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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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斌大喜道:“快,快將神醫請進來。”樊阿上得堂來,袁斌對樊阿道:“久聞令師元化先生醫術神,能活死人,白骨。先生乃令師之高徒,還請施以妙手,為家父驅除頑疾。”樊阿本在家鄉一帶,為鄉親們治病。彭城太守陳登派人找到自己,然後架上馬車,一路急行,就給送到鄴來了。本來樊阿見這些當官的,強行將自己“綁來”心中十分生氣。今見堂上此人貌似在官,卻和藹有禮,待人熱誠,對袁斌不覺多了三分好。
樊阿對袁斌道:“這位大人勿需多禮,治病救人乃是醫者之本分。敢問大人,患者現在何處?”袁斌忙散開人羣,將樊阿引到袁紹的榻前,請樊阿為袁紹治病。
樊阿為袁紹把了把脈,又詢問了相關人員一些病人的情況。沉思良久,對袁斌道:“依令尊大人的病情來看,所得並非什麼急症。乃是飲食無度,又風寒,復得滯下(痢疾)之症(筆者不通醫術,此言乃胡謅也^_^)耳。”袁斌又問道:“如何至今昏不醒,其餘醫師盡皆束手?”樊阿道:“腹中無食,且又手足厥冷,痞嘔惡,體乏神疲,故思倦寐。”袁斌道:“什麼,父親大人只是睡不醒?”樊阿道:“不錯,本來,令尊大人休息一段時間後,就會自然醒轉,思以飲食;可惜庸醫只見令尊大人面臘黃,即以病重,胡亂開藥,反令病情加重,如今昏闕不醒,即是此故。”袁斌問道:“當以何策解之?”樊阿道:“樊某所學不及家師十之一二,唯善針灸之道。令尊之症,當施以針灸,輔以湯藥,當可治癒。”袁斌喜道:“但煩先生施以妙手。”樊阿取出布包,拿出金針,連刺袁紹的承滿、梁門、太乙、天樞、外陵諸**(這幾個**道屬於十二正經中的足陽明胃經),只聽得袁紹胃中一陣巨響,樊阿命人取來銅盆,將袁紹翻轉過來,面向銅盆,只見袁紹嘔出無數腥臭難聞的黃綠體。
其味之衝,令人慾嘔,眾人無奈,只得隱忍。樊阿命人將銅盆取走,眾人才長出了一口氣。接着樊阿又用針刺袁紹香、禾(骨翏)諸**(屬於手陽明大腸經);巨(骨翏)、地倉諸**(屬於足陽明胃經)。過得片刻,袁紹幽幽醒轉。
袁尚非常機靈,見袁紹醒了,快步撲到袁紹身邊,哭道:“父親,你可醒了,可擔心死孩兒了。”袁紹見自己的兒子如此關心自己,心懷大,病情又好了三分。
樊阿對袁斌道:“好了,病人已經好轉,我再留下一副方子,按時服藥,多卧牀休息,不可再酗酒暴食。一個月後,當可痊癒。”説着,隨手寫就一張藥方,給袁斌。
袁斌接過藥方,對樊阿謝道:“先生妙手回,治癒家父,真是功德無量。待我送先生一程。”隨後,命人取來黃金五十錠(一錠重十兩),要送與樊阿。樊阿堅決不要,後來推辭不過,只得收下一錠,作為診金。剩下的金錠,説什麼也不要。
袁斌無奈,對樊阿道:“先生奔走鄉間,為百姓治病。這湯藥之費,所需巨大。先生可將剩餘的金錠收下,就當是袁某為天下百姓送與先生的湯藥之費。”樊阿見袁斌如此説,只得收下。袁斌派人送樊阿回彭城去了。
等到袁斌迴轉堂內,袁紹已在袁尚的攙扶下,坐到了椅上;袁譚則命庖廚送來飯食,供袁紹食用。
袁紹見袁斌進來後,嘆道:“為父險些不能再與諸兒相見矣。”袁熙一直沒逮到機會,此時言道:“父親吉人自有天相,區區小疾,還奈何不得父親的。”袁紹見諸子在自己得病期間,爭進孝道,心中非常欣。笑道:“我兒孝心可佳,為父甚是喜悦。只是突來急病,致使此次南征化為泡影,曹仍縱橫兗、豫,為之奈何?”袁斌勸道:“父親不必如此,雖然南征未竟全功,但天下震動,足以震懾曹,其膽破矣。父親但可安心休養,待痊癒之後,伐之未遲。”袁紹握着袁斌的手道:“為父自到何大將軍帳下任職以來,統兵二十餘載,可謂知兵矣。今次南征,遲疑不進,困於城下,反不如承德所得功大。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長江後推前(筆者言:前死在沙灘上^_^)。”袁斌道:“父親何出此言,父親年不過五旬,秋正健,正是建功立業之時。所謂‘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盜了曹的版了^_^)。’父親何出此傷之言。”袁紹讚道:“承德好文采,好一句‘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説出了自古多少暮年英雄的豪氣。”袁斌見袁紹講了半天話,微疲態,對袁紹道:“父親大病初癒,還是多多休息為上。孩兒先行告退了。”説罷,袁斌就退出大堂去了。
眾人一見袁斌退走,方才醒悟打擾袁紹休息了,忙紛紛告退。
袁紹道:“正南(審配)、元圖(逢紀)留一下。”審配、逢紀一見袁紹點名,只得留了下來。審配問道:“不知主公留下我等,有何事吩咐。”袁紹嘆道:“此病來得甚是突然,幸好有名醫施以妙手,才得幸免,不然與卿等相見無矣。”審配勸道:“主公不必擔憂,主公洪福齊天,必無大礙。”袁紹一擺手道:“正南此言,言不由衷也。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恐怕是時無多了,不知什麼時候再得一場大病,可能真就緩不過來了。所以我想,趁着我還清醒,把世子的事定下來。省得到時候我一旦故去,諸子為了世子之位,再手足相殘。”審配與逢紀對望一眼,都能看出兩人眼中驚詫的神情。逢紀為人比審配要圓滑一點,忙對袁紹道:“此乃主公家事,非臣所宜知也。”袁紹道:“誒,二公皆我之心腹,不必如此。我袁紹生有四子,其中袁譚、袁熙、袁尚自幼在我身邊長大。而袁斌雖然沒有正當的名份,但到底是我的兒子。我本以為,此生再也不能遇到‘她’。誰知在我有生之年,不但知道了她的消息,還能遇見如此出的兒子,老天待我不薄。二十年來,我沒有盡到做父親的一絲一毫的責任,我對不起‘她’和斌兒。我能做的,只有在在生之年,儘量的補償他失去的父愛,才能減少我心中的愧疚。”審配、逢紀越聽越不對勁,自己的主公有要立四子為世子的想法,這樣一來,豈不是要廢長立幼。雖然這是主公的家事,但自己向與袁斌沒什麼情。所謂一朝君主一朝臣,一旦袁斌當上世子之位,自己還能受到重用嗎?還能像在袁紹手下一樣,呼風喚雨嗎?
審配又與逢紀對望了一眼,兩人素來合作默契,一個眼神,就把什麼問題都説明了。
審配勸道:“主公,廢長立幼,恐於禮法不合。況且大公子也沒犯過什麼錯誤,如果不立大公子為世子,恐怕會惹人非議。”袁紹道:“正南,你平素來明,怎麼今如此糊塗。袁譚他有幾斤幾兩重,我這個做父親的會不清楚?他本就不能保住這若大的家業。我問你,要是袁譚當上世子,繼承了我的事業和地位,他對內安撫眾臣,對外能打敗曹嗎?”審、逢二人頓時沉默不語,無話可説。事情明顯着的,南征之時,袁譚連魏種也打不過,最後到鄴城來耍“告家長”這一小孩子的招術,讓有心的人頓時大失所望。而二子袁熙犯有大錯,害死了袁紹的親外甥高幹,被袁紹“發配”到了幽州,更沒有問鼎世子寶座的可能,剩下的只能在袁尚和袁斌兩人之中選一個。很明顯,無論是名望和才能,袁尚都不能與袁斌相比,似乎袁斌當上世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袁紹接着道:“我也知道廢長立幼,惹人非議,所以才留下你二人來商議。今天之事,無論成與不成,你二人都不可將之漏出去。”審配、逢紀道:“謹遵大將軍之令。”袁紹對二人道:“好了,天不早了,你們都回去吧,容我再仔細思考一下,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