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三章拜爾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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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托地獄是整個多遠宇宙中極為特殊的位面，它代表着絕對的秩序與惡，是一個充滿了陰謀詭計的地方。

不過跟無底深淵的混亂廝殺不同，這裏擁有健全的秩序和法律，並且每個魔鬼都會嚴格遵守遊戲規則，以繼夜進行着殘酷的政治的鬥爭，因為勝者不但可以獲得更多的權利，還有提升力量的機會。

那麼一名魔鬼如何才能獲得晉升呢？

首先第一點，必須贏得其直屬上司的批准，但在大多數情況下，任何更高階魔鬼都有權撤銷這種剛剛經過審批的晉升。

第二點，就低階魔鬼而言，任何晉升都要經由其隸屬的中階魔鬼上司核准，而高階魔鬼們通常認為低階魔鬼的命運本不值得自己關注，因此它們很少干涉這類晉升。

第三點，對於中階魔鬼而言，任何晉升必須經由其隸屬的高階魔鬼上司核准，更高階魔鬼，包括地獄九領主，有時候會撤銷或推翻已經由高階魔鬼批准的晉升。

第四點，同時也是最後一點，高階魔鬼的晉升必須經由其隸屬的領主核准，由於這一條，直接導致了不會有未效忠於任何君主的高階魔鬼存在。當無法確定如何行事的時候，一隻高階魔鬼將直接向阿斯摩蒂爾斯彙報。

看看這一系列複雜而嚴格的規則和程序，再想象一下從劣魔升級到深獄煉魔需要多麼可怕的心機和謀略，如果還想更進一步，那就需要獲得阿斯摩蒂爾斯的批准。然後將自身轉化為某種擁有獨特力量的獨一形態。通常來説他們是整個地獄中最頂尖的的統治者。比如説其他八個層面的領主，還有服務於“血戰”的八魔將等等。

拜爾現在雖然貴為第一層地獄的領主，可卻還是一個普通的深獄煉魔，很多高級魔鬼都在虎視眈眈，這換了誰也要坐立不安，更何況據説其他層面的領主也在積極滲透，想要把這個陰險狡詐的傢伙趕下台，因為如果他的位子真的坐穩了。那不等於是在鼓勵其他深獄煉魔效仿麼。

要知道在拜爾之前，唯一能對層面領主造成威脅的就是阿斯摩蒂爾斯——九層地獄之主，這等於是開了一個壞頭，要是人人都想幹掉自己的領主那還了得，所以其他領主們都在策劃陰謀，好讓這個看似風光無限的新貴滾下台。

拜爾所在的地獄一層可是血戰的戰場，這也就等於説他不但要對付水般的惡魔大軍，而且還要小心對付來自身後的匕首，要是不緊張那才奇怪呢。

畢竟在血戰中，來自無底深淵的惡魔大軍始終處於絕對優勢。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地獄的魔們僅僅是盡力維持一個不勝不敗的局面。

當然。這也跟惡魔領主們烈的內鬥有關，否則他們早就踏平地獄，結束這場持續了不知道多久的可怕戰爭。

亨利幾乎可以想象得到，拜爾自從成為領主後有多麼的恐懼，整天就跟坐在火山口上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噴發的岩漿噬殆盡，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大量僱傭冒險者和傭兵。甚至還願意聆聽來自下面的聲音。

作為一名冷靜、詭計多端的軍事天才，拜爾在一次次勝利中不斷穩固自己的位置，同時也得到了阿斯摩蒂爾斯有限的欣賞和支持，但這並不意味着他願意一直保持深獄煉魔的形態。

想通這一切之後，亨利瞬間放鬆下來，臉上掛着玩味的笑容，其實他對魔鬼這種靠批文提高自身力量的情況也很好奇，有機會研究研究也不錯，但假如能順道敲一筆好處就更好了。

魔柏莎察覺到了氣氛有點微妙，原本掌握在自己手裏的主動權沒了，眼神中頓時充滿了戒備，儘管依舊做着充滿暗示和誘惑的動作，但已經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為什麼不説話？難道我猜的不對嗎？”亨利知道此刻正是掌握主動權的時候，拜爾在印記城內的情報能力很不錯，他打算趁機借用一下。

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外來者，他對於這座城市的瞭解完全來自書本，所以必須要有一雙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也就是情報體系，否則一不小心捲入什麼陰謀之中會很麻煩。

尤其是和協會現在微妙的形式非常值得關注，儘管他本身並不想參與進去，但為了保證能夠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必須要提前做點準備。

柏莎神複雜的嘆了口氣，故作無辜的回答道:“不知道，拜爾閣下並沒有提到這些，一切只是您的猜測，像我這種小人物怎麼可能知道如此機密的事情。”

“小人物？哼！”亨利輕蔑的笑了笑。

“我還是第一次聽説，能在印記城經營一個龐大的情報網絡的傢伙，居然會是小人物？”

“當然！我在您和拜爾閣下面前永遠都是一個小人物，難道不是嗎？”魔一本正經的説道。

很顯然，她這是在狡辯。不過身為魔鬼，要是不狡辯、不撒謊，那才讓人覺奇怪呢。

亨利並不在意這些，微笑着點了點頭:“好吧，你説小人物就是小人物，請問小人物，如果我答應去地獄跟拜爾見面，你的情報網是不是可以借來用幾天？”

“借用？”柏莎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眼神中出一絲警惕。在印記城，情報網的價值本無法估量，她也是用了三百多年才勉強能獲取到少量的秘密。因為這座城市的情況實在是太複雜，派出去的間諜很難一下子就獲得信任，再加上派系鬥爭會經常死人，所以往往需要很長時間的潛伏期。

儘管魔很渴望離開充滿危險的印記城，但絕不會輕易將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情報網給外人，她還指望用這個來打動拜爾領主，以便獲得一次晉升的機會。

“放鬆點，我沒有強奪的意思，僅僅是希望你能在這幾天幫我打聽點消息，比如説跟和協會作對的幕後黑手是誰？再比如説薩林正在製作一件什麼樣的武器？作為回報，我可以保證在完成這次印記城之旅後，立刻就去地獄走一趟。除此之外，還可以在給你提供一點勁爆的消息。”開出條件後，亨利默默站在原地等待對方的答覆。他必須徹底搞清楚整件事情的起因和經過，否則絕對不會去輕易跟可怕的神孽手。

“我能先知道你那個所謂勁爆的消息是什麼嗎？”柏莎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對於魔的小心思，亨利一眼就看穿了，不過他並不打算計較，只是笑着點了下頭:“可以！為了表示誠意，我就先告訴你一個消息，和協會手上有一個半位面，裏邊封印着阿特羅帕爾，和協會的會長薩林打算用它身體的一部分來製造武器。”

“神孽！”柏莎的臉瞬間變了三變。

“是啊，神孽，想想看，什麼樣的武器需要用阿特羅帕爾身體的一部分呢？儘快把這件事情查清楚，相信拜爾閣下一定會對這件武器的威力興趣。”説完亨利輕輕拍了下魔翹的股，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我呢？我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柏莎終於撕下所有的偽裝，説出了自己的來意。

對於一名魔鬼來説，完成上司指派任務的同時，順便為自己牟利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尤其對方還是一名實力強大的傳奇施法者，那就更要狠狠的撈上一筆。

亨利很清楚魔鬼們的處世哲學，所以停下腳步，玩味的笑着問:“告訴我你想要什麼？靈魂？功績？亦或是獲得晉升的機會？”魔輕輕煽動着翅膀，用牙齒咬住自己的手指，原地轉了兩圈，回答道:“我想要跟你一起去託瑞爾！”

“去主位面？”

“沒錯，地獄第一層是血戰的戰場，像我這樣的魔本沒什麼發揮的餘地。但是主位面就不同了，那裏擁有數不清的凡人，只要我能讓一兩個國家腐化墮落…”説到這柏莎突然停頓了一下，上前兩步緊貼着亨利，前兩團碩大的團都被擠扁，同時伸出舌尖充滿誘惑的了嘴:“而且我還可以為你服務“任何”服務都沒問題…”她故意在任何兩個字上加了重音，兩隻手開始撫摸着自己傲人的身材，嘴裏發出一陣陣若有若無的（呻）。

“很有意思的提議，但是我怎麼保證你到時候會聽話呢？”亨利捏着魔的下巴，用隱藏在兜帽下的兩隻詭異雙眼死死盯着對方。

儘管在柏莎的挑逗下，他的身體有了本能的回應，但大腦卻始終保持着清醒。

跟魅魔神上的誘惑不同，魔勾起的是身體的本能反應，雖然兩者都屬於超自然力量，但用俗點的語言來解釋，前者更像是潛意識裏的意yin，而後者則是身體素分泌過生導致的本能反應。

對付魅魔，只要神上沒有出破綻，那麼對方就會無計可施，而對付魔，哪怕你神智在清醒，身體也還是會產生原始的衝動。

不過沖動歸衝動，亨利完全不介意在這條無人的小巷裏做點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動，當然，除非能對自己有好處，否則運動過後絕對是拔鳥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