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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六章偷香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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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説老太太留給宋姨娘一萬兩體己,安寧想不透徹,倒不是説安寧看上了這一萬兩銀票,只是想不通。按照宋姨娘的説法,老太太是念在玫兒是孫女的份上才留給她的,只是同樣為孫女的張瑤就半兩銀子都沒得到。

也許老太太是知道張致遠有意將陳氏的陪嫁留給張瑤,才沒給張瑤體己。其實安寧想不通的就是這點,本朝律法規定,之妝奩由所生子女繼承,無子女者,於死後,發還孃家,夫家不得擅自使用…所以説陳氏的陪嫁留給張瑤完全是可以的,只是張母將她的體己留給安寧這點就值得尋味了。

若是説張母覺得安寧這個兒媳婦親如子女,説出來連安寧自己都不相信的,安寧嫁入張家到張母去世不過區區四個月不到時間,期間張母只讓安寧初一、十五立立規矩罷,婆媳兩人相處的時間本就不多,再加上安寧懷孕,專心養胎,刨除這時間就更短了。張母何來不將自己的體己私房留給張致遠,卻是留給她這個新兒媳婦呢。安寧想來想去,覺得張母是看重了她肚子裏的孩子,近四個月的胎兒別已經確定,來府裏診脈的大夫有一手能夠診出胎兒是男是女的絕技。就算不能從大夫那裏得知,安寧事後也聽説張母是因澄觀大師的幾句話而決定給張致遠續安寧這個弦的,後來從澄觀大師那裏得到‘必定如意’的箴言,想來認為安寧肚中的胎兒是男孩。

因此安寧認為張母這體己與其説是留給她的,其實是留給安寧肚中的胎兒的,後張家的嫡長孫,繼承人的。安寧可沒認為自己人見人愛到如此地步,因而張母留下來的私房多是歸於公中的。

再有一點便是老太太心念張玫是孫女的份上留的體己,情上安寧是能接受這個理由的,但實際上想想老太太並不待見這個庶出的孫女,就連陳氏所出的嫡女她也不大待見,有愛屋及烏。也有厭屋及烏。但不管怎麼説。張瑤和張玫都是張致遠的骨血,老太太留給張玫體己許是覺得公平些,張瑤有陳氏的陪嫁,老太太就給這個孫女留下一萬兩的私房,也是怕這個孫女後受委屈。

安寧想了半晌,懷裏的軟糰子已經在孃親温暖的懷抱裏睡得香甜了。目光落在宋姨娘膝蓋上的匣子上,輕聲道:“既如此,你且直接給玫兒就好了,不必知會我。你就不怕我昧下不報,這一萬兩可不是個小數目,差不多能置辦不差的嫁妝了,連着壓箱銀子都算在裏面也不差了。”安寧説的可是實話,別看安寧當初嫁進來有六十四抬嫁妝,那是因為張家給的聘禮豐厚,再加上安夫人將自己的私房掏了大半出來。加上田產和壓箱底銀子,滿打滿算也就一萬五千兩銀子。

沉默半晌,宋姨娘伸手了一下眼前的碎髮,強笑道:“太太既然這般説,就不會做出這般事情來,太太是個正直人,沒得做這些手段的。”安寧暗自好笑,從宋姨娘嘴裏她聽到了不少形容詞,仁厚和善也就罷了。怎麼就還冒出個正直的説法呢,宋姨娘這樣説不過是説給安寧和屋子裏伺候的丫鬟們説的。宋姨娘既然敢來,就不怕安寧將這一萬兩銀子昧下,説起來安寧也不屑於做這事兒,張玫安寧也不會苛待她的,嫁妝這幾年都在一一製備,就是傢俱所用的木料都是上好的,當然了這沒花張家多少銀錢,畢竟那些個木材安寧空間裏遍山都是。

就像幾年前宋姨娘主動提出來要留下一樣。這樣的做法安寧雖然理解。但理解歸理解,安寧卻覺得不舒服。就像是宋姨娘像是覺得吃定了她似的,自以為是。還給原本安寧主動的事,的就像是安寧愧對了她,心有愧疚,不得不為之似的,若是其他主母遇到這樣的,早就尋由頭將那一萬兩昧下了,哪裏還會有現在這麼一出‘主動上門無愧於心’的事來。

安寧原本覺得宋姨娘有自知之明的,而且這些年行事謹慎恭順,所以才讓她幫着管一些瑣事,讓她有幾分體面的。只不過如今宋姨娘暗自揣摩安寧的態度,堵上安寧的後路,讓安寧不得不為之,這讓安寧覺得不,但並不打算和宋姨娘一般見識。遂道:“我知道了,這些銀票你且給玫兒就是了,就當是提前給玫兒壓箱底的銀子了,我先説下了,玫兒是老爺的骨血做不了假的,你不必多此一舉。”宋姨娘被安寧説破心思,忍不住臉紅了,安寧並不想聽她辯解,道:“明我們就要離開了,你想來有很多體己話要和玫兒説,先回去罷。”説着抱起睡的香甜的軟糰子進了內室,過了會兒添香進來道:“太太,姨離開了,卻是將那小匣子留下了。”安寧輕笑,道:“這是何苦呢,你且收起來,等回了京城,就將這記在二姑娘的嫁妝賬本里,我還能昧下這些銀子不成?”添香忍不住替宋姨娘説話,笑道:“怕是姨覺得由太太給二姑娘顯得名正言順罷,再説了姨也不過是替二姑娘保管,做不得主的。”安寧笑笑沒説話,鵲兒過來和添香一塊兒伺候安寧睡下了。安寧摟着香香軟軟的軟糰子,沉思了半晌,後來實在困了,沉沉的睡去。

舟車勞頓,回到京城已經是九月底了,從南往北都能覺到都城的風有些颯颯了。安寧原本就對弟妹沈氏觀不錯,如今相處下來也覺得沈氏知書達理,帶了些讀書人的清高自傲,不過卻不會讓人反,又聞她言語中和安然相處的比較融洽,欣雨小姑娘也冰雪可愛,就像是安夫人説的這子還是他們自己過,旁人不上的,心裏倒有些欣的,畢竟和安然情好。

也許是遠離了揚州,漸漸到京城去,景佑的心事也隨之消散了,安然這個小舅舅比他們倆大了不到十歲,代溝是有,但不是鴻溝。再加上景曜他們倆小時候就和安然相,坐在同一條船上,一塊兒還能在甲板上品茶賞景,其樂融融。

到了都城,棄舟登岸,染翠撿了件銀藍緞面翠藍竹葉緙絲的秋季披風來給安寧穿上,張家的車馬早已經在碼頭候着。安寧不見張致遠,倒有些失落,只是想現在時候大老爺也該上朝去了,遂罷了,便是和安然他們一家分別後,坐了車,並跟着的丫鬟婆子回府去了。

這次離家下揚州來回大半個月,回了家除了正房裏的花木有些凋零,松木越發蒼翠,院裏的晚菊簇簇新新,覺倒沒旁的變化,不過卻是覺得心裏安定了不少。

攆幾個孩子各去梳洗歇息,除了軟糰子神尚佳,就是安寧在船上應對隨着月數越大,牙齒冒出來的越多,神就越好越活潑的軟糰子就花費了安寧大半的力,再説了船上不比陸地,單就是沐浴就不大方便的,還得掛念其他幾個孩子,從碼頭到家裏又坐了好大一會子的馬車。

從浴室裏出來,軟糰子遇水又折騰了好一會兒,總算消停些了,之前鬧騰的時候你一百個一千個不耐煩,這會兒濕漉漉香噴噴的模樣兒又不知道多招人稀罕呢,心情大起大落的,安寧失笑,總覺得養軟糰子一隻都比當初養景曜和景佑時還費神,這小東西太能折騰了。趁着這個空檔,安寧摟着軟糰子歪在牀上準備養神,只叫添香染翠幾個人自去歇着,自己也要藉着這點子功夫略歇一歇。

小東西嘻嘻的湊着還有些濕漉漉的小腦袋往安寧懷裏拱啊拱,安寧不由得擰着小壞蛋的嘟嘟的股蛋兒,沒好氣道:“小壞蛋兒,就不能老實會兒,你娘我啊可是累壞了,咱睡會兒成不,等你睡醒了,就能見到爹爹了。”杏眼濕漉漉的瞅你,那點火氣也發不上來,啃啃那小鼻頭,小臉蛋兒,這小壞蛋兒反而是傻樂起來了,讓安寧是哭笑不得,好歹摟住了一陣,用棉被裹住一,自個也閉上眼。等一會兒沒聽着動靜,睜開眼睛一看,差點沒哭了,這小壞蛋兒這會子功夫竟是睡着了,小呼嚕扯的歡快,早知道就這般做了,真是…

糊糊地睡了不知多久,覺得臉上癢癢,還以為是軟糰子醒了鬧騰呢,嘟囔着:“小壞蛋兒,咱再睡會兒成不?”過了會兒也沒聽見軟糰子那傻樂的笑聲,緊接着粉的嘴被含住了,安寧登時睡意也沒了,睜開眼睛就見大半個月沒見的悉面容,嘴被含住,只得眨眨眼睛,推推那人,沒推動,粉面含,杏眼嗔怒,更引得那人更進一步,將大半個月的思念化成舌糾纏…

只是好景不長,天公不作美。

“咿呀呀~~”傻樂聲。

“砰!”砰地一聲。

“嘶!”冷一口氣的聲音。rs,請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