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八章枯木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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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鴛鴦戲水到底沒戲成,張致遠瞧小子一雙美目都快要噴火了,摸了摸鼻子,大大方方的起衣服來。眼見白皙但結實的膛了出來,安寧就跟火燎到尾巴似的跳開了,要死了,回頭又聽到大老爺的低笑聲,狠狠的咬了咬牙。
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了啊,安寧坐在牀榻上眯着眼睛,想着怎麼折磨折磨這老男人。
張致遠心情甚好,見着了小子穿着水綠的衣裳坐在牀上,有些急迫的走過去,摟着娘子先小意温柔的説了些甜言語。別懷疑,還真就是甜言語,原本木頭似的一人,如今説起甜言語來能把人給甜膩死。饒是安寧是在紅旗下長大,但實打實的沒有什麼戀愛經驗,再説了女人啊誰不願意聽甜言語,雖然説到做到也十分重要。漸漸也被大老爺哄得漸漸地軟了下來,忽然大老爺看着安寧的眼睛説:“寧兒,叫我的名字好不好?叫我的字。”安寧打了個靈,第一個覺就是今天這老男人沒吃錯藥吧,怎麼好好的説起這個話題來。她從來沒叫過張致遠的名字,基本上都是老爺老爺的叫,就算當初大老爺叫她也是夫人,雖説後來叫她寧兒,她也沒説禮尚往來的叫他的名字。怎麼好端端的説起這個來了,還有前面的甜言語不會就為了這個做鋪墊的吧?
安寧見他認真,醖釀醖釀情,張致遠緊盯着安寧,等着她開口。有些不滿的催促道:“快點叫啊,為夫的名字就是那麼難叫出口?寧兒,你真的心裏沒有我嗎?”口氣有些哀怨。
安寧要出口的話差點被噎住,有些驚恐。老爺您確定您沒事吧?這最後一句話絕對不正常啊,雖然説吧他們倆在一塊兒生活就快整整十年了,孩子也生了兩個。秘密也跟他分享了些,要説心裏邊兒沒大老爺這話她還真説不出口。這麼些年,他做的如何安寧一點點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在這樣的時代,他做到這樣真的沒一點點説了。就是擱在前世,她見識過不少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嘴臉,雖説這裏是紅旗和彩旗都是合法的存在,但這些年來這人就真的守着她一個,孩子們也孝順,可不是她盼望中的。她心裏可不是早就把這老男人當她丈夫,相伴一生的那個人。只是心裏想是一會事兒,説出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而且安寧偷偷吐糟,叫名字和心裏有沒有人有關係嗎?心一橫,牙一咬“致遠,這回好了吧。”大老爺非常不滿意小子的敷衍,而且叫一個名字需要考慮這麼長時間麼,不滿的吻上她的嘴。一翻身將安寧壓在身下,深邃的眼睛深深地看進安寧的眼睛裏,道:“寧兒為夫的名字也能叫的這樣乾巴巴的?軟一些,就像你在求我的時候叫夫君的那個語氣,快點叫啊!”低醇帶着磁的聲音,曖昧不清的語調。安寧覺得前的衣裳帶子好像鬆開了,一雙手伸進睡衣裏面,肆意的捏着。
‘那個時候’是什麼時候安寧一下子就明白了,在牀上的時候大老爺跟在下面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還十分惡劣的把她挑逗折騰的渾身軟成一灘水,要麼就是惡劣的折騰她,那些時候説的那些叫人臉紅心跳的話,寥寥可數的夫君都是大老爺的惡趣味,安寧臉紅了。
大老爺壓過來,以絡的手段輕攏慢挑,安寧的身體十分,幾下就被挑逗的渾身發軟,抵着大老爺的力道也不自覺地卸了下來。張致遠加重了力道,在軟軟的山峯上着,低醇的如同大提琴般的聲音帶着絲蠱惑“乖寧兒,快叫。”
“致遠~致遠~”軟軟的聲音,在尾音上帶着一點點勾魂的捲舌音,一下子撓到了大老爺心裏最癢癢的地方。安寧眼珠子一轉變身成了小貓咪,那模樣兒就像是二月的扶柳,撓的你心肝兒都酥軟了。杏眼裏出一絲狡黠,伸出香舌輕輕的了大老爺臉上冷峻的輪廓。就像是平地綻開了五顏六的焰火,炸的張致遠心花怒放,這一動作炸的他五葷六素的,手上不知不覺地也停下了挑逗的動作,直愣愣的看着眼前勾人的小女人。
安寧端出嬌媚的模樣來,一翻身將張致遠壓在身下,先伸手拔掉了頭上的簪子,一頭長髮披散下來,順着安寧也散落在大老爺的身上。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故意用緩慢的速度掉,瀲灩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大老爺。
張致遠看着騎在自己身上的安寧,幽黑的眼睛不錯一瞬的盯着眼前的美景,隨着衣裳滑落下來,那玲瓏曲線漸漸出它的全貌來,蜂隆,充滿婦少靡豔,然那雖是主動卻暗含羞澀的‘勾引’,就像是罌粟般牢牢的引着他的心神,呼早已重起來。
安寧看着大老爺臉上無法維持的面癱,芊芊素手在張致遠身上游移挑逗,一錯不差的將大老爺用在她身上的挑逗都給還回去,沒一會兒倒先把大老爺給光了,這其中也有大老爺因為剛洗完澡只穿着褻衣的緣故。大老爺呼不順,原本老實放在一旁的手就要動作,安寧卻是微微一笑,挑出不知道從哪兒拿過來的湖綠的絲帶,把大老爺的雙手舉高用絲帶纏上。然後攏了攏滑落的衣衫,趴在大老爺身上笑道:“這絲帶可不是一般的絲帶哦,你越掙扎它纏的越緊,我特意為相公尋來了的,高不高興?”眯着眼睛就像是高傲的鳳凰,眉梢微挑,帶着令人臣服的魅力。
張致遠愛煞了她這幅模樣,只不過身為大丈夫的尊嚴受到了撥,動了動手腕,果然是發覺這絲帶纏緊了些,但柔滑的並不會勒傷手腕。安寧微微一笑。空間出品必屬品,又變花樣似的掏出一隻靚麗的翎,這是從四喜那傢伙的身上拽下來的,輕輕的在大老爺身上撓啊撓…
張致遠這會子是對小女人又愛又牙癢癢。卻不甘示弱,低笑道:“寧兒,這是趣情麼?”然而安寧忘了勒住僅僅是大老爺的手腕。還有不要小覷一個男人想吃的決心啊!不過在此之前安寧對大老爺的折磨可真是又甜又讓大老爺恨的牙癢癢。
翌,安寧在睡夢中醒來,看了看時辰,推了推大老爺,見他還在沉睡,趕緊把他手腕上的絲帶收回來,那隻翎也利落的毀屍滅跡。扔到空間裏去了,然後乖乖的裝睡。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誰收拾了誰啊,一想到大老爺一會兒還要去上班,她還可以睡懶覺,就覺得稍稍平衡了些。
誰曾想到了時辰。大老爺還沒有起身的意思,安寧推了推他,軟聲道:“老爺,該起牀了,你不是還要去去吏部的嗎?”張致遠半睜着眼睛,發現自己胳膊可以動了,伸出猿臂把安寧摟到懷裏,聲音略帶沙啞道:“寧兒,叫我什麼。嗯?”聲音就像是電‘唰’一下過安寧全身,惹起一陣酥麻。再説這不是叫老爺叫習慣了,一下子不好改過來,再説了您總得給我點適應的時間啊,不過在某些威脅下,安寧還是從善如的乖乖的叫了他的名字。
“致遠,你該起了。”張致遠親了親她的額頭,顯然對這個稱呼很受用,道:“皇上免了早朝,可以晚起會兒。”他現在已經是吏部尚書了,吏部已經沒有比他再大的,要是告假的話只能是向皇上告了,反正就是身為老大的覺還好的。
安寧沒想到一向嚴謹的大老爺會説出這樣的話來,再想想總覺得從昨天晚上他就有些不正常,這話兒安寧也不好説出來,不過她倒是滿意的,真是可惜沒能將大老爺求饒的話記錄下來,想想以後可以拿這個來看大老爺變臉,當然這點僅限於他們閨房中相處的時候。
張致遠了手腕,鐵定是紅了,舉到安寧跟前,安寧眯着眼睛笑,道:“老…致遠您不是説是趣情麼,一時沒掌握好,見諒哈。”
“還給我打哈哈,”張致遠語氣裏雖帶了一點點的嚴厲,更多的卻是饜足和縱容,還有幾分期待,起身欺在那柔軟馨香的懷裏“寧兒下回兒也該嚐嚐這味道,嗯?為夫定然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安寧:“…”該起牀的還是要起牀的,不然讓孩子們笑話,安寧都可以去找個鑽起來了。景曜昨撞到影壁上雖然聲音大,但額頭上就紅腫了包,安寧給他塗了膏藥,今看着就好多了,剩下淡淡的痕跡。早晨起來清晰的看到了娘給尋來的很難得的把人照的十分清亮的西洋鏡裏的自己,他一瞬間的記憶就回了籠,好丟人啊,他不要去上學了啊,他要離家出走,離開這個傷心地啊。還沒等他哀怨完,景佑就來看熱鬧順便傷口上擦把鹽,景曜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涼涼道:“娘説了,我不喝藥的話,就是你替我喝的,我突然覺得胃口不好,你説該怎麼辦?”成功的把景佑噎住了,身子一僵,他給忘了他們倆還屬於難兄難弟啊。
去正房給爹孃請安,景曜看到立在院子中的雕花的影壁,有種要拆了這影壁的衝動,但再看看娘在影壁前搭的葡萄架,還想到盛夏酷暑時節在綠雲似的葡萄藤陰涼下搬個藤椅一躺,再來一盅孃親手的水果沙冰,沁涼舒適的,怎麼也不捨得了。當然了也不再看這影壁一眼,快步的穿過去。景佑原本幸災樂禍的心情也不見了,除了面對那苦湯汁外,還有胡蘿蔔啊,他和景曜最討厭的除了青椒就是胡蘿蔔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他就是那條可憐巴巴的小魚。
到了正房,景曜和景佑給張致遠和安寧請了安,福久過了一會兒也過來了,請過安後直盯着景曜的額頭看,問道:“曜哥好點了嗎?”景曜動的不行,看無良的爹孃和景佑,再看看關心他的小弟弟,真是差別待遇啊,但福久沒讓他動太久,只聽他道:“曜哥放心,福久會把胡蘿蔔全讓給你的。”
“額…福久不用這麼客氣,福久學習那麼努力也該多吃些才是哦。”我這都是什麼兄弟啊,小福久絕對是黑芝麻陷的。
安寧很不厚道的笑了,這邊兒添香來説早飯已經擺好了,安寧景曜的頭,笑道:“我看你這額頭上的痕跡消了不少,呆會兒我把那化瘀膏給你,你再抹上兩回兒就好的差不多了,今兒去上學就帶個抹額吧。”景曜瞬間覺得回大地,摟着安寧直撒嬌“果然還是娘疼您的寶貝兒子哎。”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誇你自己呢。”安寧笑笑,幸虧自己今天穿的是高領的衣裳啊。
“當然是誇娘您了。”景曜毫不猶豫的説,拍拍孃的馬先,看一會兒能不能逃過吃胡蘿蔔的噩運啊!
張玫過來請安時,看到景曜的額頭關切的問是怎麼回事,明明昨個下午見的時候還好好的,被殃及的池魚在景曜的挑眉下只説他是不小心碰到了,沒將他丟臉的事兒説出來。景曜給了他個‘算你識相’的眼神,把景佑氣的牙癢癢。
早飯是用雞湯煨了白粥,配上三酸辣鮮蔬絲,並切成小塊口多汁的蘿蔔丁,一碟金絲燒賣,一碟饅頭,一碟花捲,再來一籠小餃子,還有用鮮蝦小魚刮下來的挑着不同的蔬菜汁做成的七彩珍珠丸子,在安寧的注視下景曜和景佑哪敢不吃胡蘿蔔,不過這次小廚房做的蘿蔔丁味道還不錯,他們倆勉強還能接受,忽然想起娘沒説到底讓他們吃到什麼時候,就覺得這口多汁的蘿蔔丁也不好吃了…此路漫漫無絕期,吾將上下而求索啊,孃親!(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