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國王的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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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林深處,蕭恩澤停了下來,望着眼前的女子。她身着天藍的公主褶裙,發上繫着一個粉紅
的花式簪子,此刻正伸出手,輕輕的摩撫着佈滿黑點的斑竹,宛如一幅活過來的公主竹林圖。
蕭恩澤右手撫,微微躬身,用平和的語氣説道:“臣威廉森,見過瑞丹公主。”薇琪轉過身,碧綠的瞳孔中有些失落,向蕭恩澤小步走去,道:“威廉森,這裏沒有別人,不必如此。”蕭恩澤抬起手,微笑道:“公主馬上將成為塔巴達的一員,五王子殿下的王妃…”他覺得説這些話時,臉上的笑容十分僵硬,字字句句從嘴裏出來,都彷佛帶着點火氣。
“威廉森,帶我離開吧!”出乎意料的,薇琪突然説道。
四周沉靜下來,只聽得見清脆的昆蟲叫聲。
蕭恩澤還在懷疑剛才是不是幻覺,又或是耳朵出了病,他用詫異的目光看着薇琪,道:“…薇琪,你剛説什麼?”薇琪向蕭恩澤緩緩走近,重複道:“威廉森,帶我離開這裏吧!”蕭恩澤這下聽明白了,但臉上依然滿是不可思議,他伸出手指,指指薇琪,又指指自己,道:“你説…讓我…帶你走?”薇琪點點頭,雙眼緊緊的盯着蕭恩澤,目光中帶着真誠、期盼、希冀,堅定的“嗯”了一聲。
蕭恩澤從驚訝中清醒過來,理智促使着他分析這突發情況。他在心裏想,大概是薇琪不願意嫁給衞斯,所以拉着他一起私奔吧!這還説明什麼?在間接示愛嗎?
加速的心跳中,一種美妙的覺湧過蕭恩澤的全身,這份曼妙馬上將這件事本身的風險和嚴重
衝散了。
蕭恩澤的心裏,全是收穫愛的幸福。
他表面上依然鎮定自若,甚至在薇琪面前,表現只是詫異的面容,深一口氣,道:“你就這麼有把握,我會帶你走?”薇琪點點頭,低語道:“因為…你值得我信賴。”説這句話時,薇琪思考了許久,
言又止,才把這句話説出來。看來她真正想説的,並不是這句話。
愛在心,口難開,有時很簡單的三個字,也很難説出口…
蕭恩澤卻沒有完全意會到,只是緩緩點頭道:“好吧!什麼時候?”薇琪道:“十天後是我和衞斯的訂婚期,我會在這之前找一個最合適的時間,你等我消息。”蕭恩澤默默點了點頭,轉身從原路離去。
薇琪環顧四周,待茜斯來後,指着左側,道:“我們走這邊。”而他們都沒有發現,幾株簇擁在一起的斑竹後面,有一對閃爍着陰森目光的三角型眼睛。
走在回去的路上,蕭恩澤動、彷徨,多種情緒匯聚在腦海,讓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他清楚自己答應薇琪的是個怎樣的要求。和薇琪私奔,意味着放棄事業、放棄坦勒的信任,並且還將和塔巴達王國結成仇敵。
蕭恩澤甚至有些驚訝自己為何會做出這個衝動的決定,這個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難道自己對薇琪的愛,已經上升到這個程度了嗎?
可如果對薇琪的愛堅定的話,為何此時會有點後悔的覺呢?
美麗的月亮啊!難道你真的愛我嗎?還是又一個作我的玩笑呢…
回頭一想,蕭恩澤不又自語道:“美麗的月亮啊!我究竟愛你嗎?”得到了五千金葉子的賞賜,蕭恩澤也算是一個有錢人了。對於一個普通的士兵而言,這份賞賜需要服役五百年才能賺到。而且,首先要保證兩點。第一,會不會在戰場上犧牲;第二,就算沒犧牲,能不能活到五百歲…
別説最普通的士兵,就是一些低階級的軍官,也是從來沒有把五千金葉子放在牀上欣賞的親身經歷的。對於他們而言,有個五百金葉子的存款,他們就能退役,瀟瀟灑灑的在老家做個土財主了。
而塔巴達王國的英雄,我們的威廉森大人,此刻正舒適的睡在牀上。在這初冬的寒夜,他蓋的不是棉被,而是金燦燦的金葉子。
清晨,唧唧喳喳的鳥鳴將蕭恩澤喚醒。他懶散的伸個懶,然後坐了起來。僅僅這個生活中不可避免的動作,就讓上百的金葉子落在地上。
蕭恩澤微微一笑,摩撫着蓋在身上的金葉子,笑道:“可愛的金葉子啊!我越看你越覺得可愛啊!”他同時心道:“這要全是一千塊的聯邦幣該多好啊…”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獷的聲音:“威廉森大人,陛下召見你!”蕭恩澤快速洗漱,整理衣衫,便隨着傳令官去覲見國王了。
有五千金葉子在手,蕭恩澤就是奢侈點,在佛倫薩買五棟豪華住宅都夠了。但坦勒為他在王宮安排了一處住所。
雖然面積不大,只是一座長不到十丈,寬不過五丈的平房,但能在王宮佔一席位,卻是非常不易,這代表了國王的重視和信任。
何況坦勒這樣做,説不準是對蕭恩澤還有進一步的安排。
“什麼安排呢?升官嗎?可是我就要走了,升官又有什麼意義呢?”走在路上,蕭恩澤默默的想着,他覺得這個早上的晨風,格外蕭瑟。
坦勒在大書房接見蕭恩澤,宰相馬休和五王子衞斯如往常一樣侍立在他的左右。他們就像是坦勒的雙臂,只要坦勒有什麼想法,他們就會動手實施。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割破雲霧,普照大地。大書房的落地窗被映照的金碧輝煌,整個書房內一片金燦燦的明亮景象。蕭恩澤恭敬的向坦勒行完禮後,便默默的站在坦勒面前,等候指示。
坦勒的目光望着落地窗外,金燦燦的陽光讓他微眯的雙眼幾乎完全閉攏了。
他看了許久,方才嘆道:“陽光是世上最公平的東西,無論是窮人還是富人,都能得到它的照耀…但正因為陽光的公平,很多人會覺得它如此平凡。但本王不認同,陽光從不計較世人的出身,它的無私和公平,值得我們每一個人去學習!”坦勒朝蕭恩澤望去,微笑問道:“威廉森,你説是這樣嗎?”蕭恩澤微微躬身,心中頗是納悶,不明白國王到底想説點什麼,只能道:“臣贊同陛下的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