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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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司馬白自己聽得見自己的劇烈心跳!
他不是怕,是不知道藥靈不靈?萬一麟兒開了玩笑,拿一粒益元靈藥,或真正的祛毒丹丸,由自己來給“天蠍秀才”歐陽綸服用,豈不成了天大笑話?
還好,司馬白這種騰騰心跳的惑,並未等得太久,謎底便告揭開。
卟!一片腥紅!
這是一大片腥紅血水,從歐陽綸的口中,把原本相當雅潔華麗的透光紗屏,得污穢不堪!
哈哈…哈哈…這是司馬白的笑聲——他當然要笑,因為三個月前“天蠍尼姑”便是先詭計,使父親司馬長蒼中毒,如今,自己照方抓藥,報應循環,把兩個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業已除掉一個…
哼哼…哼哼…司馬白“哈哈”得意狂笑未絕,紗屏後的“哼哼”冷笑又起!
司馬白怔了,因為他聽得出作這“哼哼”冷笑之人,正是“天蠍秀才”歐陽綸那種獨樹一幟,相當難聽的豺狼聲帶!
撲!這次不是噴血,這次是有人伸手把紗屏抓破!
一抓一甩,紗屏飛往窗外,屏內真象,方告大白!
屏後,有兩個身材貌相衣着,都極為相像的“天蠍秀才”歐陽綸!
一個,坐在主位之上,一個卻剛從那張披有虎皮的主位太師椅後站起!
那坐在主位上的歐陽綸七竅溢血,顯然已中了“九毒赤龍丸”的毒力慘死。
事情明白了,這是一出雙簧。
答話之人,是真的歐陽綸,坐在椅上中毒死之人,是假的“天蠍秀才”司馬白目光四掃,暗叫大事不妙!
…
深仇未報,他倒不是膽怯想跑,是因舟中地窄,施展不開,容易受制,想設法離舟登岸,再以家傳絕學,與這太已狡猾的不共戴天深仇,決一死戰!
但目光不掃還好,這一目光四掃之下,卻把司馬白掃得寒生心底,眉頭越發深皺!
因為無論窗口,艙口,那裏還有出路,都被數以千百計的大小毒蠍排滿!
每一支毒蠍,都對敵發威的,高高豎起尾鈎!
每一尾鈎,都代表了“天蠍秀才”招牌,被歐陽綸漆成白!
歐陽綸發話了,如今,已無紗屏之隔,他是把兩道兇狠的目光,盯在司馬白的身上,緩緩説道:“我與‘瞽目天醫’葛心仁往無冤,近無仇,他不願行醫,也無所謂,為甚麼卻遣人送來毒藥害我?”司馬白覺得事既至此,理應先為葛心仁洗刷,遂朗聲答道:“葛老人家已與‘七海游龍’柳大俠,偕遊青海,本不在莊內。”歐陽綸道:“你是誰呢?聽你語氣,並非葛心仁門下弟子,為何如此膽大妄為,難道不會聽説江湖傳言,‘天蠍四凶’是向來眥睚必報的麼?”司馬白仇火一騰,氣往上撞,索伸手把所作化裝,完全去掉。
由於他與他父親司馬長蒼輪廓相像,神韻相若,遂使歐陽綸目光才注,便恍然説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蘇州天平一役的漏網之魚!”白儒衫的大袖一揮,便將一大一小兩支毒蠍,向司馬白凌空飛來!
司馬白是吃過苦頭,知道歐陽綸這出手向自己飛來的,名叫“陰陽雙蠍”藴有絕大威力,更藏巧妙變化!
一大一小兩支毒蠍中,看來大蠍形狀,比較兇獰,其實那只是一枚形狀比較奇特的獨門鐵鑄暗器。
小蠍則是活物,並是歐陽綸費心蒐羅的洪荒異種,藴有奇,會自行凌空轉折,專門為對方心神為大蠍所懾一心應付時,突出奇兵,把對方一螫致命!
歐陽綸智珠在握,佯作無知,一式“風捲殘雲”揮劍便向當先飛來的那支大蠍,電疾狠劈!
劍光落處,兩蠍成一,小蠍業已中途轉折,不知蹤影!
但那支大蠍卻連尾帶足,至少也被歐陽綸這電揮一劍,劈成了三四十塊,紛紛墜地。
“天蠍秀才”歐陽綸雖然暗喜司馬白似已上當,但也暗驚別才三月,這小子有何緣福、不單重傷不死,並還內力這充,出劍這快,有了令人難信的奇高進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