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也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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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致遠對一旁伺候地人道:“再給夫人換一套杯碗來。【再上來的杯碗沒什麼異樣,她便放心的用了起來,在第二次在湯裏發現胡椒後,安寧皺了皺眉,熱湯裏放胡椒、薑片等是正常的也就罷了;之後卻發現了黑木耳,其實黑木耳在湯裏沒什麼味道,如果不是她眼尖發現了一小塊兒碎片…薑片、胡椒是熱食物,因血熱易傷胎,使血熱妄行而致產,所以要忌口;而黑木耳又是活血的食品…放在膝蓋上的手捏緊,之前的她那一套杯碗若她沒猜錯的話,一定是用極狠的藥泡過,用豬油擦兩遍再洗乾淨,任誰也別想一眼看出來。她在心裏冷笑,看來這一頓飯倒成了鴻門宴了,只不過並不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她打破茶杯時,宋姨娘和周姨娘神很正常,而且不似作假,周圍的丫鬟婆子並無異常!如果不是內賊的話,那麼就是外面的了…雖説她不曾涉及到外邊男人的事,但從大老爺的隻言片語中也能覺到外面的波濤暗湧。真是太大意了,以為自己有空間就萬事大吉了,更沒想到這伸黑手的人會在大姑娘的壽席上做手腳。也不知道那湯裏還有沒有放其他對孕婦不利的東西!想到這兒安寧不着痕跡的看向周姨娘,見她並沒有去碰熱湯,不知該舒一口氣還是覺得有別的想法…
等到宴席結束,安寧也管不了多少,就和張致遠説了聲就讓碧水攙着回桂院去。周姨娘了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狀似無意間説道:“夫人怕是懷着孩子累着了,可不是故意不給大姑娘面兒。這女人家的懷着孩子確實辛苦,宋妹妹你説對不對呀?”宋姨娘也不搭話,温柔的替張玫擦了擦嘴兒,讓身後的逐月把給張瑤的禮物拿出來,又福了福禮,得到張致遠允可後才徑自離開。周姨娘被落了面子,臉有些訕訕的。張了張嘴説些什麼,抬頭就對上張致遠不愉的俊臉。不由捏着手中的帕子“老爺…”張致遠對她並沒有好臉,冷冷吩咐她身後的彩霞:“還不把你們姨娘饞回去。”周姨娘麪皮子一抖,淚水漣漣也沒有換得大老爺半點子憐香惜玉的心思。只好福了福禮被彩霞扶着回她原本的梨香院。
大老爺心裏掛念安寧,就陪張瑤説了一會兒話就大步星的離開了。
安寧這邊兒回到自己的屋子,把杏兒和碧水打發下去,趕緊的鑽到空間裏喝了幾口靈河水,笨手笨腳的把身上的衣物下來。果然這才多大會兒身上就有些淡淡的污漬排出來。引來温泉水清洗乾淨,才鬆了一口氣。
復而沉着臉,要是自己的猜測對了的話,外人的手已經伸到張家後院中了,這次可能不僅僅只針對她一人。還有周姨娘!畢竟大老爺膝下荒涼,要是他千盼萬盼來的嫡子沒了,對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大。如此他就無暇顧及外面事務。正好給了那些跟張致遠對着幹的對手可乘之機、落井下石都有可能的!
就算這個不成,他們也很有可能直接對大老爺下黑手,想到這兒安寧心裏一陣絞痛,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沒出生。爹就出了意外!在這個時候,她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心心掛念着那脾氣又臭、在她這兒經常喜怒無常的老男人!然而心裏還有一個聲音在反駁着。承認吧安寧你喜歡上了這個比糞坑裏的石頭還臭還硬的老男人!不然怎麼會記得他喜歡吃什麼菜,中意什麼顏的衣服和荷包,會在他不在府裏時候掛念他,會了解他話裏沒説出來的意思,甚至會給肚子的小球説他老爹説個不停…
她其實是戀父癖吧?!安寧被她這個想法雷的不輕,咧開嘴角笑了笑,不是苦笑,而是一種輕鬆的又帶着點釋然。~聽到外面的聲音匆匆穿上寬鬆的衣裳,股還沒坐熱就見大老爺進來。不由然的腦子裏又冒出來戀父癖三個字,又瞧見正主在,滿頭黑線,嘴角咧咧。
張致遠被小子的表情逗得嘴角上揚了好幾度,伸出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寵溺的彈了彈她高潔的額頭,道:“寧兒在想些什麼?”他的動作、他的話無比是透出親暱和自然來,就是那句‘寧兒’也叫的無比自然,彷彿已經這般叫過幾百次了。
安寧稍怔了下,彎了眉眼,就像是彎彎的月牙,口而出:“在想我爹。”看張致遠僵住的臉,又解釋道:“我是説老爺您比我大一輪,看到你就像是看到我爹…”剩下的話自動消音了,在心裏吐了吐舌頭,看他黑沉下來的臉,不由接着説:“我的意思是老爺你當然比我爹年輕英俊多了,我爹哪能和您比呢。”越説越不對勁,張致遠不怒反笑,有的時候大老爺還是心細如髮的,他幾乎是立刻發現了小子的轉變。像是敞開了心扉,願意和他説些心裏話,而不是以往單單出温婉大方的一面。雖然她話説的不得他心,再怎麼説他這個做姑爺的也比岳家那糟老頭好個幾倍不止吧!
不過他完全是想差了,此爹非彼爹也!
他把安寧抱在腿上,用手扶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天裏的父愛散發出來,温和道:“今天孩子沒鬧騰吧?”也不知是不是小包子想提前出來,最近小傢伙更愛活動了,時不時的伸手踢腿伸伸懶,就能覺到她的肚子經常‘嘭、嘭’的往外凸起。這小子人小力大,每次踹的安寧肚皮痠疼,真恨不得馬上見到這小傢伙,告訴他什麼叫孝順!但大老爺卻十分歡喜,心想:多有活力的孩子啊!當年陳氏懷瑤兒和其胞兄時,肚子從有孕到生產一直都不大不小,本不像安寧這般圓球似的讓人見着都心驚膽戰的。不過雖然覺得心驚,卻給人這小祖宗十分有活力,生氣蓬充滿朝氣。晚間時,大老爺每每去了面癱冰山的外貌,像個大孩子似的趴在安寧肚子上聽小球的動靜,頭一回兒被踢到時動的從牀上跳了下去。
安寧伸出手來覆上他的大手,抿了抿嘴角才緩緩道:“老爺,你最近行事要謹慎些,莫勉強,要記得家裏還有我和孩子們。”外面風雨再大,他作為一家之主在外遮風擋雨,盡到為人夫為人父的責任,她自然不會拖他後腿,也願意做這人身後的女人,讓他不必掛念後院。
十指相扣,張致遠下巴擱在安寧温香的頸窩處,低沉道:“寧兒是不是察覺到什麼?沒事,事情很快就會解決的。你近多多休息,為為夫生個大胖小子才是!”安寧偷偷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這人説到最後就沒了正行,其實這些子以來安寧都已經偷偷利用空間靈河水來改善大老爺的體質。排除身體內的雜質,等這人睡着了還會用靈力來幫他疏通筋脈,錘鍊體魄,再加上她小廚房所用的瓜果菜蔬十有**都是空間出品。所以已經過了而立的張致遠並不顯老,反而是有氣勢越發人,有股兒內斂的清華和優雅,身體狀態甚至比二十幾歲的青年人還要好!額,老男人他只能算中年人,畢竟年齡在那裏擱着的,在這平均年齡只有五十歲的時代裏。就連她這個才芳齡二十的已經在未出嫁前就被嘲諷為老姑娘了,老姑娘和老男人就是絕配麼…
晚間夜風吹,舒雲逐月,外面有小丫鬟急匆匆過來通報道:“老爺夫人,周姨院子裏的彩霞來報説姨肚子痛起來了,可能是要生了!”張致遠眉頭一皺,道:“不是才八個多月,不足月怎麼就要生了?”安寧連忙吩咐碧水,其實穩婆和孃都是先挑好的,她已經九個半月了,幾天前穩婆就被安排住到桂院的後院住着。又因為周姨娘也有了身孕,還為了防止趕到一塊兒通共請了四個穩婆,都是經驗老道的。趕緊派了兩個去梨香院,又想到周姨娘的情況,吩咐杏兒道:“趕緊去把婦科聖手請來,到梨香院候着。”抓了抓張致遠的胳膊,不看也好但聽到旁人要生孩子她也跟着緊張了起來,一反平時淡定的氣場,有些焦躁來。張致遠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低沉醇和的聲音安撫了她。
安寧了眉頭,道:“老爺,我不方便去,你還是去看看吧。”張致遠點點頭,畢竟周姨娘懷了他的孩子,大夫診斷説是個哥兒,只不過這孩子出生的時間…不過他沒表現出來,先安撫好安寧後才往梨香院走。
碧水扶着安寧坐下來,擔憂道:“夫人,你要不要去躺會?”心道:這周姨娘怎麼才八個月就要生了,她趕在夫人生前生下哥兒的話,那就是庶長子,雖説庶子越不過嫡子去,但庶長子卻有點不同,同時身份也尷尬。指不定裏面有什麼陰謀,這周姨娘慣是會耍陰私手段的。
安寧哪能看不出碧水在想些什麼,扯出了個假笑,她還真冤枉周姨娘了,想來這周氏中招了!蹙了蹙眉,心有些不安跟杏兒道:“你開了庫房,把那顆長白山老人蔘送到梨香院去!”碧水雖心裏有氣,但還是明白安寧的意思,只讓杏兒去了,她就專心伺候在安寧跟前。誰知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安寧肚子卻開始疼了起來!寸步不離她一步的碧水見了忙擔心道:“夫人你怎麼了?”
“碧水,我好像要生了!”她肚子痛起來,覺渾身就像是針扎似的,臉發白,而且一陣陣的,這是陣痛吧?她難道也是要生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