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一章引火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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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致遠幽深的目光看向幸災樂禍的小子,一反白温婉端莊,大笑起來多了幾分利傲然的美,成的風華由裏及外,像是盛開的薔薇花…“福久也大了,我們也要給他生個弟弟或妹妹了?”這麼突兀説出這麼句話,安寧停下笑,狐疑的看向張致遠。大老爺笑而不語,眼神温柔,手緩緩地解開她的衣裳…安寧臉一紅,這才發現自己好像是引火上身了,再想他剛才的話,連頭都暈了。
他温暖的懷抱,輕啞的低語,熱情的撫摸…漸漸地讓她有一種酥麻的快。她與他彼此之間是最悉彼此的,身體的契合度也隨着情的升温越來越高,漸漸地放開了一切,投入到那男男女女之間永恆不變的遊戲中。…張致遠將她摟在懷裏,久久沒有説話,受着那動人的餘韻。安寧閉着眼偎在他懷裏,就像是在温泉裏泡的久了,全身酥軟,卻帶着難以言喻的滿足。
“來年,我準備讓景曜和景佑下場去參加府試。”温暖又修長的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着她滑的背,説道。
“澄觀大師也已同意了。”安寧懶懶的嗯了一聲,道:“往後他們倆就到都城來讀書,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有家裏人照顧,才能多放心些。”在參加正經科舉試考之前,考生要先取得入學的資格,即成為生員。入學有兩個途徑,一是通過稱為童試的縣、府、院試三級試考;另外一個方法就是進入國子監,成為監生。這監生中有遇到慶典皇帝特賜許進入國子監讀書的人,這被稱為恩監;還有一種依靠父祖的官位而取得入監的官僚子弟,此種廕生亦稱廕監。監生也可以用錢捐到的,這種監生,通稱例監,亦稱捐監,通常這也是最常見的。
張致遠身為二品大員。有一個入國子監讀書的名額,另一個名額,以家裏的家資為其捐監也很容易就能做到。但是看如今的情況,景曜和景佑。都拒絕這種捷徑,想依靠自己的力量通過試考,取得入仕的資格。當然了,對此張致遠和安寧都樂觀其成。再説江南文風極盛,正經科舉路子方是正道。
“景佑的身世?”圓潤的指尖調皮地在他白皙卻瘦有力量的膛上點點,被抓住了,喑啞的聲音在上方響起。
“老實點。”要説景曜和景佑小小年紀就會抓人錯處,還特別識時務,安寧的言傳身教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這不,安寧眉眼彎彎,很聽話的老實了。
張致遠長舒了一口氣,才道:“等他年前回來,你和他説罷。”安寧想了想,也覺得她同景佑説比較好。不過當初的事實自然不能和景佑説,如今府裏的老人大多是放出去了,又不是在揚州。真正知道景佑身世的人就那麼幾個。只是不知道景佑這小孩兒聽了會作何想,產生點逆反心理什麼的,兒女都是債啊…過了幾,大理寺卿範夫人來玩時候隱晦的提起了明年選秀的事,安寧笑道:“你有所不知,我們家向來單傳,原本哪裏的女兒家可選,只這一輩多了兩個姑娘家。本來就是當眼珠子一般疼的,哪裏捨得讓她們受那般苦,遂就求了恩典。免了家裏姑娘的選秀。”範夫人一聽,詫異安寧話裏的意思,反過來想那裏就是吃人的地方,哪家的姑娘不是嬌生慣養的,雖説能成為那人上之人,可到底是進去就得剝掉一層皮。遂道:“幸好我家歌兒不到年齡。不然的話也得受這般苦。只不過你家大姑娘不消説,是嫡女,現今也出嫁了去,但你家二姑娘,你還真當親生的了?我聽説將宮裏請來的教養嬤嬤也留下轉而教導她了?出門宴客的也帶着的。”
“這有什麼的,原本羅嬤嬤就是請來教導家裏姑娘的,只當時玫兒小,就只教導瑤兒一人,如今玫兒也大了,教導她規矩行走。不若的話,榮養了也不是會被旁家請走,何不肥水不外人田。規矩學的好了,帶出去見客,也讓我臉上有光,還能博個賢名,何樂而不為。”安寧笑的温婉的説道。
安寧自然是知道為何範夫人會有這樣的質問,這年代庶女大多是關在內宅等着嫁人,學些女紅針黹,好點的再認識幾個字,懂得看賬本,偶爾能夠隨嫡母出門見客,那就是最好的待遇了,很多庶女只有嫁人的那一刻才邁出家門。
“博個賢名,你説的倒是輕巧,這賢名就是那麼好來的,不説你家大姑,但就這庶出的二姑娘你看着就不彆扭?”安寧端着茶杯,凝視着杯中清澈的茶水,緩緩道:“説實在的,我嫁到張家時,玫兒已經出生了,當時彆扭自然是有,但你轉念想啊,一個庶出的姑娘而已,左右不過一副妝衾。再説了教好了庶女,我不僅博個賢名,而且她會嫁的更好。她嫁的好,孃家這邊兒也會受益,不是一舉兩得的事麼,還有家裏的嗣子都是出自我的肚子,這點子彆扭本就算不了什麼。”範夫人聽安寧説起,不由得想到她這堂上無婆婆,左右無妯娌,雖是繼室,但張家男丁皆是她生養的,外面老爺也升是正二品大員,簡在帝心,比起庶女在跟前的彆扭,本就算不了什麼,子這才叫舒心。想明白各種緣由,範夫人點了點頭,道:“你説的不錯,其實這個道理最是淺顯不過了,只是想得到,和做得到就是兩碼事了。你這邊也沒有姨娘在你跟前晃,給你添堵,你待她好點倒也無所謂。可這都城那麼多世家大家的,有哪一個像你家這樣的,那些個姨娘仗着生育有功,蹦躂、邀寵,不打壓庶女就已經很不錯了,還指望對她們好一點,簡直是鳳麟角,本不可能的。你這樣的真是奇葩了。”安寧嘴角了,‘你這樣的真是奇葩了’這種默默躺着也中槍的覺是怎麼回事?
“你來我家就是跟我説這個的?”範夫人有些尷尬的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道:“這倒不是,你想過給你家二姑娘找個什麼樣的女婿沒有?我家倒有位庶子年紀合適,”看安寧狐疑地看過來,趕緊道:“哎,你別誤會先聽我解釋,雖説你家二姑娘德容言功都是頂好的,但畢竟出身擺在那兒,你看看有哪家的高門會娶庶女做嫡的?”這話倒是不假,天下風俗,娶娶賢,越是高門大户,越是講究出身教養。庶女和嫡女相比,無論是見識手段還是能力氣度都無法滿足家族要求,因而真正的高門大户是不會娶庶女作嫡媳的,再加上這個講究門當户對的年代,高門的庶女很容易造成高不成低不就的狀況,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不管是庶女本身多出。安寧自然明白,只是不明白範夫人為何會提出來,還在前面做了那麼一堆鋪墊後。
見安寧不語,範夫人以為她這是不愉了,連忙道:“倒不是説你家二姑娘不好,但畢竟世間規矩皆為如此。你也不妨考慮考慮,她今年都十一歲了,還有一兩年相看時間呢。我家那雖為庶子,姨娘沒得早,卻是養在我身邊兒的,今年十四歲了,如今在官學讀書,下半年入場試考,若是中了,就有秀才功名了。”
“你至於繞那麼大的圈子嗎?”安寧放下茶杯,蹙了蹙眉“前面那些個鋪墊做的,讓我一頭霧水,這事兒得容我想想,單憑你一面之詞可不行。”
“這是自然,”範夫人舒了一口氣,想想也覺得自己這彎子繞的可真夠可以的,想想她聽到的話,撿一些話同安寧説了,見安寧一臉沉思,道:“其實這事兒也捕風捉影,沒個正經來頭。原先人家説出口的話,經過幾個人的嘴兒就不知道給曲解成什麼樣子了,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多少你還是上些心。”安寧自然答應下來,道:“我這些時沒怎麼出門,倒也不曾聽説還有這樣的事,還得謝謝你給我提個醒。旁的不説,若是有侮我家老爺的官聲和前途甚至我們整個張家就不好了。”説完,安寧也為自己這冠冕堂皇的話深深的震撼到了,説的就跟要發生什麼天大的事似的。
範夫人輕點了點頭,她也算是給安寧賣個好,給自家多增加點分。旁人不清楚,她家老爺和張家老爺是至,朝堂上的彎彎道道自然是知道比旁的太太們知道的多些,不然的話她也不會興起了想和張家做兒女親家的念頭,當然了這話她是自然不會説出去的。
送走了範夫人,安寧就那麼懶懶地坐在花開富貴椅子上,腳蹬在腳蹬上,手無意識地摸着手腕上温潤晶瑩的佛珠,這是她思考時的慣常小動作。想着範夫人同她説的話,嘴角翹起一個小弧度,雖然是笑着,可笑容裏沒什麼熱度,冷漠又冷靜的可怕。(engshuyuan。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