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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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楚鬱文一談完，布拉德雷以公事繁忙為理由，辭別了波特大公和楚鬱文之後，匆匆趕回了一處偏僻的住宅區，經過了一個常常的下水道之後，站在了一個碩大無比的地下室中。

橫七豎八的管線，淡淡的血腥味，偶爾幾隻老鼠從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從地上拾起一點分不清是什麼動物的已經腐爛的碎鑽進角落中，只是在吱的一聲之後消失匿跡，或許會在那消失的地方看見一對閃爍着幽綠熒光的雙眼，甚是攝人。

無數管線在這間地下室中纏在一起，最重連接着一個不明材料構成的長椅，布拉德雷恭敬的站在一邊，而那長椅之上，坐着一個老人。

“父親大人，鬱文楚已經進入了軍部的高層不死軍團。”布拉德雷心中有些忐忑，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甚至走起路來都會有些蹣跚的老人，卻有着表裏不一的兇殘和暴戾。誰也不知道，他和楚鬱文的秘密談會不會被他所察。

老人的外表很和善，一臉金的絡腮鬍子，長長的頭髮披在腦後，偶爾垂下幾縷掛在鬢邊，歲月的滄桑在他的臉上刻畫出一條條時間的年輪。老人看似很疲憊，坐在長椅上一手支撐着腦袋，雙眼合攏，彷彿就像沉睡一般。

“是嗎？”蒼老的聲音在空曠卻又擠滿管線的地下室中響起，一股淡淡的威嚴瞬間充斥這整個地下室，帶起了細不可聞的回聲。

“是的。”布拉德雷已經有點點緊張，那平淡不奇的聲音就像一條條小蟲，順着皮膚鑽進了心臟和大腦中，衝擊着那個秘密。

老人放下支撐着腦袋的胳膊，睜開了渾濁的雙眼，看着布拉德雷。看了好一會之後，老人站了起來，動作緩慢，那婁瑣的身體看上去是那麼的弱不經風。

“那麼那個人祭如何了？”他所指的是愛德華，愛德華第一次國家鍊金術師考核上，就使用了無煉成陣煉成術，立刻被佈雷德拉報告給了父親大人。對於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老人自然要時刻主意着。

“這個…今天愛德華兄弟和鬱文楚有了一點小摩擦，所幸愛德華沒有受到傷害，後來離開了。”

“是嗎？”老人憋了布拉德雷一眼，立刻震的布拉德雷心神微亂，布拉德雷立刻將目光轉到了地面。看着布拉德雷忐忑的模樣，老人嘴角掛起一絲莫名的弧度。

“你是怎麼想的？”聽到了父親的詢問，布拉德雷連忙穩了穩心緒，整理了説話的條理之後説到:“父親大人，我認為鬱文楚對您的計劃並沒有任何威脅，反而會幫助您去完成他。作為您的孩子，我相信他擁有和我一樣的想法，所以我並不擔心他會傷害到計劃的進行，並且在伊斯巴爾，他的行動證明了他和我們是同樣的人。”聽着布拉德雷的話，老人站在長椅前面，手中拿着一本書，若有所思的看着，眼神卻注視着一邊的控制枱，顯然心不在焉。布拉德雷憋了一眼，便不敢再説，生怕打擾了父親的思考。

“然後呢？”老人問道。

布拉德雷乾咳了幾聲，順了順喉嚨，道:“我相信只要給鬱文楚一定的利益，他就會幫助我們。目前他和瑪斯坦這個候選人祭想出的異常融洽，如果有一天我們高層的秘密被個別人發現，我相信鬱文楚可以和我構成一明一暗，讓一些人絕對無法動搖到我們的完美計劃，父親大人！”布拉德雷説完之後欠了欠身。

老人沒有直接回答什麼，只是蹣跚的走回了長椅上，將書放在膝蓋上，一隻手支撐起腦袋，淡淡的説了一聲“我累了”之後就閉上了雙眼。而布拉德雷，按捺住心中的狂喜，畢恭畢敬的行禮之後倒退了幾步，轉身離開了這個空曠的地下室。他知道父親沒有否決，那就是讓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這無疑是良好的開端。布拉德雷相信，他一定能阻止計劃的順利。

而同樣是在這一夜，一個國家鍊金術師遇害了，一條消息傳入了聖特拉爾，東部駐守的一名國家鍊金術師遇害了，死狀非常之悽慘。

在波特大公的莊園內，貴族小姐們和那些油頭粉面自稱是紳士的公子哥正在翩翩起舞時，一隊軍人闖了進來，直接走到了修茲的面前將東部鍊金術師遇害的報告遞了過去，並聲明高層要求修茲立刻着手調查。

辭別了瑪斯坦和楚鬱文之後修茲急忙坐上了回情報局的汽車，而瑪斯坦，在稍後也連連告辭。在瑪斯坦臨走的時候，和楚鬱文道別時，説了一句“國家鍊金術師考核的時間快到了，一個星期之後，別忘了去掛個到，小心被開掉。”楚鬱文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瞭解之後，在楚鬱文的目光送之下，瑪斯坦離開了波特大公的莊園。

瑪斯坦和修茲走了之後，楚鬱文也和波特大公以及小卡洛斯告別，理由嘛，自然是國家鍊金術師考核到了，不準備一下的話有可能會被刷下去，自然得到了波特大公的首肯。

=============================================================離開了的愛德華兄弟異常喪氣的漫無目的走在街道上，他們好心卻做了壞事，看上去伊蓮娜和准將的關係並不像他們相像中的那麼簡單，反而相當的複雜。而為了他們，伊蓮娜和楚的關係崩裂了，良心備受譴責。

愛德華握緊了拳頭，忽然停下了腳步，看着阿爾説:“我們伊蓮娜姐姐，向他道歉，然後和她一起去找楚，怎麼樣？”阿爾連連擺手“不行啊，考核快要到了，萬一不過關，你就不是國家鍊金術師了，不如等考核之後再去找伊蓮娜姐姐吧！這幾天就讓伊蓮娜姐姐一個人安靜一下。”愛德華愣了一下，阿爾説的不錯，現在去找伊蓮娜肯定非常不合時機“那麼我們先去圖書館吧，順便調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