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獻神丹醫治眾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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縷衣村女生平之中,除了祖父之外,從未和男人單獨相處在一起,陡然和一個年齡相若英俊瀟灑的男人走在一起。而目.今後還有着極長一段相處的時.只覺心中生出了無比的緊張,千情萬緒,紛湧心頭,但仔細想去,卻又都是些茫茫渺渺,無可捉摸之事…
忽聞一陣喝叱之聲,飄入耳際,使她紛亂的情緒,暫時平靜下去,回頭望着方兆南問道:“咱們要是遇上了別人時,你要如何稱呼於我?”方兆南聽得一呆,暗道:“這倒是一個難題?”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出適當措詞回答。
縷衣村女輕嘆一聲,道:“我的名字叫陳玄霜,爺爺活着之時,常常叫我霜兒.你也叫我霜兒吧!”方兆南道:“霜兒兩字。我豈能叫.我叫你霜姑娘如何?”陳玄霜搖搖頭道:“不好,你這般稱呼我。別人聽到了,就知道咱們是素無瓜葛的陌生之人,孤男寡女,走在一起,豈不讓人笑話?”方兆南聽她説的似是而非.不莞爾一笑,道:“那我要叫你什麼?”陳玄霜嗔道:“要你叫霜兒.你下肯,那你就乾脆別叫我好了!”方兆南早已對她存下容讓之心,是以對她嗔怒刁蠻之態,也不放在心上。反而覺得她輕嗔薄怒之間。別具一種天真嬌稚情態。不又是微微一笑。
陳玄霜看他毫無焦急模樣,心中更是氣惱,怒道:“你笑什麼?人家心裏急得不得了,你倒是滿開心的。”方兆南臉一整,答道:“我倒是想到一個主意,只是怕大委曲了你。”陳玄霜道:“你説來聽聽?”方兆南道:“陳老前輩傳授過我的武功,我雖未行過拜師大禮,但已有授藝之實,如若陳姑娘不覺唐突,不妨喚我師兄,這樣別人聽起來既不刺耳,咱們也可名正言順的走在一起了!”陳玄霜嫣然一笑,道:“這辦法倒是不錯。”忽聞前面山谷之中喝叱之聲,愈來愈大,隱聞雙物擊之聲,似是正有人在動手。
陳玄霜側耳聽了一陣,道:“咱們到前面去瞧瞧,看什麼人在動手好嗎?”她生死玄關已通。武功已步人了另一境界,耳目也較前更為靈,方兆南只是隱隱可聞,但她卻聽得十分清楚。方兆南道:“咱們去瞧瞧可以,但卻不能停留大久。”陳玄霜應了一聲,放步向前奔去。
方兆南也施出輕身功夫,全力疾追,片刻之間,轉過了兩個山彎。用眼望去,只見長髮散披的言陵甫,揮舞竹杖,正和一個身着青袍,手執文昌筆的老者,打得難解難分。
在兩人動手各側,橫卧着神刀羅昆、葛煌。葛烯,以及天風道長和他門下的四個弟子。
方兆南看的暗裏嘆息一聲,忖道:“天風道長等人定因走到這山谷之後。背上掌毒發作,卧病難行…”只聽言陵甫大喝一聲,手中竹杖突然一變,杖風如嘯,攻勢急轉凌厲,杖影滾滾,成勢十分驚人。此人雖然瘋瘋癲癲,但武功卻是絲毫無減,而且更覺勇猛彪悍。
方兆南曾用一招“佛法無邊”擊退那長衫老人,還隱隱記得他自稱葛天鵬。
但見他筆影縱橫,撒出滿天芒,和知機子言陵甫武功相當,難分上下,不心中暗生驚駭忖道:“此人武功這般高強,如非陳老前輩傳授我的一招佛法無邊僥倖勝他,只柏早已送命在此人手中了!”心念及此,不自覺又凝神思索那一招佛法無邊的變化起來。
陳玄霜目睹方兆南看了兩人動手情形之後,忽然仰首靜立,神情木然,不芳心一跳,低聲説道:“方師兄你怎麼啦?”方兆南啊了一聲,如夢初醒一般,望着陳玄霜,問道:“陳姑”叫了一半,慌忙改口道“霜師妹叫我了嗎?”原來他正在用心思索那招“佛法無邊”的變化,本沒聽清楚陳玄霜説的什麼?
陳玄霜道:“你這人的心哪,不曉得被什麼吃啦!人家給你講話,你總是聽不明白!”方兆南訕訕一笑,道:“我正在想一件事,師妹就再説一遍吧!”陳玄霜大眼睛眨了兩眨,答不出話,想了半晌道:“不要説啦!現在就是説也説不清楚。”方兆南奇道:“為什麼?”忽然若有所悟,接道:“是啦!你定然是在問我在想的什麼心事!”陳玄霜忸怩一笑,道:“我才不管你呢!”突聞葛天鵬厲喝一聲,文昌筆陡然急攻三招,幻化出一片筆影迫得言陵甫退了兩步。一筆翻天退言陵甫橫筆問道:“大駕可是譽滿江湖的神醫知機子言陵甫道兄嗎?兄弟葛天鵬。”轉臉瞧了方兆南一眼,立時又轉回頭去。
言陵甫雙目回睜,視着葛天鵬,聽他説完話後,突然大喝一聲:“還我血池圖來。”舉手一杖“泰山壓頂”猛劈而下。
葛天鵬一皺眉頭,橫躍三尺,避開杖陣,怒道:“你究竟是什麼人…”言陵甫神志亂,那裏能聽得清楚,呼的一杖“力掃五嶽”橫掃過去。
葛天鵬臉大變,向後一閃,避開杖陣,反手一筆“畫龍點睛”直擊過去。
兩人重新手,較剛才尤為猛烈,葛天鵬不知言陵甫神志亂,只道他不屑和自己談話,不覺起頭怒火,文昌筆連續演出殺手絕學,寒芒電轉,攻勢凌厲異常。
言陵甫雖然瘋瘋癲癲,但手中竹杖縱打橫擊,猛勇無倫,和葛天鵬展開了一場搶制先機的快攻。
兩人功力相差不遠,武功也在伯仲之間,這一全力拼搏,更顯得兇猛絕倫,慘烈無比。
方兆南目睹兩人烈惡戰,心中突然一動,暗自忖道:“言陵甫這等見人就打的瘋癲之狀,終非善局,他武功雖然高強,但靈智心機盡失,以眼下所見情勢而論那‘血池圖’藏在他身上,決非長久之策,必須早些設法把它取回!”抬眼望去只見兩人戰之勢,愈發猛烈,言陵甫久戰之後,已不似初動手時那般穩健,攻勢雖然迅快,但已隱隱呈現後力不繼之態。杖法也漸見散亂。
反觀葛天鵬,經過一陣急打猛拼之後,似已知遏上勁敵,勝敗之分,決難在百招以內分出,心神慚定,不再搶攻,以閃避和輕巧的身法,蓄力遊鬥,準備待對方真力將要耗盡之時,再以雷霆萬鈞之勢,反擊求勝。
方兆南冷眼旁觀,默查雙方戰情勢,估計言陵甫再難支撐到五十個回合以上。
念轉意決,回頭低聲對陳玄霜道:“霜師妹請在此等我片刻。我把那施竹杖的瘋癲之人引開,免得他傷在施筆之人的手中。”陳玄霜道:“怎麼,你認識他嗎?”劉匕南道,“其人和我有過數面之緣,以醫術馳名江湖,只因丹爐被人毀去,使他耗去十餘年心血採集的靈藥。毀於一旦,一急之下,竟然急成了瘋癲之症,但他內功深,又極擅醫術,我想過些時,當可慢慢好轉…“陳玄霜嘆道:“可惜爺爺死了,如果他老人家還活在世上,定然可以療好他的瘋癲之症。”方兆南嘆道,“唉!可憐一位享譽江湖的俠醫,竟然自罹瘋病…”縱身一躍直向兩人衝過去。葛天鵬自被方兆南一招佛法無邊擊退之後,對他早已心存戒懼,一方面和言陵甫動手相搏,一面暗中留神着方兆南的舉動,瞧他縱身直衝過來、不自覺的收筆向後躍退了七八尺。
方兆南一心取回“血他圖”也未理會葛天鵬,橫身攔在言陵甫身前,笑道:“言老前輩還認識晚輩嗎?”言陵甫凝目呆呆的瞧了方兆南一陣,突然大喝一聲,舉手一杖劈下。
方兆南知他神志不清,早已暗中運氣戒備,橫裏一躍閃開五尺,笑道:“言老前輩如想找回失物,就請隨在晚輩身後。”也不容言陵甫答話,轉身向前奔去。
言陵甫果然緊隨身後迫去,一面大聲叫道,“你就是逃到天邊,我也要追上你!”方兆南一語不發,只管放腿疾奔,他知對方功力要比自己深厚,腳程也比自己快速很多,如若被他追上,纏鬥起來,只怕難以身,是以不敢和他説話,怕分散神,影響奔行速度。
他自得那銀髯老人傳授之後,夕用心苦練,不知不覺之間,武功已增進很多,奔行腳程,也較前快速不少,片刻之間,已越過兩三個山嶺。方兆南目四顧,只見四野一片靜寂,立時停下了腳步,正待轉身過去,忽覺一股杖風疾掃過來。
原來言陵甫緊追身後,一見方兆南停下身子,不問青紅皂白。呼的一杖攔掃去。
這一招來勢勁急,發難又大出方兆南意料之外,再想躍身閃避之時。已自不及,匆忙中一挫身子,回頭拍出一招“佛法無邊”這一招耗去他心神最多,記的也最清楚,是以不覺間就用了出來。
但覺掌勢糊糊塗塗的,觸按在對方身上,言陵甫大叫一聲向後退去。
定神看去,才發覺這一掌正好按在對方右臂之上,如非這一掌按中對方右臂,勢非被杖勢掃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