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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詔命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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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會兒蕭遙逸放的火只能給古冥隱添點小麻煩。古冥隱冷着臉尖聲道:“放箭!”弓弦聲接連響起,檐上頓時箭矢橫空。

蕭遙逸正在得意,突然一聲慘叫,被一枝利箭中小腹,身體晃了幾晃,然後頭下腳上地倒跌下來。

那些漢子顯示出與尋常武士截然不同的配合能力,十餘名箭法強的漢子兩兩守住角樓,剩下的迅速分成五人一組在宮內搜索。這處宮殿緊鄰華林園,宮牆完全比照城牆的規格建造,角樓、城堞俱全。

此時宮門緊閉,蕭遙逸除非敢硬闖,絕沒有任何漏可以溜出去。一組軍士迅速接近蕭遙逸失足的位置,片刻後一片刺眼雪光驀然亮起,當先兩名漢子當場斃命,後面三人來不及撤出就被蕭遙逸左衝右突斬殺殆盡。

古冥隱兩手攏入袖中,青衣透出一團黑氣。程宗揚暗叫可惜,自己如果有刀在手,肯定能殺這個老太監一個措手不及。他了口氣,然後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坐倒在地。古冥隱陰聲道:“扶上忍去休息。立即傳訊,玄騏已經出世!”一名小太監奔出去傳訊,計好扶起受傷的東瀛上忍,送他到旁邊休養。

蕭遙逸咬住滴血的長刀,獰然一笑,閃身掠入滾滾濃煙中。程宗揚咬破的舌尖火辣辣直痛,裝作虛弱的樣子跟着計好走入大殿。

哀嚎聲從殿內斷斷續續傳來,這時已經是寅初時分,巧的宮室內,一盞九層燈塔光焰搖曳。

徐敖側身對着殿門騎在一個美婦上,一邊動身體一邊嚎啕大哭,不時抬起手掌,用力打美婦雪白的股。

那美婦長髮委地,烏亮髮絲光可監人,更襯得體白滑如玉。她低着頭,竭力合陽具的進出,讓徐敖發瘋一樣在她體內發自己的痛恨和悲憤。

徐敖沒有理會進來的兩人,他瞪着血紅的眼睛,抓住美婦的秀髮,把她扯得揚起臉來,唾罵道:“該死的賤人!你們張家人都是畜牲!”他嚎啕道:“死賤人!我念着你的好,在鷹愁峪對張少煌手下留情…你弟弟那狗才!竟然殺了我全家,我的兒子啊!”他哭嚎着,一邊忿地抓住美婦的雪,用力亂擰。張少煌的親姐,晉帝最寵愛的妃子,曾與自己有過兩番雲雨的張貴妃,赤着白美體伏在地上,痛得花容失

她軟語哀求道:“徐爺節哀,奴婢弟弟不曉事,做出這種事來…王爺已經吩咐了,是張家害了徐爺家人,奴婢給徐爺當作妾,待肚子大了,再給徐爺生一個聽話的兒子…”

“賤人!”徐敖哭叫道:“我乾死你這個賤人!乾死你!”

“飛鳥大爺,你在這裏休息。”計好壓低聲音笑道:“徐爺快得很。一會兒就完事。”説完他才想起來,輕輕了自己一個嘴巴“我怎麼忘了?那個…飛鳥大爺,阿呷…”計好嘰哩咕嚕説着,徐敖聽到聲音,像餓狼一樣扭過頭,瞪着血紅眼睛叫道:“計好!什麼事?”計好連忙叉手道:“回徐爺,有人闖進來了。聽説是星月湖的人。”徐敖哼了一聲,顯然對星月湖的來路不怎麼清楚。

“聽人説,那人是什麼小侯爺…”徐敖猛地起身,身下美婦被他一頂,撞在地上,綻開的雪間淌出一股體。徐敖披衣抓起佩劍,瘋了似的朝外闖去。

計好看看程宗揚,又看看徐敖的背影,急忙追過去:“徐爺!徐爺!供奉吩咐過,你不能面…”***殿內只剩下程宗揚和遠處赤的婦人。

程宗揚原想詐傷接近徐敖,問出這位王爺的底細。誰知徐敖一聽小侯爺三個字就像蒼蠅見了血,攔都攔不住。那位張貴妃‮體玉‬橫陳,無力地伏在地上。

她豐美白滑的體被打得發紅,肩後的雪肌像被咬過一樣,滲出血跡卻依然豔傾城。難怪在美女如雲的宮中仍能深得晉帝寵愛。一件衣服落在身上,雖然有些破爛、沾滿汗味,而且質地糙。

但上面暖熱的體温卻讓赤的美婦情不自地擁緊那件敝衣。她抬起眼,目光頓時一閃。程宗揚搶先道:“我是上天派來的仙使!”張貴妃看着他“我認得你。你是舟上嫖過我的客人。”説着她想了起來,恍然道:“你是從盤江來的程少主。”程宗揚陣腳大亂,沒想到沒胡過去,反而巧成拙,被她揭了底。

“別亂説啊。”程宗揚慌忙道:“我們沒見過的。”麗娘挽着那件衣服。

忽然一笑,媚態橫生:“奴家怎麼會忘記呢?公子陽物又暖又熱,那次奴婢前後兩個都被公子用過,幹得奴婢身子都要化了呢。”她在衣服上嗅了嗅“就是這樣的味道,陽光一樣熱熱的…”説着她抬起眼,似水眼波落在程宗揚臉上。

程宗揚啞口無言,既然了底也不用裝了,趕緊有多遠逃多遠吧。他認真説道:“你如果相信我就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只要能躲過明天,一切就都過去了,知道了嗎?”麗娘目光不住變換,眼中媚意漸漸褪去,變得悽惶無助。程宗揚看着她的眼神,突然醒悟過來,低聲道:“你沒有服藥,是嗎?”麗娘畏懼地抱住衣服,半晌道:“服了。但和她們不一樣…我怕…”她拉住程宗揚的褲腳,低泣道:“帶我走好嗎?好多人都被他們打死了…”帶上她只會死得更快。程宗揚道:“別怕。你只要找個隱密的地方躲起來,他們這會兒顧不上找,過了明天就好了。”程宗揚不知道蕭遙逸是不是能説到做到,但只能這樣安她。麗娘果然是個聰明女子,點了點頭,鬆開手指。程宗揚正要離開,突然停下來:“古太監背後是哪位王爺,你知道嗎?”麗娘身體抖了一下,畏懼地搖了搖頭。程宗揚伏在殿宇最高處的檐角下,盯着宮門的方向。最好的機會出現在黎明前一刻鐘,蕭遙逸接連擊殺兩組武士,以身中兩箭的代價硬生生踢開大門。

但程宗揚偷襲一名武士時被纏住,錯過這個機會。程宗揚換了一身搶來的勁裝,一個多時辰的搏殺中,蕭遙逸成功地將內宮攪得雞犬不寧,程宗揚則在暗處伏擊。他兩次抓到活口,但都沒有問出到底是哪位王爺。

連程宗揚也不得不承認,這些荊州口音的漢子個個都是死士。蕭遙逸在這片十餘畝的宮中神出鬼沒,有時帶着雲丹琉,又幾次把她藏起來,孤身犯險,直到黎明前蕭遙逸最後一次出手,已經解開道的雲丹琉突然現身,以偃月刀連斬數人,兩人合力,才在老太監眼皮底下硬闖出去。

陽光給遠處的宮闕塗上第一抹金黃的光輝。漫長的一夜終於過去,殺戮卻剛剛開始。踏着初升的陽光,蕭遙逸重新馳回宮城。短短一刻鐘內,他已經去滿是血污的黑水靠,換上一身紅白相間的嶄新戎裝。

蕭遙逸官職不過羽林郎,但那頂金冠卻彰顯出他耀眼的身分,此刻在他的白水駒上指揮若定,絲毫看不出身負箭傷。程宗揚對小狐狸的果斷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個星月湖八駿沒有耽誤一絲一毫的時間,在宮內大鬧一夜之後趕在黎明前身,迅速召集軍,以少陵侯的名義對內廷展開攻擊。兵甲良的軍士組成陣列,高呼着“除妖孽,擁帝室”的口號,同時攻打太初、昭明二宮。

古冥隱身邊除了幾個小太監,本沒有人手,不到半個時辰太初宮便即平定,數千軍士隨即闖入昭明宮,包圍最後一處宮殿。小狐狸沒有任何遲疑,剛一身立即反擊,甚至連口號也編出來。

直指宮內妖人劫持主君,號召軍為王前驅,清除妖孽,戡定平亂。要説這小子沒有事先準備,打死程宗揚都不相信。從發現臨川王的野心開始,那小狐狸就有意識地利用自己,但程宗揚沒有多少生氣的覺。

蕭遙逸的目的只有一個:搶在所有人之前動手,佔據主動。他想過蕭遙逸會攤牌,卻沒想到他攤得這麼快、這麼猛,沒有給對手留一點息的機會,也沒有給他自己留任何退路。起兵攻打宮城,即便真是救駕也形同謀反,何況小狐狸並不那麼幹淨。

蕭遙逸走出這一步已經退無可退。程宗揚不知道小狐狸還有什麼底牌能讓他有把握穩贏,這會兒程宗揚才明白蕭遙逸為什麼説撐過今晚就贏定了,古冥隱挑選的這處宮雖然城高牆厚。

但那些黑衣漢子經過一夜的搏殺,已經出疲態。辰時一刻,厚重的宮門終於開,軍最鋭的具裝鐵騎馳入宮,短短時間內就用弓箭和長戟清除所有的抵抗。

程宗揚長身而起,撥開一枝襲來的箭矢,叫道:“死狐狸!”

“我已經策劃了三年。”蕭遙逸道:“坦白地説,這件事孟大哥並不同意,是我意孤行。”程宗揚攤開四肢倒在榻上:“太冒險了吧?如果晉帝在你手裏嚥氣,我看你怎麼收場。”

“只要有太后詔命,隨時可以擁立新帝。”蕭遙逸不在意地説道:“桓家已經與我蕭氏聯手,詔命一出,桓家控制的六州立刻會響應。

張少煌和恆歆殺了徐敖一家,張家也是我囊中之物。三家聯手,未必沒有勝算。”蕭遙逸從衣內扯出一條白綾,上面血跡已經變成烏黑。他解開甲衣,將帶毒的箭創重新裹住,微笑道:“這時候桓老三應該已經進入東府城,請王丞相入宮面駕了。”程宗揚道:“大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