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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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首，眸中有着不解。

“回宮後，你還會不會在我身邊?”他神緊張地詢問，怕聽到他不想要的答案。

她捕捉到那黑眸中的不安情緒，不畏眾人的目光，小手輕柔撫上他的臉龐，邊緩緩漾出笑意。

“拜過天地，你是我的夫、我是你的，這是不會改變的。回宮後，我會慎重將你介紹讓父皇認識，並且告知他，咱們倆已結為夫婦。”白淨的小臉染上淡淡的粉紅。

羞怯甜的芳容，緩和他不安的心情。

他們相處尋醫近一年來，凝雪對他有情，是愛他的，他不該懷疑。

“我向來不記仇的，也不參與宮妃爭寵之事，但為了我孃親，這次我不得不端起公主的架子。”她抿好會，目光低垂。

“你見着後，別就此討厭我。”上官無敵細心整理她帽上絲巾。

“不會的，只要你別嫌棄我出身草莽就行。”來到午門前，守將阻去他們的去路，盡責向前盤查。

“皇宮重地，除非有通行函，一般百姓不能隨意進入。”凝雪微愣，因先前跳屋時，帶出宮的那塊令牌被水衝失，無法示牌入宮。

上官無敵見她擰眉思索辦法時，他安撫似的輕拍她的手，對守門將士抱拳以對。

“麻煩各位通報皇上或太醫院的太醫們，説出宮尋醫的五公主回來了。”五公主！

將士及士兵面面相覷，那位被城裏百姓心中善良温美的傳奇，近一年來未出宮為百姓義診，京城的街巷早就傳出各樣荒腔走板的言，紛紛暗喻公主可能已不在人世，但眼前這位姑娘…

數雙驚訝的目光移到頭戴席帽的她。

將士態度十分客氣地詢問，“姑娘，您可是京華傳奇中的…”凝雪取下席帽，數道奇異、驚訝全都投到她的容貌與白髮上。

她有禮福了個身，從容介紹，“我姓朱，名凝雪，”笑意的眼眸轉看向她今生最重要的男子。

“是當今皇朝排行第五的凝雪公主。”jjjjjj隨着公公，他們走過雕樑畫棟的華麗建築，穿越冬意未消的小橋靜水，宮裏人事依舊，看不出有何多大的改變。

一路上他們風塵僕僕地趕回京，縱使有上官無敵的照料，她難免到疲憊；石磚上略有水氣，她一個不注意，踩滑了腳，穩不住身子，整個人直往後仰。

痛並未如期發生，她整個人被納入寬厚的膛，將嬌小的她全護在温暖的懷抱中，有她悉的男氣味。

上官無敵扶好她，面有擔心低問:“要不要歇會?”凝雪站安身，微笑搖首。

“我還好，”她不顧眾人的眼前，不避嫌扯住他的袖角，巧顏兮笑。

“拉緊你好了，我怕又滑倒。”他眼內染滿温柔，厚的大掌撫上那略涼的芳頰，在寒冬裏，心頭竟飄動夾帶甜美香氣的風，温和四肢百骸。

兩個無集的人，在他闖進宮的那刻，初次撞見凝雪，善美温婉的她悄悄地偷走他的心，即使明白那時的她毒素已侵身，可能活不長久，但在他的眼裏盡是她的美，眼底心底皆是她美麗的倩影。

自離開山谷後，愈接近京城，他愈不安，心想凝雪踏進她悉的家園，他們之間的關係將重回原點，或許往後再無牽扯。

“謝謝。”他柔聲道謝，簡短的謝意藴含澎湃的情，謝她接受他的情愛，更謝她願意認同她是他的。

“為何要謝我?”她回。

上官無敵搖搖頭，笑笑撫順她肩上的長髮，一切盡在不語中。

“你吊我胃口。”

“不是不説，而是怕説出來就沒那種覺。”他們親暱嚅喝談，尾隨着引路的公公，來到皇太后作息的慈寧宮。

凝雪佇立在宮門外冷清的園子，平靜的目投看喧鬧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