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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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死坳,便只有來時的一條直路,自己若不快追,被她跑掉,便成了冥冥鴻飛,弋人何慕?豈不冤枉透頂?
在這種心情之下,司馬白當然追得極快,像一縷煙,像一箭,甚至於像一抹閃電!
他追上了麼?
答案是否定的,山坳雖然不曾變活,路仍是一條死路,但比司馬白早走片刻的柳明珠,卻已無蹤無影。但司馬白也沒白追,他總算遇見了人!
就在將追完那一條死路,到了狹窄谷口之際,一條黃影,從谷外疾閃而入!
司馬白追得既快,那人來得又疾,便幾乎在谷口撞個滿懷!
來人若是一身黑衣,司馬白會把他當作柳明珠,出手決不客氣!
但因來的只是一條黃衣人影,司馬白遂微一伸手,想推開對方,免得彼此相撞,輕輕推開便可!
誰知天下事往往如此,你一心存客氣,對方卻會當作福氣。
那條人影,忽見谷內有人向外疾馳,頭撞到,竟兇心立起,不問青紅皂白,揚手便是一掌,勁氣呼出,顯見凝力不小!
司馬白本是輕輕伸手一推,發現對方居然如此兇橫?遂,也只得翻掌吐勁!
(缺334-335頁)答案都是否定的,故而,司馬白呆了,一陣心酸,立有淚光在俊目之中,閃爍含藴!
但對敵之時,發不得呆,就在司馬白一呆之際,班小平的手中,便多了一件東西!
司馬白目光一注,他認得這件東西,但卻並不害怕,那是鮑恩仁在“水月大會”上,施展空空妙手盜來卻又被吳大器偷走的“追魂雙絕魯班筒”他也知道這東西共有紅黑兩個筒口,紅的是“五雲捧攝魂釘”黑的是“七孔黃蜂針”等於把二大凶器,合於一物,是武林中極有名的閻王貼子!
並不害怕之故,是司馬白遽遭大變,心頭一片空虛,他不單不怕死亡,反而視死亡為解樂事!
説不怕死,還怕什麼最多不過致人於死的“追魂雙絕魯班筒”呢?
…
班小平一連兩掌,在內力上顯佔上風,業已不怕司馬白,何況“追魂雙絕魯班筒”又已在手,遂揚眉獰笑叫:“徒負虛名,並無實學的司馬白小兒,你大概想不到,‘追魂雙絕魯班筒’業已被我尋回了吧?鮑恩仁老偷兒既然不在,我就先拿你開刀,你想清燉,就捱上一記‘七孔黃蜂針’,你想紅燒,就嚐嚐‘五雲捧攝魂釘’,我大發慈悲,給你一個選擇死亡機會!”司馬白麪罩寒霜,披不答!
班小平用“追魂雙絕魯班筒”的紅筒口,比着司馬白,滿面獰笑,舉步向前!
司馬白雙眉高軒,夷然不懼地,決沒有什麼後退,或閃避打算!
他在等待,等待班小平的手指按動“追魂雙絕魯斑筒”上的紅崩簧!
如今是紅筒口,比準自己,只要紅崩簧按下“五雲捧攝魂釘”一發,自己便消除一切煩惱,解決一切痛苦!
司馬白着實有不少煩惱,也有不少痛苦!
煩惱是欠了“四海游龍”柳東池“瞽目天醫”葛心仁天高地厚的“恩”欠了柳還珠、江小秋、花寒玉,甚至温柔、深深、款款、切切、默默,程度不一的“情”最大的煩惱,則是必報父母之“仇”而報仇過程,又可以想象得出的,定會萬分艱辛,必須以極大毅力,極高功力和極強助力,互相配備或許有望!
痛苦則是特異體質消失了,充沛內力損耗了,幾乎又回覆了剛遭大難,逃離家門後,暈絕在“太湖”岸邊的平凡境界,這樣還報什麼恩?酬什麼情?找什麼場?雪什麼仇?尤其在秘中暴逞獸慾,品節已虧,還在江湖中扶什麼義?任什麼俠?
這麼多的痛苦,這麼多的煩惱,幾乎全是司馬白無法解決的事,他還有何生趣?
他在等死,只有一個“死”字,可以解決一切,故而司馬白不怕什麼“五雲捧攝魂釘”反期望班小平趕緊按下那紅崩簧,讓筒中噴出的硝煙、火彈和無毒釘,來替自己消除煩惱,解決痛苦!
眼看班小平走到距離司馬白只有三步,右手拇指也已緊緊按住筒上紅崩簧,即將發之際,這位“辣手魯班”突又獰笑一聲,搖頭説道:“不好,不好,‘紅燒’而死的滋味,太以濃烈,我給你來個清燉…”邊自説話,邊自把手上的“追魂雙絕魯班筒”掉了一個位兒。
等以內裝“七孔黃蜂針”的黑筒口,對準司馬白的臉腹部位時,又復獰笑道:“司馬小賊,你猜猜我為何要改用‘七孔黃蜂針’來送你歸西?”司馬白死志已決,那裏還會管它“紅燒”、“清燉”有何不同?遂寒着臉兒,不予理會。
班小平牙關微咬,雙眉不住軒動,一副得意神情,緩緩説道:“我不是對你發什麼慈悲,是痛恨那鮑恩仁老偷兒入骨,想在你死後,割了你的頭顱,用石灰淹好,當作禮物送他,使他在神上,先受重大打擊,再覆在體上,用各種殘酷刑罰,讓他受盡折磨…”説至此處,語音略略一頓,向司馬白臉上,看了兩馱,繼續狠狠説道:“故而若用‘五雲捧攝魂釘’,你容必焚燒被毀,使老偷兒無辦法認出人頭是誰?不如改用‘七孔黃蜂針’…”司馬白聽得已自不耐,劍眉雙剔地,向班小平厲聲喝道:“班老賊少誇海口,你司馬小爺,金剛不壞,慢説‘七孔黃蜂針’,就是‘十四孔黃蜂針’,又其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