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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爸把那盒煙留給我,説:“想不通就一
,我當知青那會兒就是晚上一邊蹲在野地裏拉屎,一邊
着煙看着廣闊夜空思考人生和未來的。”、在爸對我進行的勸阻中,有一句話被我認為值得深刻思考:你不學這個專業還能學什麼?這句話在我對
後何去何從做出選擇的時候起到了不可忽視的作用。如果我放棄眼前的專業去尋求真正值得我去熱愛的專業,那麼這個專業又是什麼呢?我
到又一片茫然在向我靠近。
每當我無法忍受置身於學校中的難以名狀的空虛時,就會選擇徒步或乘坐公共汽車繞着北京城漫無目的地轉悠。從我起牀的那一刻起,直至晚霞將城市的天邊層林盡染。我會在萬家燈火的時刻結束一天的環城旅行,帶着疲倦回到學校。
公車下,是一輛輛疾速行駛的汽車,我搞不懂它們為了什麼總是奔馳在道路上。
現在,當我寫這篇小説的時候,心中湧動着難言的苦澀,腦海中閃現着一幅幅關於我當時苦悶情景的畫面:躺在牀上一蹶不振地着煙;手裏拿着啤酒,蹲在夕陽下的樓頂,凝視着天邊的晚霞;寂靜的月光下,獨自一人發瘋般地在
場上奔跑;面對作業本和黑板時心中的失落,坐在教室裏聽着老師唸唸有詞,如坐針氈;當同學們去上課的時候,我一人孤落地待在宿舍,煩了就
煙,在空蕩蕩的樓道里溜達來溜達去…一想到距離畢業的那一天還遙遙無期,心情便沉重起來,渾身不自在,腦袋“嗡”地一聲響,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這樣的
子還要過多久才算到達終點,結束這種苦悶之旅。
宿舍門後貼着一張值表,上面規定宿舍的每個成員在哪天應該做什麼,只有它才能強迫我們每天輪
打掃宿舍衞生、打開水。沒有它,我們的生活環境必然會變得骯髒不堪。
我打開水被安排在週一,成為此期間被我認為惟一一件值得去做的事情。所以,每當一個星期剛剛從週一開始的時候,我卻在打完水後認為這個星期已經結束,再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於是,剩下的幾天將被我渾渾噩噩、狼狽不堪地度過。
突然間,我對整座校園、整座北京城,還有我的生活產生了陌生,置身於此,我有些格格不入,壓抑的苦悶始終伴隨着我。
我決定離開北京,去外地走一走。
、這個學期在我打了16次開水後接近尾聲,期末試考再次向我們襲來。
就在老師給同學們上期末複習課的時候,我到北京站購買了去往西安的火車票。
期末試考的前一天晚上,在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我帶着身邊共有的1100塊錢,獨自踏上由北京開往西安的列車,在車站廣場的售貨攤買了兩盒“康師傅”、一袋“曼可頓”、一盒豬肝和一瓶礦泉水,然後上了車。
我座位旁邊是一個頭發半長的女孩,大大的眼睛下面翹起一個頑皮的鼻子,的嘴
在白晰面容的襯托下愈顯紅豔,身體散發着清香味道。我把剛剛從車站廣場買來的食品放到桌上,坐在緊靠窗口的座位上。
“你去西安?”女孩看到我的吃的問道。
“對,你去哪兒?”
“我也去西安,你是去玩嗎?”
“就算是吧,去轉轉。”
“你還在上學吧?”
“嗯,你呢?”
“馬上就要畢業了,論文答辯已經通過了,等我從西安回來的時候就可以拿到畢業證了。”
“在哪個學校上學?”
“北外,你呢?”
“北糯螅你什麼專業?”
“西班牙語,你學什麼?”
“機械。”這兩個字從嘴中蹦出時,我的心中瀰漫着悲哀與無奈。
“你上大幾了?”
“大二。”
“現在正是試考的時候,你怎麼還能去西安玩?”
“不想試考,沒勁!”
“我上大一、大二的時候也特別討厭上課、試考,但慢慢就混到畢業了。”
“你找到工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