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楚國太子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被追上了,大家再給點pk票票支持一下吧。拜謝!
之後幾很平靜,楚連城和項子龍的話也越來越少,兩人每次回來都是一臉凝重。
離開瀾京的子終於確定下來了。
一早士兵們將最後一次早點賣完,點好銀子再打包行李,就等着上路了。他們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可以收拾,只有一些乾糧和衣裳被褥打成一個解放軍行軍打仗似的小包包,背在背上,就這樣可以上路了。
這點子當然是白玉堂想出來的,項子龍發現此法十分實用,值得在軍中進行推廣,自然又讓白玉堂同志自滿了一回,要不怎麼説一個成功女人的背後總是有一個勇於付出的男人呢?哈哈!
那黃昏出城,天下大雨,空氣又冷又濕。
傾盆而下的雨橫亙天與地之間,聯成密集的雨幕,天黑沉,如鍋蓋扣在頭頂。
出城照例要經過一番盤查,前面的士兵們先扮成運送東西的腳伕趕着牛車混出城去了,子龍與連城則扮成普通兄妹的模樣。瀾京風聲甚緊,百姓們雖不知何故,但連城等人卻是知道朝廷在暗中搜查盜取楚名將骨灰的人,朝廷中的人最近恐怕是坐卧不寧摸不到頭腦,必須要得到第一手的確切消息,又不敢輕舉妄動,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他們不能在局勢對朝廷不利混沌不明的情況下發布通輯楚名將及其“黨羽。”楚名將與楚家軍的存在,對朝廷的某些人來説無疑是巨大的威脅,特別是在這回庸王與楚家撕破臉之後。
遠望京城漸漸遠去,眼底青山綠水隨着車輪的轆轆越走越遠,此刻頗有一種事了拂衣去的慨,然而她知道,這不過是天下紛爭的開始,未來的一場戰亂也許會影響到天下局勢的改變。三年啊,三年後她會回來向楚庸王討回這筆血債!到那時,楚國又將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案親啊,不是我不想改變,而是我沒有能力去改變。
長嘆一聲,她把目光投向了煙霧濛濛,雲煙一般霧影綽綽的遠方。遠方有不知名的經歷在等着她,而她懷中抱着老父的骨灰,要把他葬在最前線的戰場之上。
雨越下越大,通過蓑衣和斗笠雨水滴落下來就像是有人拿着桶從頭上澆下來,微微一彎,身上衣服便被水衝得冰涼濕透。這支二十多人的隊伍坐着幾輛牛車慢慢在雨中行走,透過大雨彷彿看見北面的樹林中有數條黑影閃過,一個金冠華袍滿身狼狽的少年騎一匹馬面而來,差點要與他們的牛車撞上,他一勒馬繮,上好的西域汗血寶馬蹄下生風,一躍而起,堪堪避過牛車,少年從馬上摔下來滾到了泥濘中,接着策馬而來的大概是他的侍從,十數人將少年護在一個小***裏面,他們身着紅大內侍衞服裝,若非王府親兵便是宮中之人。
接下來便是上演追殺和被追殺的一幕,那邊早已埋伏在樹林中的人影嗖嗖嗖躥出一條又一條,約摸百人左右,他們面戴黑巾,身穿緊身勁裝,手中滴血的吳鈎被大雨一衝,上面仍然留有血跡,顯示出剛才曾經歷過怎樣一場惡戰,那一把把雪亮的吳鈎染了多少人的血才會在刺目的閃電之下發出微微紅光!他們一擁而上,寒光上下飛舞,就像砍瓜切菜似的,那幾個大內高手本不是黑衣吳鈎客的對手,很快就死去了一半。
項子龍這一行人都是戰場裏面打滾,風裏來雨裏去的人,被那突然湧出來的百多人突然衝散,他們就不着痕跡地閃到了旁邊觀戰。他們都認識這行黑衣吳鈎客,正是那夜在將軍府中出現過的楚庸王的爪牙,而且也正是王宮裏的黑衣暗衞,項子龍帶來的百餘士兵折損八十便有多數是死在這裏暗衞手裏,此刻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滴血的吳鈎劍眼看就要招呼到自己身上了,周圍護衞一個不剩,只剩下他單獨一人臉蒼白跌倒在雨中的華服少年眼一閉,頓時萌生出一股悲涼的死意!
正在此時,他到身體一輕,彷彿被一支纖細緻,卻有力的手握住手臂提了起來。
那夥乘着牛車,腳伕打扮的漢子忽然都跳下車來,一出手就拔出了大刀,他們的招式穩健,每一扣一掀都是力量與巧勁的結合,臨戰經驗豐富,變招迅速,而且也夠心狠手辣,那夥黑衣吳鈎客本來是想要殺人滅口,這羣腳伕看到他們追殺皇太子自然也是不能活着放走一個的。然而沒想到對方卻先下手為強了!饒是暗衞武功高強到了這些“腳伕”漢子的手上竟變得捉襟見肘,特別雙截吳鈎刃在近身搏鬥的時候佔不到優勢,很快就被那夥“腳伕”打得落花水。其中有一個英俊男子顯然是這夥“腳伕”的首領,他身手俐落,下手幾乎一招致命,竟沒有一個吳鈎客能擋住他輕描淡寫的一掌。
而少年則被扔到了安全的樹林邊緣,在他的前面立着一個修長卻瘦弱的女子身影,冷肅地觀看着戰局。
有兩個暗衞一看情勢不妙就想跑,便有人問道:“四公子,放不放走他們?”
“殺了,一個不留。”那女子沉聲説罷,其中兩個腳伕手上就飛出數枚寒星似的暗器,快要跑進林中的吳鈎客應聲倒地。大雨還在下着,才不多時的工夫,那一百多黑衣人就像被秋割的植物,死得乾乾淨淨!
昂傷的腳伕們在自顧自地包紮着傷口,數人受傷,沒有人死亡,他們似乎只是十分憎恨黑衣暗衞,卻並沒有對他有所善意。震驚中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少年心裏很清楚地知道這些黑衣吳鈎客的實力,這些人號稱是天下最強的殺手,一百人可抵一支小型的御林軍,一千人足可血洗城池!這二十來個腳伕又是何方神聖呢?一個個竟有百夫不當之勇!要是他們能夠為楚國效力的話,何愁不能剷除佞!何愁大事不成?
他在那裏一廂情願地想着,不料對方那夥人也不搭理他,就要上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