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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慊人不知道自己從什麼開始注意到若葉，並且為了這個女孩，做了很多以前的自己不屑一顧的事情。

動用草摩家的勢力也好，讓若葉成為草摩家的小姐也好，還是讓她出去讀書，這些本不應該出現的事情，卻因為若葉，而做了。甚至有的時候，慊人自己也在反問，自己是不是對若葉太好了。

若葉的一切都是草摩家賜予的，從某一個方面來説，若葉就是草摩家的附屬品，家奴，是自己的私有品。只要自己喜歡的話，可以正大光明的把她綁在身邊，即使她哭泣也好，難過也好，都是自己的東西。她不能擅自的離開自己，離開草摩家，只要自己的一句話，她可以永遠的待在這裏。

沒有必要對她那麼好。

下人的話，只要服從自己的命令就好。但是，不知為何，卻一再的縱容了若葉，就像是不想看到那雙紫的瞳孔裏留出眼淚一樣。

若是一開始還可以用若葉特殊的體質來解釋，因為是特殊的存在，所以在某一方面可以容忍，縱容。但是，縱容到最後，自己的心都開始痛了，這絕對不是個簡單的現象。

唯一讓他心痛的只有父親，這個世上唯一愛他的人，可現在，居然會為了一個女生而痛。慊人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是不得不説，當看見若葉一個人坐在那裏，瘦削的肩膀微微顫抖，從喉嚨裏發出的哽咽的聲音，自己的呼也隨着沉重。

“慊人，你怎麼來了。”若葉聽到腳步聲，下意識的收起了卷子，轉過身，一看是慊人，突然不敢抬起頭，對上那雙漆黑的眼睛，深怕自己的狼狽被那一抹深邃所看穿。

鋭的發現了若葉的小動作，慊人眸光一沉，直覺藏在後面的那張紙片就是源所在。一心只想着找出本的原因，解決問題。

“你背後藏了什麼東西？”喑啞的聲音並沒有多大的温情，反而比平常更加冷了幾分。

然而，慊人的冷漠語氣無疑是增添了若葉的恐懼。她不知道慊人是發現了什麼，但是，一想到這個令人羞愧的試卷被慊人發現的話，那會是怎麼樣的結果。

若葉知道慊人不滿意她上學的事情，雖然是勉強同意，但是對於他來説，收回成命是件太過於簡單的事情。要是被慊人發現了自己才考了這幾分，會不會找到了一個很好讓自己退學的藉口。

而且，潛意識的若葉不想讓慊人看到自己這麼丟臉的一刻。

“什麼都沒有。”若葉低低的説，因為有些心虛緩緩地向後退着，這麼明顯的欺騙在慊人看來簡直是一件恥辱的事情。一股子怨氣湧上心頭，面也是愈發的暗沉，他給了她那麼多的東西，為什麼，居然，這個時候她居然用着這麼蹩腳的理由欺騙他。

當他是傻子嗎。

“再問你一遍，拿不拿。”慊人冷着語氣，狹長的鳳眸一掃若葉畏畏縮縮的樣子，心底的冰冷開始一絲絲蔓延，若葉越是後退，他的心更是揪心的疼，尤其是若葉那雙眸子不敢抬起來，直視着他，這更讓他心裏惱火。

“我給過你機會了。”一抹戾氣觸上眉頭，慊人猛地上前，陰厲的眸子瞪着若葉，被瞪的若葉心裏一陣荒涼，一時間腦子裏被恐懼充斥，前的長髮被慊人死死的揪着，尖鋭的刺痛從頭皮傳來，若葉驚呼一聲，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後面的東西就被搶了。

拿到了東西的慊人，倒是鬆開了若葉的頭髮，不屑的哼了一聲，掃視着拿到手的薄紙，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大灘刺目的紅。

“漬。”慊人冷笑道，“我當是藏了什麼寶貝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張不及格的試卷。”暗的眸子一掃着上面醒目的分數，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是看到這個分數有些興奮，磁的聲音緩緩響起，無一不透着諷刺的意味“我看看，考了多少分？”

“原來才二十八分啊，還真是夠低的，你是笨蛋嗎。”慊人勾着角，一臉鄙夷，語氣裏盡是不屑。其實，他也不想這麼嘲諷，只是一想到若葉就因為這一份破試卷而欺騙了自己，就無法安下心來，好好説話，明知道這樣會傷害到人，還是用着這樣的語氣。

聽到慊人若有若無的諷刺，若葉臉刷的慘白，瞳孔猛地張的很大，裏面的瞳仁似乎都已經僵住，粉的下被牙齒的撕咬的不成樣子，甚至有些血跡從傷口處滲了出來。

但若葉似乎已經受不到痛苦，更是加大了力氣，血紅的嘴，慘白的皮膚，呆滯的面孔，在發抖的身體，牙齒在咯咯作響。渾身如處在極寒之地，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了。

就算是在學校裏被人排斥，被人疏遠，也沒有這樣的心痛的覺。但慊人説的每一個刺耳的字，每一個鄙夷的神情都是如此清晰的印在了腦海裏，無限放大。

“喂，你啞巴了嗎？”慊人自顧自的仔細看了試卷上的題目一遍，都是些非常簡單的題目。想着要不要再繼續諷刺幾句，畢竟她這麼想讀書，居然這種試卷都應付不了，這可是打擊她最好的方法，卻沒有聽見任何的動靜。這個時候不是因為哭才對，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慊人抬起頭，看着若葉死了一樣的表情，似乎連哭的動作都不會了。

突然有些害怕。

“你怎麼了，我不過就是説了你幾句。”慊人也被嚇住了，丟掉試卷，走了過去，想碰碰若葉的臉，卻被若葉躲開，緊接着用一種冷到極點的眼神看着她，機械似的動着嘴，眼睛依舊是沒有神。

“不要碰我。”淡淡的聲音，無疑是讓慊人頓下了動作。

“該死的。”慊人心底怒罵了一口，看到若葉的這個樣子，心裏一陣慌張，一陣痛。當聽到若葉拒絕自己觸碰的時候，無法抑制的怒火和惶恐，不管是怎麼樣的理由，慊人都無法接受。

“憑什麼我不能碰，你是我的，我想碰就碰。”一時之間，慊人嘶啞着聲音，向着若葉的方向近，若葉越是向後退，慊人越是近，當看到若葉開始恐懼的眼神的時候，慊人更是害怕，只想着用着自己的方式來阻住着若葉的拒絕。

“你是我的東西，是我的私有物，只有我想不想碰，你沒有拒絕的權利。”憤怒的聲音掩蓋了內心的空虛，漸漸地把若葉到了一個角落，若葉已經沒有地方可退的地方，慊人猛地把若葉按在地板上，突來的猛力，讓若葉的後背直直的撞到堅硬的木地板上，突起的背脊一陣尖鋭的刺痛，總算是讓若葉的表情有了變化，齜着牙齒，忍受着劇烈的疼痛。

這樣的消極的轉變讓慊人反而心裏舒坦了許多，比起剛才死人一樣的表情，這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類。

是能夠温暖自己的人。

若葉的沉默又是讓慊人煩躁不安，低着身子，幾乎是伏在若葉的身上，呼出的熱氣吹得若葉的耳莫名的發癢，發熱。

“怎麼，剛才，不是不讓我碰的嗎，現在還不是乖乖的。”慊人扯出殘忍的微笑，極度豔麗的綻放在吹角，放大的瞳孔看着若葉因為生氣而憤怒的眸子，明明今天過來的目的只是想看看她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手指緊緊掐着那纖細的胳膊，若葉死死的被按在了地上，連動彈的可能都沒有。看到若葉被自己錮在身下，疼的有些扭曲的面容，慊人有些心疼，但更多是一種莫名的安全，直覺認為只有此刻若葉才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

“呵呵呵。”有些瘋狂的笑聲，慊人壓抑的怒火在眼底燃燒，“怎麼樣，現在你還不是在我的身下。”冰冷的手指撫上若葉如玉般光潔的臉頰，細細的捻，像是對待珍寶般疼愛，只是眼底的黑霧愈來愈深，前刻還是在温柔的撫摸，下一刻卻是猛地用力，纖細的手指猛地緊緊捏緊若葉的下巴，紅的痕跡染上了白皙的皮膚，若葉疼的眯起了眼睛，她想哭，卻拼命壓抑着自己不能哭出來。

“哭，快哭啊。”慊人瘋狂的説道，只有確認那鹹澀的體，他才能真實的受到若葉是怕他的，畏懼他的。

這樣的話，只要是他的話，若葉以後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對，只要乖乖聽話，就不會離開他的身邊，更不會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欺騙他。

等待，無疑是一件很漫長的事情，短短的幾分鐘，在慊人看來似乎都是過了很長的時間。若葉的眼底的光一點一旦黯淡下去，變成了一團深的陰影。

“慊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波鳥聽到了慊人發怒的聲音，趕到院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若葉被慊人壓在身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