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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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紀道:“關於我主所言,不知四公子意下如何?”袁斌笑了笑,説:“我實無意世子之位,不過大哥與三哥鬧得太不像話了,二哥死於劉和之手,大哥、三哥為什麼置仇人於不顧,只想着爭權奪利,連兄弟手足也不顧了?”逢紀連忙辯解道:“我主是想與四公子一齊興兵,向劉和問罪的。不過大公子在幷州起兵,誣陷我主害死老主公,要興兵攻打城,我主無奈,這才被迫應戰的。”袁斌心想:“逢紀好一張利嘴,黑的能説成的白的,壞的能説成好的。聽他這麼一説,不但袁尚什麼錯也沒犯,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值得人同情似的。好,我説不過你,我躲着你點,這總行了吧。”袁斌想到這,對逢紀道:“啊,逢長史,我此番出兵是為二哥報仇的,如今大仇已報,逢長史也解釋清楚了三哥的情況,我沒有什麼疑問了,我要回青州防備曹去了,你請回吧。”逢紀見袁斌使了一招“反客為主”立刻化被動為主動,而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只得無奈跳進袁斌設好的圈套中,被袁斌牽着鼻子走。
逢紀問道:“四公子,那與我主修好之事?”袁斌笑道:“我與三哥的關係一向不差,並無不和,何來修好一説?三哥多慮了。逢長史可回覆三哥,休兵安民,以仁義待人,必可長保世子之位。”説罷,起身向後堂走去。
逢紀急喊道:“四公子,四公子…唉”跺腳長嘆。
審配在一旁笑呵呵地説:“元圖,請吧。”逢紀瞪了審配一眼,啓程回鄴城去了。
逢紀走後,袁斌又從後堂走了出來,問道:“正南,逢紀已走否?”審配答道:“主公,逢紀已經走了。不過,主公,袁尚前來求救,主公為何不應啊?”袁斌笑道:“我如何未應啊?我已經命令趙雲、呂偉等人牽制曹,令其不能全力進攻河北,已是幫了三哥的大忙了。還要我怎的?對上曹,我可以放手一搏,不必顧慮,可大哥和三哥,皆我兄弟,若助大哥,則三哥不悦;若助三哥,則大哥不悦。唉,好人難做啊,只得由他們鬧去吧。”審配道:“主公何不盡起大軍,行犁庭掃**之事?”袁斌看了審配一眼,半天才道:“不可!若如此,我將背上害兄的罵名矣。正南不見曹乎?衣帶詔一事,令曹由輔漢功臣變成了篡漢國賊,背了多少罵名?天下英雄皆鄙其為人,裹足不前,拒往相投,不復當年首倡義兵之時,文武來投,如雨駢集之事矣。”且不説袁斌與審配在邯鄲議事,逢紀回到鄴城後,向袁尚告知了袁斌袖手旁觀,兩不相助之事,袁尚大驚失,心想:“袁譚得曹之助,要人馬有人馬,要糧草有糧草,士氣正盛,兵鋒直指鄴城,揚言要報上次大敗之仇,這可如何是好?”逢紀勸道:“主公勿憂,鄴城牆高壕深,兵甲足備,可用之兵,不下萬人,倉中糧草,足用一年,我等可死守城池,待其自退。”袁尚搖了搖頭,道:“坐守孤城,非上計也。不過,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袁尚於是分派眾將,多備滾木、擂石,責段防守。袁尚下令將城中樹木砍伐一空,猶嫌不足,下令拆毀民居,用房梁當成滾木,扒倒牆壁,運至城頭修補城牆。百姓皆宿於空地之中,飽受風吹雨淋之苦,眾人皆怨,袁尚民心盡失。
袁譚為報上次兵敗之仇,大軍盡出,一路攻克大小郡縣數十,所過之處,望風降順。袁譚大軍順利地達到鄴城外。袁譚料定袁尚不敢輕出,下令大軍離城一里紮營。當夜點起營中火把,遍地火光。袁尚於城頭上觀看,西城外的空地全被袁譚的士兵佔滿了,人聲馬嘶,火光耀天。如此陣勢,嚇得袁尚軍中的士兵連兵器都拿不穩了。
袁尚嚇得直問逢紀該怎麼辦。逢紀仔細觀察了一下,鎮定自若地説:“主公勿憂,主公請看。袁譚的營盤雜亂無章,軍中喧鬧不止,足見其為烏合之眾。遇勝則驕,遇敗則餒。彼軍雖多,能奈我何?不足為慮。”聽了逢紀鼓氣的話,袁尚心中平靜了許多。但是看這那遍地的星火,袁尚心中還是憂慮不已。主帥尚且如此,底下的士兵就更不用説了。
袁譚營中,郭圖對袁譚道:“主公,鄴城堅固非常,若是強攻,必定損失慘重,可別尋計破之。”袁譚不以為然道:“我得曹公之助,送來十輛那什麼什麼車…”郭圖提醒道:“是霹靂車。”袁譚道:“對,是霹靂車。威力十分巨大,鄴城的城牆雖然即高且厚,但能奈我何?明攻城,必定須臾而下,公則不必憂慮。”在自己擁有雄厚的實力,佔有強大的優勢的情況下,任誰也要放鬆警惕,官渡之袁紹、赤壁之曹,夷陵之劉備,莫不如此,更何況是袁譚。
第二,袁譚興致地穿好盔甲,騎上戰馬,來到了鄴城的西門外。一眼就看到了城頭上的袁尚,袁譚得意洋洋地喊道:“顯甫,你看我兵馬如此雄壯,還不投降,更待何時?放心,你我畢竟是手中兄弟,我一定放你一條生路。”袁尚聞言,心中頓時活動了起來。旁邊閃過逢紀,罵道:“大膽袁譚,犯上做亂,吃我一箭。”説罷張弓搭箭,向袁譚去,可惜逢紀是個文人,體柔力弱,一箭出,沒飛多遠,就落在了袁譚的馬前。
袁譚指鞭大罵道:“大膽逢紀,我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説罷,鞭梢一指,示意大軍攻城。
“衝啊!”袁譚的軍隊抬着雲梯、撞木向鄴城衝來。而袁譚身後的霹靂車也發揮了巨大的威力,一塊重達五六十斤的石塊砸到城牆上,立刻就砸出一個巨大的凹坑。所幸鄴城的城牆十分寬廣,而袁譚只有十輛霹靂車,又沒有座標系、彈道學之類的知識,石塊不能連續衝着一個固定的點來砸,所以鄴城的城牆雖然有了多處的裂縫,但還是堅強地屹立在那裏,對袁譚來説,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壓得袁譚心中十分難受。
雖然袁譚的軍隊十分英勇,奮不顧身地衝到城邊,用沙袋、石塊填平了壕溝,接着抬着雲梯,搭到城牆上向上爬。也有人抬着撞木,去撞擊城門。而袁尚的部隊也不甘示弱,紛紛湧到城邊,有的往下箭,有的往下扔擂木、滾石。
畢竟是袁尚的部隊佔據着鄴城,有地利之助。而袁譚的部隊,處於低處,處於仰攻的位置,十分不利,但是雙方依舊奮勇地廝殺。真是奇怪,都是袁家的部隊,在對着曹的時候,沒見過這麼勇敢,而對着“自己人”的時候,反而勇氣倍增,殺戮不止。要是這麼對待曹的部隊的話,就算曹有十萬兵馬,也被消滅了,又怎會有官渡之敗呢(官渡之戰雖然以和論,但袁紹是發起人,耗費錢糧無數,最後被迫收兵,也算是敗了)?難道真的擺不了“內戰內行,外戰外行”的怪圈嗎?
強行攻打了一整天,鄴城還在袁尚手裏,而袁譚的軍隊死傷慘重。袁譚忘了昨晚説的大話,下令收兵,低着頭,無打采地回到營中。
而留守營中了郭圖,將袁譚入寨中,對袁譚道:“主公,圖於營中觀戰良久,思得一計,可立破鄴城,勝於二十萬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