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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彷彿黏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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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從皮囊中倒出一捧珍珠,隨從看也不看地收下來,笑道:“真是水靈…”説着把手伸到那女子衣中。

祁遠手臂動了一下,卻被那女子緊緊按住。隨從手掌在那女子衣內遊走着,一面朝後面道:“老東西,你的貨呢?”後面的碧鯪老者哆嗦着把幾顆珍珠放在地上,隨從頓時大怒,出鞭子劈頭蓋瞼的過去。老者哀嚎着滿地亂滾,看到那隨從拔出彎刀。

忽然叫道:“主人主人!我們隊伍裏有生人!放過我吧!”那女子渾身一顫,厲聲道:“七叔!”老者指着那女子叫道:“就是她!就是她!讓生人冒充進來!”使者一手握着陶罐,一條烏黑的鞭子從他袖中飛出,靈蛇般在人羣中一掠,祁遠頭上的海象皮頓時像刀切般裂開,出面孔。

使者凝視着祁遠,一邊探出尖長的食指,朝那個告密的老者輕輕一點,隨從立即拔出刀,切斷老者的喉嚨。一滴血珠隨即飛入陶罐。

“你是誰?”使者低沉的聲音問道。

祁遠推開面無人的碧鯪女子,先陪上笑臉,向使者恭敬地施了一禮:“小的姓祁,白湖商館的商人。不小心被海捲走,幸好遇到這些恩人,救了小的一條命。”

“商人?販的什麼貨物?”祁遠神一振:“小號店面雖然平常,貨卻齊全。絲綢綾羅、針線鹽巴、酒水飲器應有盡有。

還有上等的錦州絲、清安線,瓊玉做的玉團扇,朔州馬,荊川糖,魚陵的鹽好作醬。這些不用不要緊,咱還有──北山鐵、西原銅,打出的剪刀好鋒口…”

“等等,”使者打斷祁遠的滔滔不絕“你們販賣兵甲嗎?”

“兵器?”祁遠一怔,隨即堆起笑臉“你老人家可問着了。

咱們白湖商館有五原城有名的刀劍鋪!那是刀也賣,甲也賣。三尺劍、六鈞弓,弓弩掛得滿牆東。北的鵰翎箭,遼東的百鍊銅…”祁遠巧舌如簧,把白湖商館説成天上少有,地下無雙的大軍火商。

也虧的他見多識墳,一邊説,一邊還拿起那些隨從的刀斧評監。説這把刀卜有砂眼,那柄斧子雜質太多。加果用上我們白湖商館的兵器如何如何…使者眉頭慢慢鬆開,臉上出笑容:“你帶的貨物呢?我來看看。”祁遠躬着道:“你老人家稍等,稍等。”祁遠一溜煙奔進竹樓。關上門,背後的冶汗立刻順着脊樑淌丁下來。商會眾人顧不上寒暄,直直看着雲蒼峯和程宗揚。雲蒼峯默不作聲,顯然想看程宗揚如何處置。程宗揚道:“老吳,把你的刀給老匹。”那把厚背砍刀可是吳戰威的命子,猶豫間,易彪解下佩刀“用我的。一一不行。”程宗揚道:“你刀上北府兵的印記還在。老吳,先拿你的刀去湊個數,咱們再找些沒有印記的兵刀。”

“得。”吳戰威把刀遞了過去。祁遠拿着刀出去,雲蒼峯低咳一聲:“程小哥?”程宗揚低聲道:“瞧瞧他們玩的什麼花樣再説。”雲蒼峯本不想節外生枝。

但程宗揚這樣説,他也不再堅持。吳大刀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他那把刀足有五尺多長,刀背兩指多寬,祁遠拿出去這一番天花亂墜,説得鬼王峒那些人眼都直了,隔了一會兒,祁遠再回來,臉上的表情古怪之極。

沒等程宗揚開口,吳戰威就搶先問道:“我刀呢?”

“那個…吳大刀…”祁遠堆起笑臉“作哥哥的欠你一份人情,那刀…我送人了。”吳戰威暈船的勁頭頓時醒了“啥!”祁遠身後人影一閃,一個女子跟了進來。

祁遠苦笑道:“那傢伙説刀不錯,要跟我換。珍珠珊瑚隨便挑,真不行,就用人跟我換。剛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要是不換,她肯定活不了。”祁遠一個勁兒的作揖“兄弟兄弟!説起來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她死吧?你那刀包在哥哥身上,等回去,我説什麼也給你打一把上等的好刀。”吳戰威這一肚子的氣,恨不得踹他兩腳。

程宗揚拽了他一把,問道:“那個傢伙説了什麼?”祁遠連忙道:“他説要跟咱們做軍器生意。

只要咱們開出價,運到南荒,有多少他都要了,除了兵器,鐵和銅也要,這會兒正等着咱們回話呢。”程宗揚與雲蒼峯對視一眼,説道:“我去和他談。”

“你也是白湖商館的商人?”使者倚在竹榻上,一手摟着一個碧鯪女子,一手轉動着手中的陶罐。

“敝姓程,”程宗揚遞上一枚三寸寬的竹片,微笑道:“五原城白湖商館的執事。”聽祁遠説,六朝也有一種類似名片的物品,稱為竹剌,以刦開的竹筒製作。最大的有三尺多長,打磨理亮,上面寫着官員的職位名諱,不過這些竹剌大多是通傳使用,極少有人當真收下來。

程宗揚遞上的竹刺仿照自己以前用的名片,三寸寬的竹片削成卡片狀,上面用墨筆寫着“五原城白湖商館”中間寫着“執事程宗揚”背面寫着商館的經營種類。

當然兵甲武器是剛添上去的。整體設計不錯,就是字跡慘了些,不過比起商隊那些漢子,知道怎麼拿筆的程宗揚不但要算知識分子,還得是高級知識分子。

不過程宗揚這俏媚眼可算做給瞎子看了,使者也不認得那竹片是什麼,隨手丟到一邊。

“南荒只有一族,”使者傲氣十足地説道:“就是我們鬼王峒。

你們若做生意,只和我們做就夠了。”使者包着頭巾的頭顱擺了擺,那鬼角從頭巾間伸出,彎曲着拖到腦後,彷彿毒蛇的尾巴。程宗揚出職業的笑容:“我聽祁遠説,客户們準備採購些兵器,不知道需要哪些種類?”

“你們有什麼?”

“上好的鋼刀,每把十枚銀銖。”程宗揚道:“劍分長劍短劍,長劍十二枚銀銖,短劍八枚銀銖。斧有長柄短柄,長柄斧三十六斤,二十枚銀銖,短斧二十斤,十二枚銀銖。甲冑每套五十枚銀銖…”這個年輕商人獅子大開口,無論刀劍都索價不菲。使者聽的直皺眉頭,忽然他話鋒一轉,壓低聲音道:“這些都是市價,如果貴使誠心想做這筆生意,打個八折,貴使也好向上面待。”程宗揚笑咪咪道:“另外我再出一成利潤,作為回扣,請貴使笑納。”使者怔了一下“回扣?”

“貴使為鬼巫王大人辦事,辛苦費當然是少不了的。每筆生意,無論總價多少,都有一成是支付給貴使的。”使者明白過來。

接着出一絲貪婪的神“一成有多少?”

“如果以銀銖計價,每把刀十枚銀銖,一千把就是一萬銀銖,一成就是一千枚。加上劍斧甲冑,每一千套有上萬銀銖的成。”使者口起伏片刻“八折?”

“這是用銀銖計算的價格。如果貴使資金不好週轉,也可以用物品抵價。無論珍珠珊瑚,都好商量,絕不會讓貴使吃虧。”使者看了懷中的女子一眼“用奴隸抵價呢?”程宗揚對販賣人口有着情上的牴觸,聞言出一臉苦笑:“貴使該知道,六朝嚴令止販賣奴隸。不是小號不願收,實在是不敢收,而且奴隸的價格也不甚高,説實話,祁遠那把刀完全是給貴使的見面禮。單是那把刀,價格就抵得上十名女奴。”使者出一絲失望,隨手把懷中的女子扔開“沒用的廢物。”接着他笑了起來。

“這賤奴是我親手調教過的,你來試試。”程宗揚尷尬之餘:心中大定,兵器的價格是雲蒼峯提供的,自己憑空加了一倍,不過這一筆回扣拿出來,立刻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連鬼巫王座下的使者也照殺不誤。

這會兒那使者把自己的女奴讓出來,顯然把他當成了自己人。那女子着白皙的體,朝自己爬來,程宗揚連忙擺手“不用不用!生意要緊,咱們還是…”使者卻發起怒來:“你是看不起我的女奴,還是不把我當成朋友!”這話一扔出來,程宗揚只剩下苦笑,只好任那女子爬到自己膝間。使者這才出滿意的笑容。

“我叫閣羅,是鬼巫王大人的僕從。在我們鬼王峒,最親密的朋友才一起分享一個女人。這女奴今天捱了鞭子,比平常更賣力。

朋友,你先試試她的嘴和舌頭,等你高興起來,我們再來換。”説着閣羅抓住女奴的股,身把大的陽具送入她體內。程宗揚一臉尷尬,這算什麼事?自己即使跟段強也沒這樣分享過一個女人。

何況是跟這傢伙?鬼王峒的風氣還真夠野蠻的。程宗揚一臉尷尬,閣羅卻顯得興致高昂。他一邊動陽具,一邊道:“一成的利潤我很滿意。或者我們應該商量一下,怎樣支付這筆金錢。”這會兒自己和閣羅之間只隔着一具光溜溜的女體,兩個人一邊幹着同一個女人,一邊談生意,這種談判對程宗揚來説還是頭一遭。

碧鯪女子的嘴柔軟而濕潤,更為異樣的是她的舌頭──碧鯪女子的香舌不僅滑膩,還帶着一種異樣的黏度,在陽具上捲動時,彷彿黏在上面,每次都讓他心旌搖曳。

忍住下身傳來的刺,程宗揚辛苦地説道:“只要你們如期付清款項,我會在五個工作內,把屬於你的一份送到你指定的帳户上──哦,你指定的任何地方。支付類型可以是錢幣,也可以是等價的物口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