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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劍可以不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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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巫王冷冷道:“生死在我一念之中,這些螻蟻生既無用,死後受我驅使,也是她們的用處。”

“天地自有其道,大人縱有通天巫術,如此逆天地之道而行之,終究也不過石中之火,徒勞無功。”

“無知之徒。”鬼巫王怒道:“一旦我獲得神力,便與天地同壽,即便你摘去屍心,我也能讓她起死回生!”蘇荔終於鼓足勇氣,一聲嬌叱,蠍尾破空揮出,閃電般貫穿了丹宸的腹部,尾鈎擊在她的椎骨上,發出格的一聲脆響。

丹宸椎骨幾乎折斷,臉上卻沒有一絲痛楚表情。她若無其事地伸出手,一把握住蘇荔的蠍尾,被貫穿的小腹沒有絲毫血跡出。蘇荔鳳目生寒,蠍尾一卷一揮,將變成屍鬼的好友用力甩出。

丹宸身重重磕在石柱上,身體幾乎彎折過來。鬼巫王手微微一抬,丹宸慢慢起身,着腹部的創口走到鬼巫王身邊。

“這是世間最忠誠的奴隸,永遠不會背叛自己的主人。”鬼巫王抬起腿,女屍鬼順從地俯下身,讓主人把腳放在自己背脊上。

虎煞拖着白骨森然的龐大軀體,格格作響地走到主人身旁,昂首發出一聲無聲的咆哮,白森森的齒骨沾滿鮮血。炎煞攀在鬼巫王身後的石柱上,像一團燃燒的體,不住滴下帶火的岩漿。

看不到形體的陰煞在空氣中盤旋移動,散發出陰寒的氣息。閣羅咬着牙,面頰的肌微微動。

在他旁邊,體格壯碩的鬼武士岩石般矗立着,只要他一個動作,就會毫不猶豫地撲來。武二郎、凝羽已經無力再戰,完好無傷的只剩下自己、蘇荔和謝藝。丟失朱狐冠的樂明珠雖然修為比自己想像的要高。

但程宗揚對她的希望只是不拖大家後腿。至於小紫,她不在自己背後一刀,自己就該謝天謝地了。

謝藝按着刀柄,刀削般的身影如同一塊鋒利的礁石面對着鬼巫王,令眾人平添無數信心。如果不是有謝藝,自己本不會與鬼巫王正面硬撼。程宗揚心裏暗自嘀咕,謝藝一個人就這麼猛,當嶽帥身邊的星月湖衞士該有多強?空氣彷彿繃緊的弓弦,一觸即發。就在這時,一個人影走進窟。

他腳步虛浮,一看就不是身有武功的樣子,卻毫不遲疑地走進這片殺戮場。他穿着髒兮兮的衣服,手掌被鐵鑿磨出厚厚的繭,頭髮草草挽了個結,裏面夾雜着岩石細碎的層粉…

木然的表情,就和程宗揚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石匠目不斜視地走到祭壇前,對滿地的鮮血和屍體視若無睹,然後揚起臉“我要走了。”他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語調刻板生硬,就像説別人的事一樣平淡。

鬼巫王卻眼角一跳,隨即然怒意。即使所有的奴隸都背叛他的時候,他也沒有如此失去冷靜。鬼巫王臉變得鐵青,他壓抑着怒意二泛聲道:“你為我雕刻的石像還沒有完成。

你不是喜歡雕刻嗎?我會讓人給你找來最好的石頭!不要忘記你主人的承諾!他允諾派來最好的石匠,使我的功績永世傳!做為回報,每征服一個部族我都給他送去相應的報酬!”石匠不帶情地聲音道:“主人謝你的慷慨。”

“可是你竟然背棄了承諾!”

“我已經遵照承諾,雕刻下你所有的功績。”

“我將與龍神合體!”鬼巫王咆哮道:“這樣的神蹟應該刻在南荒每一塊石頭。”鬼巫王的吼聲在窟間滾滾傳開。石匠不為所動,仍然用他刻板的聲音説:“沒有了。”

“什麼沒有了?”

“後面沒有了。”鬼巫王暴怒的表情一瞬間凝固下來。片刻後,他瘋狂地大笑道:“可笑啊!連你的主人也背叛我了嗎?”鬼巫王面孔因為憤怒而扭曲,怒吼道:“可憎的黑魔海!我早該知道你們不可信任!我會讓你們知道你們錯了!沒有誰能夠阻止我!即使沒有你們,我仍然會與龍神合體!成為南荒永遠的主人!”

“主人説他不能再與鬼巫王大人合作非常遺憾,同時祝願鬼巫王大人能順利與龍神合體。”言辭雖然客氣,石匠的語氣卻殊無敬意,他像宣告一項無關緊要的工程進度一樣,説完,便轉身離開,甚至沒有向鬼巫王道別。被他無禮的舉止怒,閣羅尖嘯着揮出自己的長鞭。

“讓他走。”鬼巫王喝道:“鬼王峒從不乞求朋友!”長鞭重重落在一石柱上,紛飛的石層濺在石匠臉上,那個年輕的石匠面無表情,渾然無所覺地往前走,隨即消失在黑暗中。

鬼巫王像深思一樣微微低下頭,片刻後喚道:“閣羅!”鬼巫王放緩語調“從這個口出去,在第七石柱旁邊,你會找到一個入口。

在它的盡頭有我們祖先留下的鐘甲…我命令你,以你最快的速度趕去,把它取來。”閣羅在臉上抹了一把,毫不猶豫地掠向口,去為自己的主人效勞。閣羅帶出的風聲迅速遠去,守在平台前方的幾個人心都懸了起來。

鬼巫王現在的實力就足夠壓他們一頭,再加上那件鬼知道有什麼巫術的鎧甲,大夥都可以考慮逃命的事了,小紫忽然一笑“他不會回來了。”她眨了眨眼,天真地説道:“那條地道沒有盡頭,鬼巫王知道自己要死了,才把他騙走。”鬼巫王寬大的斗篷飄落下來,出身上黑的鐘甲。

“碧奴的白痴女兒,”鬼巫王聲音像霧一樣瀰漫開來“你忘了告訴他們,魘魅會撲殺一切有生命的物體…”鬼巫王手指抬起,用鮮血在空中繪出一個殷紅的鬼臉圖案。鬼臉緩緩旋轉,圓形中間的三角向上翹起,彷彿一個大笑的嘴巴,當它掉轉過來,彎垂的嘴角又如同一個大哭的表情。

“在黑暗的最深處哭泣的魘魅,我在召喚你們…”鬼巫王用低沉的聲音誦道。一具妖豔的女體從血泊中升起,鮮血順着她的髮絲,過她那張模糊不清的面孔,忽然她一甩長髮,血滴四散飛開。她雪白的臉龐從滴血的發問出,程宗揚心臟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自昌莧然看到凝羽的面孔。她神情冰冷,長長的眉像羽翼一樣飛起,眉宇間隱藏着一絲化不開的悽婉。

程宗揚連忙朝旁邊看去,凝羽也同樣出震驚的表情。樂明珠吃驚地叫了起來:“哎呀!大笨瓜!它怎麼長得和你一樣!”程宗揚驚醒過來,急忙叫道:“不要看它的臉!”武二郎望着魘魅,不知看到了誰的面孔,表情古怪之極。片刻後他扭頭看向蘇荔,兩人四目投,蘇荔角揚起,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武二郎神大振,伸出那條完好的手臂,抄起一塊岩石,暴喝着朝魘魅的影子砸去。石塊帶着凌厲的風聲飛到半途,忽然“砰”的一聲碎裂。

一隻血淋淋的拳頭從虛空中伸出,硬生生將岩石擊得粉碎。那是另一具魘魅,他五官一片朦朧,只有一張巨口像野獸一樣張開,下飛濺碎石,在齒間咬得格格作響。

鬼巫王身前的鬼武士同時邁步,如同一片黑的森林,朝眾人近。

“都退回來!”程宗揚叫道:“守住口!他的手下已經不多了,那些奴隸很快就能攻進來!”祁遠和小魏把易彪、吳戰威扶到鐵門後面,程宗揚和蘇荔左右守住入口,只有謝藝仍站在最前方。

他握住刀柄,身體猶如離弦的利箭般出。魘魅張口噴出一片咬成砂礫的碎石,謝藝拔刀在手,刀鋒在砂礫間濺出一道眩目的火花,劈入魘魅的額頭。魘魅頭顱像影子一樣凹陷下去,在謝藝墨鏡中映出一個詭異的圖像。謝藝撤刀,左掌拍向魘魅還未復原的頭顱。魘魅身形一瞬間變得堅如鐵石,伸出尖長的指爪,朝謝藝來。

“我來幫你!”樂明珠終於處理完最後一個傷口,不顧程宗揚的阻攔,朝那些鬼武士掠去。程宗揚看着這個冒失鬼直接陷入鬼武士的包圍中,鬼巫王身邊的骨虎和炎煞左右撲去,不由瞠目結舌。小紫同情地瞥了他一眼。

然後遊目四顧。易彪和吳戰威靠在門後的死角處,還能動的祁遠、小魏在旁守着。武二郎與蘇荔立在一起,凝羽靠在程宗揚身側,連雲蒼峯都拿起刀。只有一個人不見蹤影…朱老頭。他嗅覺比耗子還鋭,鬼巫王剛出現,他就嗅出危險,溜得不見蹤影。

一隻只魘魅被鬼巫王召喚出來,這些介於鬼魂與屍體之間的鬼物比鬼武士更強悍,比屍鬼更靈活。謝藝刀法鋭利,往往出其不意地找出對手的弱點,一擊必殺。

這些魘魅卻彷彿全無弱點,即使被謝藝砍中,也能迅速復原,彷彿一羣不死的妖魔。樂明珠大聲道:“看我的…鳳…凰…寶…典!”隨着一聲清唳,那些沒有顏的魘魅被映上一層火紅的光澤。樂明珠雪白的體在空中揚起,髮帶飄落,烏亮的髮絲瀑布一樣滑下。

她雙手握拳,一足提起,一足虛點,像只驕傲的鳳凰般昂起頭,白玉般的肌膚透出眩目的紅光,然後她回過頭…“給我一把劍!”刀還有幾把,畢竟武二郎帶着。走南荒,劍可以不帶,刀是絕對少不了的。能劈能砍還能當菜刀用,用途比劍多幾十倍。

事實上整個商隊除了樂明珠那柄平時看不到的短劍,沒有人用劍。問題是這丫頭都衝上去了,才想到沒拿武器,這疏忽也太過分了吧。

“快點啊!”小丫頭着急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