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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對着修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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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座帳篷只住了一個人。因為這頂帳篷的主人是一個少女。下午的戰鬥中,月霜肋骨斷了兩。王哲雖然沒説什麼,但韓庚整個晚上都陰沉着臉,一回軍營,就下令收走了她的馬匹和武器。

月霜大為不滿“我也是第一軍團的士兵,為什麼我就不能上戰場?我的劍術雖然不好,但半獸人的勇士也鬥不過我!”韓庚的回答只有兩個字:“閉嘴!”月霜明亮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哽咽道:“我知道,你們就是看不起我,嫌我拖了你們的後腿,這種事…也不是我願意的啊!”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韓庚頓時慌了手腳,壓低聲音道:“不許哭!

師帥是怕你出什麼意外,戰場間生死懸於一線,刀箭無眼,萬一傷了你,我們後悔都來不及。”

“不讓我上戰場,要我還有什麼用?”韓庚道:“只要你傷勢痊癒,莫説上戰場,就是你獨領一軍,師帥也必定允可。”月霜驚喜地揚起臉“真的!”韓庚肅容道:“先養好傷再説。”月霜臉又垮了下來“可我的傷什麼時候才能好啊。”韓庚沉默片刻,將那粒藥丸遞給月霜“夙教御為你煉製的。可以發體內真陽,驅除寒氣,你先留着,待治好外傷再行服用。”月霜接過藥丸“韓師哥,謝謝你。”韓庚心裏微嘆一聲。自從月霜當年被人重掌擊傷後,入體寒毒始終驅除不去,這十餘年來,她名藥奇方不知吃過多少,寒毒之傷僅能壓制,不能治,也虧得太乙真宗勢力雄厚,夙教御等人尋遍天下,各種名貴‮物藥‬源源送來,師帥更不惜損耗真元,續上她斷裂的經脈,才保住她一條小命。

也因此師帥喪失了將九陽神功全功的可能,十餘年來停留在第八陽境界,再無寸進。這些都是月霜所不知道的。上陣殺敵,都是他們這些男兒的事情,只要她能一生平安就足夠了。

臨走時,韓庚又想起一事“對了,師帥要我告訴你,下午救你的那個年輕人也在軍中,明找個機會,你該向他當面道謝。”一想起程宗揚那不要臉的一捏,月霜就恨得牙癢。那個無恥之徒!

月霜恨不得一劍刺死他!韓庚走後,月霜小心地解開衣服。折斷的肋骨已經被重新接好,放上固定的木板,用繃帶纏緊。活動時還有些隱隱作痛,但比她預想的要好了很多。至於內傷嘔血,她早就習慣了。

多一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有一處,是側的抓傷,那個混蛋就是抓住她受傷的部位,下捏。還要向他道謝!月霜憤憤地想着。

然後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粉房上竟然完好如初,那個血模糊的傷口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紅印痕,竟然已經癒合了,月霜怎麼也想不明白。她記得獸蠻人的利爪像刀鋒一樣穿透自己的皮甲,撕開肌膚,衣甲都濺上血跡,怎麼會短短兩個時辰,就痊癒了呢?

月霜百思不得其解,乾脆不再想了,她掩好,和衣躺在鋪上,思索着明天要向師帥再要一把佩劍,或者是天策營配備的大刀也不錯。半夢半醒間,一聲細微的異響驚動了月霜。

她從小在這支大漢最鋭的軍團長大,對危險的警覺遠比常人。她控制住自己的呼,一邊睜大眼睛。一截刀尖刺穿牛皮製成的帳篷,向下緩緩劃開。穿着黑衣的刺客屏住呼,一點一點割破皮帳,然後挑開帳篷。手腕剛遞寸許,突然一陣劇痛,長刀手飛出。

月霜一掌劈住他的手腕,擊飛長刀,順勢一拉,扣住他的脈門,然後側過身子,左臂彎屈,斜肘擊出,重重打在那刺客腹處。

那刺客一時大意,以為月霜重傷在身,猝不及防下失了先機。他硬生生捱了月霜一肘,然後斜身擠入帳篷,與月霜近身纏鬥。帳篷結實的牛皮在勁風盪下不住鼓盪。

月霜終究是有傷在身,打鬥中,剛接好的肋骨再次斷裂,痛得她額頭冒出冷汗。那刺客招術陰狠,看出月霜傷勢未愈,一連數招都攻往她的腹,然後突然身體一扭,一記鞭腿甩在月霜肋下。

月霜固定在側的木板頓時碎裂,她踉蹌着退後幾步,心中大恨,若不是自己受長年內傷所害,丹田如冰如霜,力量發揮不出,這種程度的刺客怎會把自己得如此窘迫?氣惱之下,退勢不止,月霜撞在帳門上。

用皮條束緊的門簾被撞得分開,出一張可惡的面孔。程宗揚尷尬地搖了搖手“嗨。”草原上月光如洗,那傢伙還非要穿一身黑衣,程宗揚想看不見都難。他倒沒意識到這是刺客,只是一時好奇,就跟了過來。沒想到正遇到這小美女第二次被人擊飛。

那刺客見行跡已,彎從靴中拔出一柄匕首,猱身上前。月霜的第一反應是退,而程宗揚看到刺客來勢狠惡,也想逃開,兩人靠得又近,慌亂之下撞在一起,在地上跌成了一團。

“你找死啊!”月霜又跌在程宗揚懷裏,被他一手摟住小腹,還往下碰去,登時怒火中燒,眼見敵人匕首刺來,慌忙之下不及閃躲,便想推他出去擋匕首,再圖反擊,哪知道一股温熱暖,莫名在小腹生出,瞬息之間,丹田中久驅不去的寒毒,居然消失了小半,真氣得以轉,行走半身。

這情形只在夢中發生過,月霜又驚又喜,先是狠狠瞪了程宗揚一眼,然後長髮一甩,右手從發中捻出一枚細針,屈指彈出。細小的銀針撕開空氣,發出尖鋭的響聲。銀光一閃,沒入刺客眼中。

刺客痛吼一聲,摀住左眼,鮮血從指縫間淌出。刺客嘶聲道:“彈指神鋒!小賤人果然是岳家餘孽!”他惡狠狠拔下眼中的銀針,然後猛撲過來,閃動着藍光澤的匕首猶如毒蛇的尖牙,刺向月霜心口。月霜掙扎着想要起身。

但彈指神鋒耗損真元甚鉅,剛才一度轉的真氣又消失不見,丹田冰寒如故,她只勉強坐起少許,又虛弱地伏倒。

程宗揚見勢不妙,一把拽住月霜的肩膀,把她往帳外拖去。就在此時,一股雄渾的勁氣從帳篷右側襲來,堅韌的牛皮應聲碎裂,像一羣蝴蝶四散飛開。韓庚一掌拍碎皮帳,強橫的掌力將刺客震得往側方飛去。

這時文澤與營中士卒已紛紛趕來。韓庚袍袖一揮,大步踏入傾頹的帳篷,沉聲道:“留活口。”話音未落,一柄長劍從帳篷另外一側透入,帶着一抹轉無定的寒光穿透了刺客的咽喉,從他頜下出寸許鋒芒。無定劍。

太乙真宗六把名劍中最鋒利的一把。韓庚停下腳步,冷冷道:“商師叔。”長劍退出“鏘”的一聲,沒入鞘中,接着商樂軒高大的身影從帳後出現。

“私闖軍營,妄圖行刺,死有餘辜。”韓庚盯着他,然後冷冰冰道:“多謝師叔援手。”然後喝道:“來人!將屍體拖下去,查出刺客身份!”帳後一聲嘆息,又一人從帳後走出。

藺採泉意態蕭索地説道:“不用看了,他是太乙真宗門下,隨我等一同來的。”韓庚劍眉一挑,正待詢問,夙未央與卓雲君並肩走出。卓雲君一劍挑開刺客蒙面的黑巾,含怒道:“果然是他!”韓庚森然道:“既然是我太乙真宗門下,為何敢來軍團行刺?”藺採泉嘆道:“你有所不知。掌教征伐在外,龍池無人掌理,雖然還有六位教御,但互不統屬。這些年頗有一些江湖不齒的人物進入我教,於我太乙真宗聲譽大有影響。”韓庚道:“他是誰的門下?”藺採泉搖了搖頭,沒有作聲。

“林之瀾!”卓雲君粉面漲紅,怒道:“林師弟怎麼如此大意!連這等歹人也收入門內!”他們在場中爭吵,程宗揚卻覺得情形越來越不對了,月霜的肩頭像冰一樣寒冷,透出絲絲寒意,她臉上彷彿蒙了一層白霜,身體隱隱顫抖。

忽然櫻一張,吐出一口鮮血。那鮮血掉在草地上,竟然“叮叮”作響,卻是幾塊凝結的寒冰。

“喂喂!”程宗揚指着凝成冰塊的鮮血,急切間不知道該説什麼“她…她吐冰了!”

月霜已經陷入昏,臉雪白。

即使覆蓋着厚厚的皮,身上仍不斷有寒氣透出。文澤把最後一張皮蓋在月霜身上,然後坐下來,將樹枝加入火盆。程宗揚忍不住問道:“她怎麼了?”文澤沉默片刻。

然後道:“小姐幼時被高手打傷,傷勢一直未愈。她體內寒毒鬱結,一旦發作就會冰寒刺骨,只有靠修練九陽神功才能保住命。”這情形聽來竟是如此悉,程宗揚撓了撓頭,小心問道:“月霜小姐受的傷是不是…該不會真是玄冥神掌吧?”文澤一臉訝然,像是從未聽過,奇道:“什麼玄冥神掌?你曾見過類似這樣的傷勢?”程宗揚嘆了口氣,道:“這個…我有個姓張的朋友,也受過類似的傷,好不容易才治好。”文澤又驚又喜“他是如何治好的?”程宗揚搖頭道:“他先是被人打下山崖,結果從猿猴肚子裏得到一卷神功秘笈,對着修煉一番,大概練了三五年的時間,傷就自己好了。”文澤皺眉道:“掉下山崖而不死,還從猿猴肚子裏得到秘笈,這種事太荒唐了,請恕我不能相信。”這一次,程宗揚用力地點了點頭,道:“説對了,我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