敢偷原來的羊皮紙。”沙士密慨然接下道:“西大娘，我看你母女也是高手，與其在羅剎境內藏不住，何不遠往我中原去，如大娘願意，請連夜趕往中原峨眉山去，到時只説是‘大潑二潑’主人叫你母女去的。”老道:“到崑崙山不近得多，何必奔峨眉山？”沙士密道:“提防美提夫派人暗入國境，蛾媚遠，安全大。”西母女聞言十分，立即告別而去。

沙士密送走母女二人後.忙把皮紙與老道:“這是什麼文字？”老拿過一看，噫聲道:“這是原來文字還是西丈夫的字啊？”沙士密道:“當然照着抄的呀！”紫宇道:“老，你不識古‘雅利安’文？現在西方國家有多數國都是由雅利安族發源的。”沙士密道:“好在有你認得，不然就麻煩大了！”紫宇道:“認識字只能解決一半問題，你看，還有很庶煩的圖繪哩！”老道:“圖繪不難，老千是天才，好了，我們走。”沙士密收起皮紙道:“論悟，我還不及我三弟強。”

“哈哈，那小子真是鬼才！”紫宇道:“悟出來後怎麼樣？”老道:“一旦與美提夫上手，他如祭出“神矛盾”老千就可以收了他的。”沙士密道:“這要看美提夫的功力比不比我強，老，話不能説得太滿了。”

“小子，你還謙虛個什麼勁！對了，你不要下手太早！”沙士密笑道:“留下他對付羅剎大帝！”

“這是必然的，也副帶替你當先鋒哩，這一路北極之行.我老暗暗屈指一算，與你為敵的少説有三十幾個門對手，教體親自出手，累也會累死你，留下美提夫，這種助力是何等妙啊！”沙士密大驚道:“我現在知道的只有‘格陵蘭之煞’，‘羅剎陰火’、‘北極冰母’、‘紅冰派’，東贏陰人中‘十城主’、‘羅剎大帝’、‘白熊’，‘南極四田’，‘大海三盜’、‘西屍魔’、‘夢中女’等等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