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循影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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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熱烈地着她那兩片彷彿透櫻桃似的香…

突然，他低呻了一聲，出壓在下面的‮腿雙‬，輕輕地將她放卧在乾草上面，星目中閃爍着狂熾的火花，瞬也不瞬地凝視着她的體。

但見她，星眸微合，長長的睫，小巧直的瓊鼻，櫻半張，弧犀微，香息細細，似乎夢正酣。

須知，宇文彤適才救人心切，無暇想及其他，同時，他運功之際，也不容許他有絲毫雜念，何況那時候，白衣女郎渾身其冷如冰，抱在懷中直如一尊大理石之。

但此際，他的心情這一輕鬆下來，加之白衣女郎的嬌軀，當真的是軟玉温馨，任教他是柳下惠重生，也不得不發起人類原始的本。

他的呼愈來愈見急促，俊臉紅潤，終於，倏地一揚手，向燭光扇去…

突然，宇文彤的目光再度被牆角那一灘血漬住了。

他揮向燭光的手臂在半途停了一下，緩緩垂了下來。

血，使他心頭陡然一震，也將他一腔慾火，衝到九霄雲外。

他終於長嘆一聲，暗自叱責道:“宇文彤啊，宇文彤，你用寶貴的鮮血救了她的命，為的是什麼？你竟敢對她生此種念頭，真是卑鄙，無恥。”他突的一躍而起，匆匆扣好了衣衫，然後再心正意識，目不視地替白衣女郎穿上褻衣與羅衫。

“嚶”地一聲嬌呻，白衣女郎適時緩緩張開眼簾。

宇文彤慌忙縮手後退一步，低聲問道:“姑娘，你是否覺得已完全好了。”白衣女郎茫然望了他一眼，目光一垂，登時玉容大變，霍地坐起，玉首微仰，星眸中出兩股凌厲的光芒，凝注在宇文彤的臉上。

她心思何等細密，方才一瞥之下，立即瞧出自己衣裳曾被人解開過，此刻中只有兩人，這解衣之人不是他是誰？那麼，以後的事？

她，簡直不敢想像…

宇文彤只被她的目光，盯得心頭“卜卜”亂跳，想起剛才之事，更是愧疚難安，不由面紅耳赤，手足無措起來。

白衣女郎對宇文彤凝視了一會，那目光竟逐漸由凌厲而變得温和，終於，兩道長長的睫緩緩一垂，幽怨地説道:“你…”底下的話，卻是再也説不出半個字來。

宇文彤瞿然驚覺，忙一整臉，莊容道:“姑娘先受九幽無常邱玄的‘九幽煞氣’所侵，復為歹毒暗器所傷，在下情急無計，只好從權替姑娘驅毒療傷，在下此心可以對天…”白衣女郎鑑貌辨，便知對方所言非虛，於是輕輕嘆息一聲，截住道:“你不必説了，謝謝你。”她生高傲無比，加以少女的矜持，又怕對方窺破了她的心意，故而不願多説。話完之後，便自顧閉目調息。

宇文彤愕然住口，愣了半晌，也輕輕嘆息了一聲，同時，一陣疲乏之襲上身來，遂也在一旁坐下，運功調息。

時間在靜寂中悄悄溜走，當他調息完畢，已然是燭盡天明，一線曙，侵入中。

忽聽一聲“嚶嚀”那白衣女郎也在此時調息完畢，張目向外凝望。

宇文彤忙起身含笑問道:“姑娘傷勢已不妨事了吧？”白衣女郎“嗯”了一聲，半晌，方自遠處收回目光，低聲道:“我口渴得很，麻煩你替我找點水好嗎？”她説話之時，語音微微顫抖，生像是費了很大的力氣似的。

宇文彤關心地瞧了她一眼，始轉身出取水而去。

在這荒山野郊，泉水隨處皆是，但盛水之物，卻大費周章。

宇文彤直尋出數里之外，方在一間破廟之中，找到一隻缺了口的碗，就拿來洗淨，盛了一碗泉水，高高興興地奔回中，那知——他目光觸處，不臉驟變，一失手，那隻滿盛泉水的碗，登時掉在地上，跌得粉碎。

但見中空蕩蕩地，白衣女郎芳蹤竟已杳然。

他目光再次向四下一掃，霍地轉身躍出外，腳尖輕點地面，立即飛掠上崖坡，攏目四下一望。

晨光熹微，空山寂寂，林木蕭蕭，那有白衣女郎的蹤影？

他不頹然一嘆，哺哺自語道:“她究竟是故意避我而去呢？抑或是又遇上追蹤之人？

…

”話到此話，倏然住口，俊面一沉，冷冷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