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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八章尿牀記事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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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的不一樣了,還掉了金豆子,如今這是不好意思了呢一會兒張玫過來,見到一向乖巧的小弟弟窩在安寧身邊兒,眼圈紅紅的像是哭過來,心裏好奇是怎麼回事,也沒好意思問。

“請母親安安寧這倒是有些不自在了,原因無它,可不就是今睡懶覺的事,但她向來在旁人跟前都是一副温婉端莊的做派。事到如今外院的人還沒有拆穿她的真面目,真是不容易啊!笑道:“既然來了,就一塊兒用飯吧。”説着抱起福久,移步正房正廳裏吃飯。

這時候染翠、醉雨已經在黃花梨木四季富貴圓桌上擺好了早飯。一鍋紫砂鍋熬得清香的白粥、一碟皮餅、一碟水晶梅花包、一碟椒鹽卷兒、一碟小籠包,還有一碟醃黃瓜絲兒、一碟只火腿絲兒。

平常的時候都是福久自己獨立吃飯的,飯桌上也有他配套專門定製的小飯碗、勺的,不過今小孩兒神不濟。安寧哄着他,吃了一小碗清香的白粥,還有一個水晶梅花包,幾筷子火腿絲兒和黃瓜絲兒,皮餅也吃了一個。

張玫坐在一旁心有羨慕,原來平常太太和弟弟們相處是這個樣子,怪不得姨娘會這麼説,不過太太對她很好了,有了對比,自然知道。

其實在安寧心裏嫡庶並沒有分的那麼清楚,面上也是如此。相反的,反而是庶出的張玫會守着嫡庶之別,就算是她自己沒這個認知,平時行事規矩時候旁人也會處處指點她,讓她守着規矩。

吃過早飯,張玫就回自己的屋子,她現在已經跟着教養嬤嬤學規矩了,自然不能想以前還小些的時候天真漫了,有空閒的時候玩樂。

安寧見福久沒什麼神,乾脆的讓他今不去讀書,又拿來景曜景佑寄來的華容道,教給福久玩,趁機也會將裏面涉及到的歷史知識以故事的行事教給小孩兒。見他打起了神,安寧才鬆了一口氣。

召來醉問了下情況,聽明白安寧也忍不住笑了,原來是這樣的——昨八月十五中秋節,晚上在院中擺了桂花‮花菊‬螃蟹宴,安寧倒了一杯桂花酒給福久喝了。平常晚上的時候小福久要是想,就會自己醒過來,去淨室解決,再不濟也會讓守夜的丫鬟抱着他去。可昨大概是喝了那杯酒,小孩兒睡的太香甜了,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牀了!

其實福久實歲才兩歲半,還是小豆丁一枚,牀什麼的完全可以理解的,然而在小孩兒記事以來,從沒有過的創舉啊!當即就惱了,乾脆的一不做二不休,試圖湮滅證據!把自己的濕漉漉的中衣下來,還有濕的牀單都想到牀底下去…可這會兒丫鬟要進來收拾牀鋪的呀,等酌在外面叫了一聲,‘騰,的一聲小孩兒臉漲的通紅,把衣裳牀單啊團吧團吧抱在手裏,酌沒反應過來呢就趿拉着拖鞋跑出去了。唬的酌帶着酣月、如月去追,索小孩兒也知道不能過正房與廂房的那道圓月亮門,就在遊廊裏跑,沒跑到垂花門呢,就被不幸的踩到了抱着的那一團‘贓物,絆倒了…

礙着小兒子就在裏間碧紗櫥外,安寧只能繃着臉,可顫抖的身子出賣了她。親愛的小福久哎,就算你把‘贓物,抱走,可你留在被褥上的‘地圖,可怎麼解釋啊!屋子的大小丫鬟掀開牀幃一看,立馬就明白了。也是,小孩兒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沒有經驗,想當初景曜和景佑一塊兒睡得時候,景佑牀了,自己挪啊挪到沒濕的那一塊兒,把景曜推到他的‘地圖,上面。還記得湮滅證據,了衣裳換了新的一套,把濕了的那一套團吧團吧到牀底下去了······想當然爾,等丫鬟過來伺候他們洗漱,景曜證據確鑿——衣服濕的、被褥濕的,而且還有前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捱了安寧打了股兩下。不過安寧火眼金睛,發現了景佑一反平常沒來嘲笑景曜,還對惱羞成怒的景曜噓寒問暖,展現自己的兄弟愛。這兩個刑子是安寧一手帶大的,知子莫如母,等小丫鬟聞到味道從牀底下搜出來那決定的證據後,真相大白。景曜嗷嗷的撲上去,兄弟倆在地毯上摔起跤來了,這麼想起來,景瑜還是太純良了,有待於向哥哥們取取經哈。只聽得外面一陣喧譁,聽聲音像是西廂房裏丫鬟的叫嚷離得遠些聽不大真切。

添香臉耷拉下來,將兩隻鏤刻着芙蓉花花紋的祖母綠鐲子遞給安寧,小聲抱怨道:“這般傢伙,一個個半點都不穩重,不知怎麼伺候小少爺的,若是小少爺出了個好歹,就算是她們九條命都不夠賠的。太太也是心慈,就這麼縱着她們,也不説管管。”安寧耳力鋭,聽得清楚些,打發了添香出去看看,大清早的咋呼什麼呢。

“小少爺,小心些——”

“我的娘啊,小少爺沒摔着吧!”

“還不快把小少爺抱起來!”兵荒馬亂地,小福久小臉兒通紅,看酌想要過來將他抱起來,抿着嘴角“不用。”酌伺候福久的時間最長,知道.自家小少爺雖然年紀還小,但最是有主意的,只不過今發生的事讓她們屋子的大小丫鬟都抿嘴偷笑…···福久滿臉通紅地起來,身下還堆着像是衣裳牀單地,所以跌跌撞撞地踩到了被單衣角一不小心就被絆倒了,萬幸的是絆倒時候跌倒在一堆衣料裏,才沒摔着。

慢慢的爬起來,滿臉紅通,就連耳朵上也染上了一層粉紅,一向冷淡的小臉兒上出不知所措來。黑琉璃一樣的眼珠不錯開的盯着面前的一堆衣料,就像是要把那一堆布料盯得消失不見似的。

酌還有後面氣吁吁地跟上來的醉眼見小少爺的臉,心肝兒都在嗦小少爺生氣了好可怕啊!

添香過了正房與廂房之間的月亮門,正見着醉追上去,快步過去連聲問怎麼回事,二等丫鬟麗月將剛才的奇怪事説了,抿着嘴指了指牀鋪,添香上前打起了帷帳,一把掀開被子‘噗,的一聲笑了,原來小少爺牀了呀!想剛才的嚷嚷聲,沉下臉道:“怎麼伺候小少爺的?小少爺跑出去的時候穿好衣裳沒?雖是天熱但清晨還是天氣涼的,萬一小少爺有個什麼好歹,你們九條命都不夠賠的。”這兒使人去給安寧稟一聲,又帶了二等丫鬟杏月和仲月帶着外衣去院子裏找福久了。好不容易一陣折騰,小祖宗才在丫鬟的伺候下換洗一番,由添香引着去正房安寧那兒去了。

安寧之前得了小丫鬟的信,沒具體説是什麼事,這見了小兒子磨蹭的樣子,還好奇的,小孩兒一向沉穩慣了少有這樣不好意思的樣子,忙問他身後的酌是怎麼回事?

酌看了下抿着嘴彷彿耳朵都耷拉下來的小少爺,躊躇了下,把事情説了。

安寧一怔,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這下子就像是在沸水中丟了一顆石子。小福久滿臉通紅,紅透了小耳朵一直蔓延到了領子下,呆站着,黑琉璃似的大眼睛慢慢蒙上了一層水霧呆站着,在眾目睽睽之下,小炮彈似的鑽在安寧的懷裏‘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平時子冷淡,像個小大人似的,即使是摔倒了也不像是其他小孩兒哭個不停,而是自己爬起來的小孩兒,這一哭就像是晴天打了個響雷,炸着滿屋子的大小丫鬟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這可把當孃的心疼的喲,也不管自己這以看到小福久變臉為樂的心思了,連忙哄起兒子來。細細安道:“乖兒子咱不哭你才三歲,説實歲才兩歲半還小呢,再沒人敢笑話的!”又肅聲吩咐下去:“府裏的都不許再提這事!若是讓我知道誰敢在背後嚼舌立馬打發出去!”誰知越説小福久頭埋的越深,無聲的噎着,還險些噎住,安寧這心肝兒都碎了,抱住一疊聲的心肝兒寶貝的叫,好歹把小孩兒哄着把頭稍抬起來。安寧一瞅,小孩兒金豆子掉的歡,一的別提多可憐了,又是哄又是勸,還不惜將景曜和景佑當初牀的糗事給説出來,到後來小福久才不哭了,瞪着大眼睛,眼睛被淚水沁過,就像是水靈靈的黑葡萄,好奇的拽着安寧的衣襟,聽安寧話説當年。

一旁的添香早就將軟帕給準備上了,安寧接過來,輕柔地給福久擦了臉,看自己濕了半截的衣襟還有小孩兒哭紅的眼睛和鼻頭,無奈又寵溺地點點小福久的鼻頭,道:“乖兒子,咱去梳洗梳洗。”母子來各自換了衣裳,小福久抓着安寧的手不好意思的耷拉着腦袋看腳下,安寧忍着笑。小孩兒一向乖巧又是小大人的正經模樣兒,今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