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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太太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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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車馬簇簇回張府,馬車行駛到張府大門,朱門大開,十幾個眉清目秀乾淨的小廝兩溜兒站了,領頭的是大管家張英。

看到老爺太太的車馬過來,張英往前快走上來躬身作揖請安,並着府中小廝將人進了門。

安寧的馬車一路就駛到了儀門外,小廝們退了下去,外頭又有老婆子打起了車簾,杏兒和添香兩個先下了車,還不等她們將安寧扶出來,張致遠已然走了進來,杏兒和添香連忙往後避。大老爺先接過歡喜的撲過來的小兒子,又體貼的扶着安寧下了馬車。

在儀門外接的張瑤見狀形態已然嫺靜舒雅,她早已經不是當年不懂的小姑娘了。她早已經明白當年是有有心之人故意離間她和太太,更甚至是想讓她藉此在父親跟前説太太的不好,藉此來離間父親和太太。而且生母孃家陳家的所作所為忒讓人寒心,而且她並不是沒有眼耳,自然懂得去看,懂得去聽,懂得去比較。又是生的一個玲瓏心肝兒,怎會不知該如何做?

如今的張瑤雖身着家常衣裳,頭上身上也並無過多綴飾,亦是大姑娘的她越發的出挑,最是讓人驚豔的是她的氣質!而今一看,最是印象深刻的便是這通體篤自信的氣度,再來才是讚歎她的嫺靜如皎月般的容貌,讓人不敢生出輕視慢待之心。這若是説起來最是滿意的除了欣女兒長大的張致遠外,也就是未來婆婆蔣夫人了。蔣夫人因為家裏孩子緣故,最是喜歡嬌俏的模樣兒的女孩兒,再加上那會兒年紀不大卻隱隱有大家風範,再加上還有來自宮裏的教養嬤嬤自小教養。蔣雪晴又是和張瑤好,蔣夫人自然頗為知道張瑤子,所以這二子能和張瑤定親她是相當高興的。如今見張瑤這通體氣度,就是都城王公宗室家的閨秀都是比不上的。如此覺得蔣韻能討個這樣的媳婦兒,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宋姨娘依舊一副簡單打扮,站在人前卻不挑人眼睛。雖説是年輕時豔麗容貌然在,平滑的眉,低垂的眼簾。她的温順將她的豔麗遮住了,把身姿遮掩在所處的周邊環境中,彷彿融在一起似的!府裏的下人背後議論時候總想‘這幅軟綿樣子,怪不得不會得老爺寵愛,要不是生了二姑娘,也不會提成姨娘’云云的,但是他們沒有仔細想想。從頭到尾還就是宋姨娘這幅軟綿不去爭識時務的子讓她在後院活了下來!當年二房太太周姨娘就是再風頭正盛,顏更好,孃家還是官家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落了個如今幾乎成府裏忌話題。鮮少有人提及麼。當年老爺伺候人雖少,但也有幾個的,如今就剩下了個這軟綿的宋姨娘!雖不得老爺寵,但還有個從她肚中生出來的二姑娘,而且還能管着一些事務。不會讓府中踩低捧高的僕役生出怠慢之心!這就是宋姨娘在後院能有一席之地的原因,善於察言觀的她自然能看出張致遠扶着安寧是真心還是假意,心裏沒有半點波瀾,卻是不由得攥了攥藏在袖中的帕子。

張玫站在張瑤身邊,心思卻是最純淨的,她素乖巧懂事。子被福生和安康帶的活潑些,讓張致遠對她也多了幾分寵愛。

安寧下了馬車,隨意的掃了一眼接的眾人,無端得就讓下人們身子顫了顫。就像是靜謐的一汪湖水壓下來,綿綿密密的讓人透不過氣來,因而不自覺地呼都放輕了,生怕是一個大氣就惹來無妄之災一般。心裏有那僥倖的,此刻都不敢再生出什麼是非來,夾起尾巴灰溜溜不敢再有什麼造次的行為舉動了。

安寧就淡淡的一掃視線就轉回來了,再看天不早,待下人們磕頭請過安後就讓她們各自散開了。

被簇擁着進了桂院,眼前已進九月,比起七月、八月的時候涼了不少,卻是天高氣時。桂院裏的花草樹木皆是鬱鬱葱葱,草木清香盈滿鼻,繞過了觀賞牆就看到蒼翠樹木間隙中漏出來的烏瓦白牆,於晚霞籠罩下給人安定的覺。即使都城正房裏的裝扮和揚州的家異曲同工,但實實在在的時候覺真的不一樣,畢竟她在這兒生活了幾乎是她來到這個時代所有的時間呢。

安寧先洗了把臉,換了身家常衣衫,杏兒忙打了桃紅軟綢繡梅花的簾子,張致遠和小福久父子倆正膩歪呢,張瑤和張玫站在一邊兒逗福久。見着了安寧出來,張瑤和張玫忙福身請安,安寧坐在一邊兒笑道:“三個月沒見,瑤兒管家辛苦了,還有玫兒子還是這麼乖巧恬靜。”朝一邊的添香道:“把給兩位姑娘的匣子拿來。”

“是,太太。”添香行了個禮退了下去,不一會兒捧來兩個紅木匣子過來“太太看看,這是不是你説的那兩個匣子?”安寧看了匣子上的標記點點頭,見她們姐妹倆疑惑便解釋道:“都城街市之繁華,人煙之盛,比之江南更勝,各物什也不盡相同,都城的東西華貴些,不比江南物什緻,卻別有一番風味。這些兒都是些都城的小玩意兒,買回來給你們女孩子看個新鮮,把玩把玩。”

“謝謝母親。”兩個女孩都很歡喜,各自讓身後的丫鬟接過來,又説了一會兒話就回各自院子了。

安寧攏了攏滑下來的髮絲,這一路上舟車勞頓的她也有些累了,不過從剛才讓添香拿出給張瑤和張玫的禮物來就覺到來自旁邊這位大老爺的炙熱視線後,安寧就默默了一把。她太瞭解這人了,這詭譎的視線絕對是在控訴‘給我的呢?怎麼不先給我?是不是沒有啊?’…安寧心説:您都年紀一大把了,怎麼還好意思和孩子們爭搶呢?

當然了安寧還沒有傻到把這話當着這麼些下人説出來,還不等她説話呢,張致遠抱起躺在他臂彎裏打小哈欠的福久,帶着心疼的笑道:“卧房已經收拾利落了,寧兒和福久且先去歇歇,就是有事兒也不急在一時説來。”這般説着的時候清雋的臉上修眉微揚,星目微彎,眼尾微翹,角微揚,聲音低低沉沉,聲調再是温和不過了。

在旁人看來,合該就是一副‘老爺和太太情再好不過的了’的畫面,安寧杏眼微睜,明明白白得表出自己的詫異,這大老爺什麼時候該了路數,腹黑升級了。在她聽來這話就是紅果果的威脅,頗有種自己已為砧板上的魚,還是等養肥了再殺的那種…

張致遠很滿意的看到她略帶着詫異紅潤的嘴微張的俏模樣兒,烏黑深邃的眼中暖意更深,濃濃的就像是化不開的墨。這樣的好心情等安寧抱着福久去沐浴都久久不曾消散,先是斜躺在涼榻上拿起一本來隨手翻開。安寧不在的這些時,張致遠頭先還會來桂院安歇,桂院裏伺候的人並沒有全帶走,可他依舊是覺得不舒坦,她和孩子不在屋子裏,覺就像是少了什麼!後面乾脆就直接留宿在外房,有時也會拿出來在他生時安寧送給他的那枚印章細細把玩。他也學會了有時候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情,比如説沒那麼迂迴的寫信給安寧,讓她早歸家。如今雖然説她和小兒子不在眼前,他還是覺得這屋子裏啊多了人氣,看哪兒都覺得順眼。

瞧那高腳雕花案几上一隻美人聳肩瓶中着的細細的數枝秋菊,清淡雅緻,一股淡淡的‮花菊‬香溢滿室中。又瞧博古架上,並沒擺那些顏鮮豔的古玩玉器,倒是隻擺了些青花瓷器,還有幾處修剪的極雅緻的小盆景…反正大老爺如今就是看哪兒都覺得雅緻、舒坦的,也沒心思看下去了,良久都沒有翻頁,問杏兒:“夫人從都城都帶些什麼土儀回來?”從都城帶回來的十幾個箱子裏,除了平時所穿戴之物,其餘的大箱子擺在下面,除了給張瑤和張玫兩姐妹之外,還有一些是帶給安家一家子的,另外還有些是買來送禮的,零零總總的收羅在的箱子裏。一時間張致遠哪能看出什麼來,他總不好問下人:你們太太給本老爺帶什麼回來了吧?!只好收回目光,懶懶的靠着小几,將手中的翻開了一頁。

杏兒和添香面面相覷,老爺沒發話,她們也不好將擺出來的箱子收拾起來。安寧抱着香噴噴的福久出來,看到擺在地上的箱子,頓時瞭然,擺擺手讓丫鬟們將東西收拾起來。坐在榻邊兒,拍拍小孩兒,抓過一條幹帕子把小孩兒亂絨絨的頭髮擦乾了。張致遠把冊往旁邊的紅木三足小几上一扔,皺眉,拿起另一條幹巾坐過來替安寧一捋一捋地將披散在肩上水珠兒猶自順着髮梢滴落地的長髮擦乾了。

屋子的丫鬟、孃早就有眼的下去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