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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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被發現了嗎?”皇甫衍索不裝無辜了,望着氣憤的好友笑呵呵説:“現在差不多是台灣的上班時間,等餘安朵進了辦公室打開信箱,就可以看到這個好消息了。”
“你…你…”總是給人淡定冷漠印象的向之謙生平第一次氣到辭窮。
“啊!瞧我這記,居然忘了跟她説你的班機時間,沒關係,我現在馬上再寫一封。”最好他還會讓皇甫衍再寫一封信!
向之謙二話不説,立即丟掉手上的東西,徒手往他的脖子一勒,強行將人從椅子上拖走。
要不是向之謙有所顧忌,怕宰了皇甫衍會把好好的房子搞成凶宅,造成房價下跌手不易,平白損傷自己荷包,只怕皇甫衍這傢伙早被就地正法了。
星期五的晚餐時刻,是很多上班族逃離辦公室,大祭五臟廟的好子,街上人滿為患,偏偏下班前來了場大雨,搞得整個城市通一塌糊塗。
當塗奐真好不容易從車陣裏困,狼狽萬分的跑進華季酒店,距離她和餘安朵約定的時間已經整整遲了三十分鐘之久。
看到大廳裏痴痴等候的餘安朵,她癟着嘴可憐兮兮地喊,“安朵…”
“天啊,你沒撐傘嗎?來,先擦一擦。”餘安朵起身上前去,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方巾,趕緊幫塗奐真把臉上的雨水擦乾淨。
“大車啊,不過是一分鐘的車程居然足足卡了我十分鐘,我一怒之下就跳下出租車,用跑得比較快。”全力衝剌的時候當然沒空撐傘,這才搞得自己如此狼狽。
“不是跟你説慢慢來嗎?反正我在飯店大廳裏又淋不到雨。”
“可我餓啊,我現在餓得都快可以吃下一整頭牛了!”低血糖讓她情緒暴躁。
餘安朵嫣然一笑,“那還等什麼?走,帶你去吃飼料——啊,不對,是吃牛去!”
“你才吃飼料啦!”塗奐真好氣又好笑的白了餘安朵一眼,兩個小女人嘻嘻哈哈的搭着電梯,直奔華季酒店的歐式自助餐廳補給營養去。
塗奐真果然沒在客氣的,火力全開的悶着頭狠狠狂吃了一個小時,這才放下餐具,轉而開始她的心靈課程——抱怨兼妤壓。
“喏,東西先給你,免得一會兒又忘了。”塗奐真把手邊那一大袋從韓國帶回來的戰利品給餘安朵。
“小姐,你怎麼買這麼多東西!”翻了翻袋子裏的東西,保養品、面膜、衣服、糖果、韓服書籤卡、鑰匙圏,“還有泡菜?!”這傢伙是跑單幫出國批貨的吧?
“去韓國一定要買泡菜的啊,要不是行李爆炸,我連人蔘雞都想給你扛回來,再説我失戀吔,失戀的人最大,想買什麼就買什麼,老孃啊!”
“是是是…”多年經驗告訴餘安朵,這種時候千萬別惹塗老孃。
“在韓國買得很,但是回台灣就不了,我也才休個幾天,一回來工作量就爆多,是想累死誰啊?”塗奐真大學畢業後,塗爸本想把自己醫學院的得意門生介紹給女兒,好讓女兒當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醫生娘,誰知這丫頭志氣不低,抵死不讓人把自己養在花盆裏搬來搬去,硬是吵着要去上班自食其力,塗爸沒轍,只好放手,塗奐真目前在一家都更整合公司工作。
“最近光是為了頂信集團高雄開發案的土地問題,我都快要被搞瘋了!”塗奐真壓低嗓音抱怨。畢竟是公眾場所,講話還是得注意。
聽見頂信集團,原本吃着食物的餘安朵像是被針戳中,立刻抬起頭,“頂信集團?怎麼回事?”黑陣微眯,“嘖嘖嘖,瞧你,一聽到頂信集團就有神啦!”
“沒有啊,聊聊咩。”塗奐真也不戳破她,呿了一聲才接着説:“頂信集團要在高雄搞開發案,我們公司從去年就負責幫他們做土地整合,原本事情進行得還算順利,眼見差不多能成了,偏偏不知道哪裏殺出程咬金,慫恿兩、三個地主別賣地,這下好了,被壞事啦,所以前天一早我就跟着老闆風風火火殺去高雄處理善後。”
“現在談得怎麼樣?”她搖搖頭,“情況非常不樂觀,地主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極為難纏。問題是頂信集團已經投資不少資金下去,一對於那個開發案,向柏成是志在必得,所以我們公司現在可以説是一個頭兩個大,為了賺那點蠅頭小利,只好在地主跟金主之間委身周旋,繼續幹着送往來的勾當。”餘安朵噗哧一聲,果汁都噴了出來,“小姐,送往來是這樣用的嗎?”
“哎喲,你懂就好,別挑剔,我現在還沒大罵髒話已經是上天恩賜了。”餘安朵臉上笑着,心裏卻因為向柏成這個名字而隱隱發憂。
記得二零一四年塗奐真的婚禮上,向之謙正面臨人生最低,不只錯失執行長寶座、家產更是被得一乾二淨,最後不得不黯然遠走他鄉,而那個讓天之驕子向之謙狠狠從雲端跌下的幕後黑手不是旁人,正是他的異母弟弟向柏成。
“你公司好像很常跟頂信合作。”
“頂信可是台灣營建龍頭,這圈子裏沒有人不想跟頂信這樣的大財團合作的,更別説他們每年推的案子比誰都多,我們這種小鮑司自然要跟着他們**後面撿點小利潤討討生活。”
“這麼説…現在頂信集團都是那個向柏成在做主?”
“目前看起來是這樣。雖説只是掛個經理職,但權力很大,本是地下總裁。老實説我不大欣賞向柏成,不可否認,他年紀輕輕就能主導這麼多案子,肯定有兩把刷子,可他做事太狠,為了成功不擇手段,敝人在下我實在不欣賞。”
“向伯父呢?他不管事了嗎?”
“聽説向伯父最近身體不大好,幾乎都在家靜養,鮮少公開面,所以公司很多事情都給底下人去做,想當然耳,大家自然沒少巴結向柏成。”
“要一直是這樣,那可就糟了。”餘安朵秀眉微蹙,喃喃自語。
“你説什麼?”餘安朵拼命搖頭,“沒有啊,我是説這個向柏成還真不簡單,假以時…”必成後患。
“假以時只怕要搶了向之謙的風采。”話鋒一轉,她湊上前去問:“你和向之謙現在怎樣?”她無辜的瞟了塗奐真一眼,“什麼怎樣?”
“當然是問你們還有沒有保持連絡?那傢伙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回台灣?女人青有限,想不想負責大家講清楚,幹麼佔着茅坑不拉屎?”
“就不能換個形容詞嗎?”沒有人被形容成茅坑還笑得出來的。
“我有説錯嗎?小姐,都七年了,襲底把女人當什麼啦?既然他愛在那邊拿喬,你也快點,別再死心塌地瞎等了,反正明天週末沒事,咱們姊妹倆一塊兒聯誼去。要知道,女人若是太矜持,好男人都要被搶光了,我們要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