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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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東池見吳大器已被自己從沙中拔了出來,遂在空中笑道:“吳兄!我們就聽聽那隻翠綠怪鳥的話吧,落足第四組的‘黃圈兒’!”他是言行如一,邊自説話,邊自身形已向那第四組五圈兒中的黃圈兒落去。
吳大器此時還有何選擇?自也隨同柳東池,採取了一致行動。
果然,那隻翠綠怪鳥所叫“黃、黃、黑、黃…”的走法,一點沒錯,羣俠落足第四組的黃圈中,絕未發生任何變故?
鮑恩仁笑道:“常言道:‘幫人要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天’!這隻鳥兒怎麼只叫出‘黃、黃、黑、黃…’四聲,第五組‘五泥犁’,又該如何落足?
…
”語音微頓,側顧那隻尚棲在峭壁矮松上的翠綠怪鳥,含笑説道:“你是靈鳥,必通人言,第五次應該向什麼顏的圈兒落足?”其實,五組圈兒,已過其四,鮑恩仁不會畏難,他這是故意發問,試試那隻翠綠怪鳥,是否盡解人言?以及是否完全好意,肯盡力幫助自己?
語音才落,那隻綠怪鳥,果然善解人意地,把顆鳥頭,搖了一搖,應聲答道:“第五組的圈兒,卻不能沾足!”柳東池“哈哈”一笑,目光電掃羣俠,揚眉朗聲説道:“對付‘通天教’這等鬼鬼祟祟的惡組織,不必再講什麼江湖道義?我們乾脆飛身超越第五組五圈兒,並在空中每人給它一記劈空掌力,倒看會引起一些什麼樣的厲害埋伏!”語音未了,人已前縱數丈,並在經過“紅、黑”兩個圈兒,雙掌疑勁,向下各發了一記劈空掌力!
羣俠皆以“七海游龍”柳東池的馬首是瞻,紛紛採取了一致行動!
翠綠怪鳥説得絲毫不錯,第五組的“五泥犁”中,沒有平安圈,每個圈兒中,均有合於“金、木、水、火、土”的惡毒埋伏,被劈空掌力所,紛紛都起了強烈反應!
柳東池落足實地,搖頭笑道:“這真是吉人天相,若非有這麼一隻靈鳥來幫助我們,僅僅通過那一段‘五泥犁’便將花費不少力!”葛心仁雙眉緊蹙,一言不發…
柳東池發現他神情有異“咦”了一聲,目注葛心仁道:“葛兄為何雙眉愁聚,好像在思索什麼艱澀難題”葛心仁以眼角餘光,略瞥仍在壁上的那隻翠綠怪鳥,壓低語音説道:“鳥兒若非經人苦心調教,不可能如此善解,並能説人言,更無法知曉‘通天教’中的防務的秘密…”柳東池笑道:“這疑問不難解答,它是‘通天教主’調養多年的通靈愛鳥…”葛心仁索改用了第三人無法與聞的“蟻語傳聲”苦笑説道:“我的答案,也是如此,但下面還有一個疑問,就是此鳥既系‘通天教’中寵物,它卻為什麼突然叛主,反來幫助我們?”這個疑問,把這位江湖老到,修為超人的“七海游龍”柳東池,問得張口結舌…
他雙眉深蹙,因那翠綠怪鳥,能解人言,遂也以傳音密語説道:“葛兄難道還對這隻幫了我們大忙的鳥兒,存有什麼疑意?”葛心仁目光剛閃“通天峽”中,又起了“波波”連聲,大有變動——這陣“波波”之聲,是有人從峭壁頂端,拋下了幾乎數以百計的麻袋!
壁端有人設伏,不足為奇,但拋下的卻非滾木擂石等傷人之物。
麻袋落處,灰塵四起,再加“波波”
“撲撲”聲息,使人可以斷定,袋中裝的,全是泥土。
而且,這些泥土袋兒,不是向人擲下,是統統擲向谷口,轉瞬之間,袋積如山硬把那原本就不很寬敝的谷口堵住。
鮑恩仁怪叫一聲道:“不好,他們此舉是志在封谷,斷了我們退路…”吳大器冷笑道:“封谷斷了退路,又如何呢?‘通天教’是準備出面硬幹?還是準備放火?硬幹,我們不怕,放火,他們能把這樣的長的峽口,燒得完麼?”葛心仁皺眉道:“火攻甚難,硬幹無需封谷,‘通天教’的這般惡人物,會不會利用地勢,來次水攻?”柳東池被葛以仁這一提醒,想起這“通天教”的穀道形勢,是斜斜向上,宛如一梯通天,谷口既被封死,只要對方能引來一道飛泉,或早有類似安排,委實可以在極短時間之內,使立足之處,變為澤國…
他想通就裏,點頭説道:“葛兄慮得不…”這“慮得不錯”的最後一個“錯”字,猶未出口,耳邊業已聽得“轟轟發發”之聲!
跟着,一線水光,從谷口湧現,因系向下斜注,故來勢絕快,宛如天河倒決,帶着蔽天花,一片濛濛朧朧水氣,便向羣俠的當頭壓到!
羣俠之中“七海游龍”柳東池的水之,可稱冠絕宇內。
葛心仁久居“太湖”時常舟“具區”水亦不在弱。
但吳大器與鮑恩仁,對於此道,卻是攪麪杖兒吹火“一竅不通”尤其,這次在“庭湖”上,險作波臣,蛇影杯弓,心有餘悸!
…
故而,一見水光壓頂,鮑恩仁便施展輕功,縱向右壁高處,使那大片水光花,從自己足下捲過!
“跟隨我來…”這是一聲大喝,但卻非人言!
語音中微含鈎磔,竟系那隻翠綠怪鳥所發!
跟着,綠影勝處,飛向左側山壁。
鮑恩仁首先跟過,他雖身在右壁,但因穀道不寬,稍一提氣,他就凌空縱越!
吳大器怕水,自也緊跟,連柳東池、葛心仁也因穀道狹隘,水勢漲得絕快,不願把衣履濕,也隨同登上山壁,看看那隻翠綠怪鳥,究竟要把自己等人,帶向何處?
登壁數丈,壁上有一相當狹隘,僅容人蛇行而入的小小口,但卻相當光滑,毫無污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