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風雲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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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賭上自己一條命來向世人告發罪行啊!我們一定要幫夫人實現她的願望。對了,名雲這個人到底做了什麼不法的事情?”
“從單純的到複雜的都有。”始把資料攤開在膝蓋上。
“譬如,他以極便宜的價格把高爾夫場的會員權賣給國會議員。大概是一百萬圓。而國會議員就以一億圓的價格轉賣出去。差額九千九百萬就納入他們荷包裏了。”
“真令人驚訝…”
“不只是高爾夫場的會員權,畫和掛軸、茶壺等也是一樣。因為那種東西本都沒什麼定價。用多少錢買,用多少賣,在表面上都不形成問題。”也有些議員每年都要轉賣一些高爾夫會員權賺上一票,而被暗地稱為“高爾夫黨員”不過,這種人還算可愛。
“他們以一坪一千圓的價格購買十萬坪沒什麼利用價值的荒地。總價是一億圓。然後,他們再説動政治家,讓新幹線通過那塊荒地。於是地價就跳到一坪二十萬圓,合計是兩百億圓。其間有一兆九十億圓的利益。其中有21%到10%是落入政治家的荷包當中。”
“那麼,政治家們要決定新幹線的路線時鐵定拼了命吧?因為不但要讓選舉區的選民有面子,還要顧及到自己的利益?”
“這個世界第一經濟大國的政策有百分之九十九是和利益扯上關係的。連通安全的宣傳活動也和保險金的多寡、損害保險公司的想法有很大的關係。”於是,有批判了這樣的情況之後,御用的文化人就開始動員了“説
本壞話的人就是沒有愛國心”這是他們常用的罪名。這種為維持權力的系統於焉完成。
續嘲諷地説道。
“就像那個在(此處刪去五字)殘殺數千名市民和學生的老獨裁者所説,只會稱讚外國而貶低自己國家是家國心的教育不夠。”
“説得好。本的文部省強力推行愛國心教育的理由是不言可喻的。”強調在教育現場懸掛
本國旗和齊唱國歌的文都省事務次官接受了r公司的賄賂,在職中以出公差為由,回到故鄉公路進行議員的選舉運動。他以文部官僚中的首領身份,手下帶有許多嘍羅,而其中的一人任職九州某個縣的教育長,幫助首領進行選舉運動,命令部下強行摧鎖宴會餐券。而當r公司的事件表面化之後,該教育長就命令部下“告訴傳播媒體,我為了反對強行報鎖餐券憤而離開會議室”他把自己的責任都推給了部下,滿腔怒氣的部下因為不堪背這種黑鍋而證實了實情,結果,教育長不得不辭職了。
這些貪官污吏們卻支配着本的教育行政。
本的教育會荒廢至此也不是沒道理的。
文部省的利益還不算多。建設省、運輸省、郵政省等負責公共事業的機關為了巨大的利益在保守黨內部派閥中興起了許多抗爭。本來,建設住宅、道路、堤防、下水道等公共事業是市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工作,可是,有時候都會強行進行一些不知道基於什麼理由之下建立這種計劃的工程。
譬如,砍伐據説是世界上最貴重的山樺原生林,讓汽車道路通行。在沒有任何堤防的自然河川上建設堤防,破壞了豐富的生態系。為什麼才旨要做這引進無意義的事情呢?表面上總是會有好些個理由的,然而,真正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這種公共事業要花費鉅額的税金,這些税金就以經費之名散發給土木建築業者,再從其中的費用中取出一部分當回扣
入政治業者們的荷包。
在這個國家裏,以開發為名破壞自然的事情和政治業者的利益是有直接關連的。只要這種構造存在,本的自然就會繼續遭到破壞。如果自然消失了,接着便是都會的再開發。利益的種子是永遠不會消失的。
前天夜裏,始才説出了“豺狼當道”這個成語,其實還有一句成語“城狐社鼠”這是晉書上的話,意思是“棲息在城裏的狐理,匿藏在神社的深處,所以,要排除它們就得破壞城和社本身。也就是説,因為國家機構和犯罪者是一體化的,所以,要抓住犯罪者就得推翻國家。但是,這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犯罪者是安全無比的。”
“本這個國家是城狐社鼠的巢窟。”這是漸漸明朗化的事情。只有偶爾離開城或社的狐狸和老鼠會被抓進袋子裏。城狐社鼠偶爾會
出一些同類當犧牲品好確保它們自己的安全,然後再繼續拼命地養肥自己的私慾。
當竜堂兄弟託能幹的表姊妹之福能夠再過着平常的飲食生活時,暴力派惡劣議員村田終於再度確認了不久之前他才背叛的名雲一族的可怕。他被叫到名雲宅邸去,接受名雲本身的詰問。名雲甚至知道新幹事長以大臣的地位誘惑村田。
“您、您怎麼知道…”村田再也不能裝蒜了,只有匍伏在名雲的憤怒之前。村田和市議員上扳是同樣質的人,面對孱弱的對象總是兇暴且尊大,但是,遇到比自己更強的人的時候,卻又顯得那麼卑屈。雖然説有新幹事長在他背後為他撐
,可是,現在他不在場,
本幫不了村田的忙。
“你以為是執政黨的議員就生命無憂了嗎?不要忘了,以前有一個小小的議員派閥之長被吊死了。”名雲的恫嚇非常骨。
“愚民都相信那是他神病發作而自了的,可是在半世紀以前,美國的羅斯福總統就説過了,政治的世界中沒有偶然發生的事。一切都是經過計劃的。”沒有必要再説下去了。村田早就戰慄得整個魂魄都掉落到污積的谷底,他把額頭深深地埋進地毯中,乞求名雲泰信的慈悲。他再也不敢想要背叛名雲了。村田是想這麼説,然而,他自己並不知道自己本身的存在方式。如果他回到自己家中,接到幹事長的電話,一定立刻就又變節,對着幹事長猛搖尾巴吧?對村田這種男人而言,永遠的主人只有“權勢”要讓他臣服,就必須經常給他巨大的恐懼
和利益。而這種類型的政治業者在他的首領毀滅了之後,往往都還能夠活下去。
特意把村田叫去當面恫嚇無疑的就是名雲危機的表現。他不讓村田回家,先讓他在地下的灑吧等着,然後名雲和兒子益光進行善後工作的商談。針對前天夜裏的失態、沒能“處理”寒川未亡人的事,再加上名雲的部下們都躺進了醫院,好不容易才讓傳播媒體沉默了下來,但是,事情實在叫人傷透了腦筋。
“到底是誰在阻擾我們…”
“那當然是幹事長一派了!”名雲大吼着。光從這個表現就知道他認同了幹事長的能力,同時也證明了他的思緒正在僵化中。
“還會有別人嗎?這個幹事長,老是想從各方面來向我挑戰。或許他想把寒川未亡人當成活證人來使用。”
“如果真是這樣,爸…”益光的聲音顫動着。他注意到了比父親所指出的情況更危險的事。
“如果真是這樣,爸爸指使部下殺…不,處理寒川未亡人的事,幹事長也會知道的。這個行為將可依殺人未遂罪提出控拆。怎麼辦?”被益光這麼一説,名雲也發現了事情的危險。他從緊咬着的牙齒縫裏擠出了呻
的聲音。
“以前的本人總是藉着切勝利把秘密和實情藏在自己心裏,好保護國家和重要的人物。這不是
本人該有的美德嗎?”被父親正面一瞪,益光全身縮成了一團。
“可惡的寒川!這對愚夫愚婦都令人髮指!忘記了大和民族之心的非國民!只為自己着想的自我主義者!我一定要對這些不懂得自我犧牲美的傢伙進行報復。”當然,名雲泰信毫不懷疑自己就是人莆美麗和民族
神的代表
偉人。因此,他覺得別人服從自己,為他犧牲都是理所當然的事。對於否定他這種想法的寒川夫
,名雲有着
烈的憎惡和憤怒,可是,現在也無計可施了。只怕現在幹事長的部下已經把寒川未亡人帶在身邊,掌握了名雲下令殺人的證據。名雲是動彈不得了。
於是,因誤解和曲解而產生的妄想束縛住了名雲,正當他焦躁不安的時候,有客人來訪了。秘書田代開了門,低着頭報告訪客的名字。是神聖真理教團的教主。名雲的表情從不愉快轉而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