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女帝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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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會講話。可是,結果,在你任職期間,徵兵制度和孩子武裝也沒有實現嘛!以前我父親就曾不滿地批評你光會在口頭上逞能。”
“那、那是因為,對了,是因為憲法的制約啊!總之,不對的是憲法。不能派兵海外、地價高漲和少年犯罪增加都是因為憲法的緣故…”
“誰?”議員松井突然大叫。他在父親的地盤內參加選舉而當選,就是所謂的二世議員。雖然深受前首相和毒岡的影響而趨向鷹派,可是,思想和信念並沒有像他們那麼深蒂固。他最喜歡當軍需產業的代言人,收取政治獻金和回扣,以空泛的軍國主義發言內容來博取人們的注意。
松井看到的是出現在月套房門口的人影。那是一個身材出眾的青年和一個嬌小的少年。對松井而言,竜堂家的始和餘是他第一次見到的。來到這個出人意料之外的場所,始在困惑之餘,道了歉正想離開時,松井仍然口出暴言。
“你們來幹什麼?這裏不是你們這種身份的人能來的地方,趕快滾出去!”松井之所以用語大吼並不是因為他確定對方是本人的緣故,而是因為他深信就像第二次大戰之前的傲慢本人一樣,亞洲各國的人們被人用話謾罵就會到畏縮。
“在這裏的可是本的前首相閣下啊!”始停下了腳步。
“…啊,是那個人啊?本來他應該要進監獄五、六次的,卻因為時效的問題或者讓秘書頂罪而逃過罪愆的本第一大惡。”
“可惡!你竟然敢侮辱憂國的大政治家前首相閣下?”松井咆哮着。他出了像鬥犬一般的表情,下了上衣。他對自己柔道四段的臂力相當有自信,一旦不順他的意,常常就會抓起秘書或手下縣會議員們猛力一摔。自從古田重平議員在美國因事故死亡之後,松井是保守黨內最暴的男子。毒岡在一旁煽着火。
“放手一搏吧,松井議員!”松井擺足架勢抓向始的衣領。他的個頭不算小,可是,卻仍然比始矮了十公分之多。就在他抓住始的衣襟,想要來個大外割技巧的那一瞬間,始的一隻手動了。松井的身體就旋轉着在半空中飛行,他的臉和毒岡的臉剛好撞個正着。兩個人咬着,相擁着滾在地上。在昏之前的那一小段時間內,兩個人一定都到很不是滋味吧?前首相調整了自己的臉,掩住了話筒的送話口,命令在場的六個保鏢把這兩個無禮的闖入者打個痛快。
“你這個非國民!不要想活着回本!”始立刻就被包圍起來了,可是,他一刻也沒有猶豫,把右腳往後一抬。鞋跟踢碎了在他後面的男人的右膝蓋。男人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同時,始轉過半個身子,用手肘撞向左側男子的胃。男人發出了慘叫聲,吐出了胃,往後飛去。站在前方的男子把槍指向始的口。就在他要扣扳機之前的那一瞬間,始從前的口袋拿出了鋼筆,手腕一翻。以時速兩百公里飛來的鋼筆一邊旋轉着撞向男人的臉,男人的門牙被擊碎了。他從嘴巴里吐出了折斷的牙齒和鮮血,倒在地上。從他手上飛離的手槍落在地上發出了沉重的聲音。始的鞋尖頂住手槍,往上飛踢。第四個男人把手槍朝向始的那一瞬間,被飛來的手槍擊中間的要害,仰倒了下來。第五個男人從後方飛向始,用一隻手陷住始的咽喉。始就像抓住幼兒的手一般輕輕地撥開對方的手,順勢一揮。男人超過八十公斤的身體像橄欖球一樣飛在半空中,撞擊在牆壁上,在他度過那極短暫的空中生活期間,第六個男人已經發出了呻聲趴在地上了。他跳向餘,想抓餘當人質,可是,手腕卻被餘輕輕地一甩,整個臉就撞向地面了。
把六個保鏢都料理乾淨只花了十秒鐘的時間。始拂了拂手,確認餘平安無事的時候,前首相一行人毫髮無傷的只有前首相自己和林部董事長了。林部的腦袋迴路似乎暫時短路了似的,他跌坐在沙發上,用空的聲音唱着“薔薇標幟的薔薇銀行、薔薇銀行”畏縮不已的前首相四肢着地,想逃到沙發後面去,卻被始擋在前方,整個人遂癱在地上。
“你好像很喜歡軍隊和戰爭…”始的兩眼中散放出危險的光芒。
“既然那麼喜歡軍隊和戰爭,不妨自己帶着槍到戰場上去吧!要血,就你自己的血好了。現在你還可以進入自衞隊,怎麼樣?”
“我、我已經老了啊!”
“那麼,就把你的孩子或孫子送上戰場吧!你本不是什麼愛國者,只是渴求着他人的鮮血罷了。事實上不就是一個把別人趕上戰場,讓他們相互殘殺,然後在一旁歡欣鼓舞着觀賞的變態?”
“始哥哥。”聽到麼弟的聲音,始回過頭。餘帶着惑的表情,把話筒給了長兄。始帶着不遜於麼弟的困惑表情接過了話筒。在他耳畔響起的是一個模糊的笑聲,好像是女人的聲音。
Ⅱ西安的夜晚一片黑暗。沒有像本人的大都會一般,費了大量的電力,彷彿白畫般明亮地閃着光芒。除了老式的街燈綻放出橘的圓光之外,整個都市都罩在夜晚深厚的手掌中,顯得漆黑又靜謐。續和終可以確認聳立在黑夜當中的佛教寺院“大雁塔”但是,經過寺院前面之後,卻無法判斷出是朝哪個方向。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然而,四輪驅動車的疾馳並沒有持續很久。夜晚的黑暗突然往後退,白晃晃的不夜城出現在續和終的眼前。車子跑進了地下停車場。
這座不夜城是本的財團界出資,本有名的旅館派遣負責人加以營運的,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説語,投宿的旅館有過半數都是本人。這一天夜裏,除了生意人之外,旅館裏還投宿了許多參加“三國志之旅”、“秦漢興亡歷史之旅”、“唐詩之旅”和“玄宗與楊貴妃的羅曼史之旅”等團體旅遊的客人。大廳和免税店都充斥着本話。
這天晚上,讓西安騷動不安的事件都發生在用外國資本建造的旅館中,而續和終抵達的地方則是第三個現場。
“請往這邊走。”打開車門,從駕駛座上下來的男人用語催促着。
來到這裏如果再躊躇就沒什麼意思了,所以,續和終就跟在男人後面進到了旅館內部。在走廊上轉了三個彎,搭上升降機上到四樓,再從大廳往走廊轉過三個彎。打開兩邊開的門,走在不知是走廊還是大廳的空間中,然後又穿過一道門。眼前的房間有學校的教室那麼寬。房間正中央有一張巨大的桌子,擺放着幾乎要溢出桌面的料理。閃着糖光的豬丸、蒸烤全鵝、蝦子等,在經過控制的照明下歷歷呈現在眼前。想起自己還沒有吃過晚餐,終不短短地吹了吹口哨。續瞪着白眼,在心裏罵道:沒水準!續在意的倒是房間裏的擺設。窗子很小,掛着厚厚的窗簾,牆上放着兩具中世紀西洋甲冑,綻放出陰森的光芒。
帶他們兩人進來的男人請他們進餐。續頓了一下,冷冷地回答。
“實在無法引起我的食慾,因為我聞到了會讓我食慾減退的味兒。”續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硫璃杯。刻在杯子表面的葡萄唐草花樣反着燈光,閃着銀白的光芒。續的手腕一翻,琉璃杯飛向阿拉伯風格的屏風,酒的飛沫形成了紅珠羣,在半空中飛舞。
屏風倒了。後面有一個人影。人影就坐在黑檀制的清朝樣式中國椅子上,屏風看起來就像匐伏在其腳邊一般。
終浮起了兩腳的腳跟,全身處於備戰狀態,觀察着椅子上的人。椅子的兩側有燭台,巨大的蠟燭搖曳着火光。燭台的形狀就像人類的手腕千樣,像是青銅造的手緊緊握住蠟燭。這間寬廣的房間不僅在裝璜的樣式上不統一,從某一方面來説,還帶有一種讓人覺得不舒服的味道。而房間的主人也理所當然似地讓人沒有任何好。
“寵物似乎也不怎麼樣嘛!”續喃喃説着,他的嗅覺嗅到的是那隻寵物的味道。終點點頭髮表了他的評語。
“或許可以做成一百個左右的手提包呢!”空氣咻咻地鳴響着,寵物伸長了它那長長的,叉成兩條的舌頭。身子卷在椅子上的正是一條直徑大約有三十公分的大蛇。大蛇黃濁的眼睛凝視着竜堂家的老二和老三。那是一種沒有什麼情的,空虛的眼神。
“白虎丸,不可以對客人失禮!安靜!”把大蛇命名為“白虎丸”這固然讓續到驚異,但是,聲音的主人對續造成的衝擊更凌駕其上。是一個穿着用四川錦織成青紫中國服的女。這個不太像女,倒更像是怪物的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高跟續差不多,體重卻足足有續的兩倍以上。她所穿着的中國服大概要用上一般人五倍多的布料。
“你不覺得她是個很可怕的女人嗎?續哥?”
“我可以確信的一點是她很有錢。”在續的眼裏,這個女似乎是埋在高級品堆中呼一樣。名牌手錶,據推斷大概要三千五百萬元。項鍊大概要一千八百萬元。兩手的手指頭上合計有二十個戒指。每一個戒指的台座不是黃金就是白金製成的,上面則裝飾着大得令人難以置信的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