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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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不曉得這些老先生為什麼一再刺黑家老二,他對女兒的心在這兩天夜以繼地守護中已昭然若示。此刻瞧黑炙臉陰沉沉,兇狠地凝瞪小葵的模樣,小葵怕是沒能來得及告訴他誘餌的事吧!
唉!意外來得太突然,誰都來不及做心理準備,小葵也一樣痛苦。
“你記起一切了嗎?”病房內唯獨舒義展笑顏。
“舒義,你也出去。”孟葵回手,不曾費事睜眼看他。
她的記憶恢復了。舒義半驚半喜,不知道找回那個堅毅、獨來獨往的盂葵該高興還是悲傷,不過…﹁你不記得這些人了?”他勝利的語音太過輕快。
“我應該嗎?”她無情地問。
靜止不動一世紀,黑炙表情難測地走近牀邊,推開舒義坐著“張開眼睛。”
“你幹嘛?”舒義才想上前,錢克安已從身後制住他。
“我們到外面去冷靜一下。”
“不,放開我,我要在這兒陪小葵。”舒義奮力掙扎,不肯離開。錢克安體型上略遜他一籌,僅能勉強拉住舒義,無法請他走。
人太多了,找不到時機説,該如何是好?孟葵有些焦急。
“張開眼睛看着我。”黑炙輕輕淡淡的聲音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憤懣。
不能,她絕不能這麼做,否則會功虧一簣。
“我認識你嗎?”孟葵不堪騒擾地背過身去。天知道她得費多少力氣,才能吐出這樣絕情的話,撒旦一定很生氣。
“睜開眼睛。”用力扳平她,黑炙吐氣如冰。
“放開她,她不認識你啊!”舒義野蠻地咆哮,怎麼也擺不出錢克安架在頸上的手臂。
“住口。”沒覺地表在震動嗎?沒聽到火山滾沸的熔漿已經噴出了嗎?笨,想自殺也要死得痛快些,別像歐陽禹這個亡命之徒,逃命時提心吊膽,自以為逃出正沾沾自喜之際,卻被等待多時的少爺逮著,最後還不是落了個悽慘的下場,客死異鄉。
孟良不動聲地捏了女兒一下,暗示她照做。餌已經故出去,誰沉得住氣,誰就是最後的贏家。
三秒鐘就好,只要堅持三秒,她應該能做到。孟葵忍著排山倒海捲來的愧疚,半啓瞳眸,定定地直視他,不敢亂動。
“你是誰?”她好殘忍。
這個女人背信?黑炙心痛地俯低身子附在她耳邊,疙痰嘶聲“是誰信誓旦旦説不會忘記我?”她傷了撒旦的心了,這是他最生氣的一次。心在淌血。
“那…”在失聲哽咽前,孟葵及時打住,重新調勻氣息。
“那人絕不會是我。”怯弱地閉上眼眸,她黯然神傷,縮在黑暗中飲泣,獨自忍受煎熬。
黑炙悲痛的眸光因她一度不穩的鼻音,疾速地奔騰過一抹光。
“記得這句話,『我不會原諒你』。”眯起眼睛,他沙啞緩慢地嘶喃完威脅,即直身子闊步離去。
小葵的臉瞬間滲白了。那個煞沉了臉的黑家老二到底説了些什麼?站在彼端的孟良擔憂不已。
人了夜的陽明山森涼如冰,孟葵坐在欄杆上無心欣賞大台北璀璨的夜景,搖了搖手上細緻巧的手練和那隻耳環,蒼白的容顏像朵凋謝的玫瑰般憔悴,顯得十分憂傷。
“小葵,品儂來看你了。”孟良出聲提醒女兒振作後,即悄悄退出。暫宿飯店兩個禮拜以來,為了小葵,他拒絕了任何“青焰門”人的到訪,除了撒旦,他卻始終沒來。
“嗨,小葵。”季品儂立在門口,勉強打起神。
“外面風大,快下來。”這裏有四樓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