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三章不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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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大咧咧道:“爹啊,我們倆哪有打架,我們這是在兄弟情啦。”
“才不是!”安康反駁“安康才沒有錯,都是福生太霸道不講道理!”眼看兄弟倆又有一言不合就要再打起架來的架勢,安寧敲了敲旁邊的案桌,揚聲:“嗯?”福生和安康癟了下來,扁着嘴誰也不理誰。安寧道:“你們倆去書房描紅,待會再來和我説到底錯哪兒了?”讓孃和丫鬟帶着他倆去書房,因為兩個小傢伙的關係安寧還特意到傢俱坊用黃花梨木訂做了袖珍的書桌、椅子等,還有小傢伙目前用的筆墨紙硯也都是袖珍,正適合他倆用的。走的時候還無不相讓,小嘴兒撅着都能掛油瓶咯!
張致遠不贊同的看了安寧一眼,有些酸不溜秋得道:“這兩個孩子太頑劣了些,雖説聰過人,但情不穩…”還沒説完就被安寧瞪了一下,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三歲的娃娃都還是玩樂的時候,還是正在模仿外面學習的時候,情什麼的都沒有雛形,孩子愛玩的天還正佔據大部分,就算是平時規束一下動作,看在外人眼裏都還是可愛的時候吶!但安寧也知道張致遠雖然疼愛孩子,但並不代表他不望子成龍,作為一個過來人,他要比安寧這個疼愛孩子的母親看得深遠。
“我知道你想説什麼,孩子間打打鬧鬧實屬正常,打是親罵是愛,他們兩個基本上從出生以後就一直在一塊兒。吃飯、睡覺連讀書都緊挨着,哥倆情深着呢。你別看他們倆剛才還扭打起來。沒多大會兒兩個人就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張致遠這一輩張家就他一個孩子,所以對這些他不甚了了。安寧看他半信半疑,就指使堂堂正二品大員去書房去聽兄弟倆的牆角。
知子莫若母,兄弟倆卧房吵架書房和,沒多大會兒就湊到一塊兒嘀嘀咕咕了,讓沒經過這些的二品大員嘆,不過懲罰還是要的。除了今天的大字寫完外,接下來三天的糕點減半!福生和安康的臉皺成了剛出鍋的包子狀,粉嘟嘟的可愛到不行。不過兩個小傢伙跟他們爹一樣打蛇隨上。雖然嘴上説着‘知道了”還會跑到安寧跟前趁機又要其他的福利。比如説晚上要和孃親一起覺覺,聲音甜得都能擰出來,然後很成功的換來了爹充滿威脅的冷眼一枚,動力不高的小包子立即扭過股來縮向了安寧的懷裏親暱的着。
十月二十是安寧的生,巧的是不論是現代的安寧還是古代的安寧生都是同一天,也省得彆扭了。這天從府學中五一休沐的澄泓也回了家,天氣放晴,難得的好時光。
在參加正式科考以前。考生要先要取得入學的資格。即成為生員。入學有兩個途徑,一個是通過成為童試的縣、府、院三級試考;另外一個方法就是進入國子監,成為監生。這監生中有遇到慶典皇帝特賜許進入國子監讀書的人。這被稱為恩監;還有一種依靠父祖的官位而取得入監的官僚子弟,此種廕生亦稱廕監。監生也可以用錢捐到的,這種監生,通稱例監,亦稱捐監,通常這也是最常見的。
本來如今張致遠身為二品大員,有一個入國子監讀書的名額。但澄泓本來就是心如明鏡之人,他念張致遠的恩情,但心裏卻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再者説他還是希望依靠自己的力量考取。再説江南文風極盛,正經科舉路子方是正道。因而澄泓參加今年七月的院試,一番試考下來,考中了一等,成了廩生,每個月就有二兩銀子一斗米的廩生補助。
因中了生員就要入學,這時候擺在澄泓面前有很多選擇:府學、州學、縣學還有有名的各大書院。在揚州的話自然有府學可入,就是江南//無彈窗無廣告//極富盛名的白鹿書院也可去。自己的學生成為了廩生石先生也很高興,但石先生一向嚴厲慣了也只讚了兩句,反而是讓澄泓切記不可驕傲仍需戒驕戒躁、不圭角。至於到哪兒讀書的事,張致遠和石先生商量了一番,一致決定讓澄泓入府學讀書。
張致遠和石先生的意思是,澄泓的底子打的好,又孜孜不倦,方在幾年間就學問有所成,這進度和其他的生員不相上下。這讀書讀的不錯,少的就是人情世故上的歷練,這仕子之間人情往來不見得比讀書簡單,他現在年紀相比於其他的生員年紀還小些,放在眼皮子底下還令人放心些,再者説了他這個年紀正是需要幾個益友,將來可能既是朋友又是同鄉,情無疑比同僚更可靠些。再者説了在府學中,揚州本地官吏的子侄甚多,澄泓雖不是張致遠的親兒,但澄泓是認在張致遠門下的義子,端看的是張府的子弟,若能接觸到其他人,對張致遠這個巡鹽御史的意義不可謂不大。還有就是澄泓目前結的好友,安然還有蔣家兒子蔣韻都在府學讀書,三人之間還可以相互照應。這府學無疑是幾者之間最好的選擇了。
見乾爹和先生都已經決定了,再者澄泓也不願離開揚州到別處求學,乾爹和先生都為他考慮好了,他心裏也是願意的,因而就到了府學讀書,五天休沐回來!因澄泓入府學讀書,石先生也閒了下來,回自家的院子和子養養花草逗逗貓狗兒,偶爾閒情逸致來了就邀上好友踏青、遊河、賞景等,過得也非常愜意。等澄泓休沐回來時,石先生還是會考校他學業,再指點一二罷。
看到澄泓回來,福生和安康顛顛的跑到他住的晨曦院裏,問問大哥哥在外面求學時的事,再者就是過來搗亂,纏着澄泓和他倆講故事。澄泓對兩個小的非常愛護,耐心十足,回來時還給他們倆帶了些小玩意兒。
“這兩把小木劍是你們小舅舅買的,讓我捎給你倆的。”
“看我天下霹靂無敵劍!”
“我躲!吃我一招!”
“我閃!打不到我吧!哦哈哈~”囂張至極的笑容,還沒等落音,小軟肚子就被戳中了,鼓着臉頰“你…刺到我了!我要死啦!大哥哥,你要替福生報仇啊!”倒在地毯上閉上眼睛‘死’了!等安康湊過來,又一把拿起手中的小木劍戳了下“想殺我,沒那麼容易!”澄泓本來就是個心地堅毅而且面冷心熱的少年郎,這點從叔侄倆見面,叔叔抱着侄子痛哭涕,而侄子雖然神動容但還在安叔叔就能看出端倪來!不過看兩個弟弟搞怪,連‘死不瞑目’這種詞都吼了出來的,青松般的少年郎表示兩個弟弟太活潑了點!
安康的孃耿嬤嬤領着幾個丫鬟找過來,看到了兩兄弟舞着小木劍戳戳打打的唬了一跳,忙道:“我的兩個小祖宗哎,快別鬧了,太太讓我過來叫你們去桂院吶!兩位姑娘早早的就過去了,就等你們兄弟幾個吶!”趕緊讓人過來擦手擦臉撫平衣裳,兩個小的心不甘情不願的小木劍拿在手邊,喊着澄泓快走,臨了的時候還不忘把澄泓給他們倆從外面帶來的小玩意兒讓丫鬟們帶上,頗有些小霸王的架勢。
“娘啊、娘啊,我來了!”福生舞着小木劍從桂院的大門口就開始嚷嚷,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回來似的。四喜聽到聲兒從遊廊下雕有花鳥花紋的黃花梨木製成的架子上撲稜翅膀飛了下來,回應似的在叫喚:“福哥兒、福哥兒,你來啦!”聲音還悉,牽着安康的澄泓手一僵,這個拔宛若一叢青松般的少年臉上出莫名的表情。若是他的話,絕對不會有這麼曲折高昂的音調,還那麼的甜,像是在他平淡的聲音裏平白加了好多膩人的蜂一般。這覺説實話,不大好。
但少年沒表現出來,安康拉着他的手繞過幾顆青松的松柏樹往裏邊兒走,雖然已經十月了,院子裏還依舊不顯絲毫的初冬的蕭條,幾株四季海棠在風中娉娉婷婷,頗為風姿。葡萄架上的葡萄藤還泛着綠意,澄泓還記得仲夏時候還被福生拉過來當坐騎去夠那紫如瑪瑙般的葡萄呢。他這個乾孃頗喜歡種些果木,今年有些果木還結了果,走進來的時候草木清香盈滿鼻,滿目的蒼翠會讓人覺得生機,讓心情在一片的青濃淺綠中漸漸放鬆下來。
“汪汪!”清脆的狗叫聲傳來,沒人注意到原本還處於放鬆心態的澄泓僵硬了起來,然後看到從觀景牆後繞過來的雪白可愛的獅子狗…眾目睽睽之下,青松般的少年郎一把抱起了安康退了幾步。
他怕狗!小的時候被族裏的霸王用狗欺負過,留下了陰影,就是可愛的小獅子狗他也有些膽怯。
“不要過來!”看小獅子狗越靠越近,情急之下,澄泓開口了。安康歪了歪腦袋,小手指抵在下巴上,大哥哥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