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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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馬漫步在喧譁的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羣顯示着鄴城的繁華。
忽然一陣馬嘶聲傳來,前面就是一陣騷亂,人羣四散躲避。只見一匹拉車的馬驚了,駕車的人從車上跳了下來。在兒童的哭泣聲,女子的驚叫聲,路人的咒罵聲中,橫衝直撞,朝袁斌等人飛奔而來。
袁斌等人,趕忙趨馬躲避。馬車越來越近了,只見兩名頭戴面紗斗笠的女子雙手緊把車窗,發出陣陣尖叫聲。經過袁斌身邊的時候,馬車帶起的疾風將一名女子的面紗掀起,袁斌抬頭一看,只見一張美絕人寰且又驚慌失措的俏臉出現在自己的眼中,只覺一記重錘擊狠狠打在了自己的口,一時頭暈目眩,呼似也在這一瞬間停止了,腦海中靈光一閃,浮現出“建安三曹”中曹植(字子建)的《洛神賦》:“…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于山隅。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採旄,右蔭桂旗。壤皓腕於神滸兮,採湍瀨之玄芝。…揚輕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佇。休迅飛鳧,飄忽若神,陵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轉眄,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袁斌忽然大喝道:“攔住那馬車。”就打馬衝向了飛奔中的馬車。
夏侯蘭,太史慈等眾親衞見袁斌衝出,趕忙驅馬緊隨袁斌。袁斌**,乃是袁紹賜予的大宛寶馬,爆發力比其他馬都要高出不少,轉瞬就追上了馬車,袁斌大吼道:“小姐勿驚,某來也。”右手把住車廂邊緣,腳踹**馬腹部,狠狠地側摔在馬車上面。袁斌強忍渾身痠痛,掙扎着爬起,雙手猛拽繮繩,妄想把馬車停下。受驚的馬匹,那是袁斌可以拉的住的,馬匹嘴都被緊繃的繮繩勒破了,但仍然飛奔向前。看的身後的夏侯蘭、太史慈等人心驚膽顫。
太史慈眼見自己主公遇險,眼睛發紅,使勁鞭打**戰馬。衝到馬車前面,飛身下馬,丟掉馬鞭。看準驚馬,左手一拽馬的嚼頭,猛然躍到了驚馬身上,拔出背後雙戟,大喊:“主公快快放手!跳下車去!”袁斌見路旁正好有一個布攤,長桌上堆着厚厚地布匹。袁斌忙從車中拉出二女,一手摟住一個,從馬車上跳下來。嚇得兩女死死抓住袁斌的衣服,為了保護兩女,袁斌以背先着地,落在了布攤上,三人糾纏着滾落到地上。雖然落在布堆上,兩女也很輕,但巨大的慣還是摔的袁斌七昏八素,半天爬不起來。兩女則驚嚇過度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太史慈揮手砍斷了與馬車連接的繩索,而驚馬沒有了馬車的束縛,載着太史慈衝了出去。
隨後趕來的夏侯蘭等人趕忙飛身下馬,七手八腳的扶起三人,夏侯蘭攙扶着袁斌慢慢坐起。袁斌暈暈糊糊的坐在那裏,半天才緩過勁來,想起為救自己而騎上驚馬的太史慈,強自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道:“子義呢?趕快派人去救子義。”説着就往後倒去。夏侯蘭趕忙上前一把抱住袁斌,見除了徐遠亭、高昊、周悠然(金狼王、高旭東、小小種馬三位要求的龍套喲)三人去追太史慈外,其他親衞皆手足無措,傻愣地站在那裏,怒吼道:“還愣着幹什麼啊,快去找輛馬車,送主公去看大夫!”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忙去尋找馬車。
這時,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者,帶着幾名家丁打扮的人追了上來。老者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小姐…小姐…你怎麼樣了?可別嚇老奴啊。”扭過頭來,對家丁罵道:“你們這羣廢物,你們是怎麼保護小姐的,要是小姐有個三長兩短,看回去不撥了你們的皮。”老者罵得又急又快,一口氣沒上來,劇烈咳嗽起來。
夏侯蘭扭頭對老者道:“老人家,如今還是先送人去看大夫才是,其他以後再説不遲。”正説着,幾個護衞尋來了一輛馬車,將袁斌和二女抬上了馬車。
袁斌躺在車上,看着兩女那絕世容貌,各有千秋:左邊一女(甄宓),纖瘦容顏。皮膚白皙若雪,美而不嬌,麗而不豔,纖瘦自然,氣質卓凡。嘆中華文字深博大,袁斌忽然發覺沒有詞語可以形容眼前的容顏,任何華麗的辭藻,描述這樣的容貌都變成了庸俗的褻瀆。
而右邊一女(崔琳),秀髮齊。黑絲之質,烏秀透亮,彷彿黑金。劉海如絲絨,鬢髮飛渡香腮。風起之處,絲絲輕舞飛揚。妙絕之處,不得驚歎,此景此境只因天上有,世俗哪來幾回聞?
袁斌看着左邊那個姑娘,心中想到:“長這麼大雖然自己沒談過戀愛,沒經歷過書本,電視上那種所説得刻骨銘心得愛情,但現在自己心中卻突然湧起一定要保護她的覺,希望能跟她在一起,每天睜開眼睛都能看到這樣的美景。難道這就是愛情嗎?”在袁斌心中雜亂無序,忐忑不安中,馬車駛到了醫館。
到了醫館,眾人將三人抬下,大夫給三人把過脈之後,對袁斌説道:“幸好公子身體強健無甚大礙,只是有些虛弱,我開幾副固本培元的藥,回去稍加調養,就無甚大礙了。”説完,寫下一副藥方,旁邊自有親衞接過,去照方抓藥。
“而這兩位小姐只是受了驚嚇,我這有寧氣安神的方子,等醒來後喝上幾副也就沒事了。”聽了大夫的話,老者與家丁們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太史慈與徐遠亭等三人來到了醫館。太史慈一進門就急忙問道:“主公如何了?”袁斌看到太史慈掙扎就要起來,太史慈趕忙上前,扶住袁斌。問道:“主公,你覺怎樣?”袁斌虛弱的笑道:“子義無事我也可安心了,回來就好。我無甚大礙。”太史慈“撲通”一聲跪倒在袁斌面前道:“害主公受驚,此慈之罪也,天幸主公無恙,不然慈粉身碎骨也難贖罪於萬一。”袁斌雙手虛扶太史慈道:“子義休得自責,此事乃我魯莽所致,與子義無關。”這時,旁邊兩位小姐也醒了過來。老家人忙上前對其中一位姑娘道:“小姐,你可算醒了,要是您有個好歹,老奴怎麼像老爺待啊。”這位正是面紗被風颳開,而被袁斌看見容貌的姑娘,她對老家人道:“忠伯,放心吧,我沒事。”忠伯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琳妹,你怎麼樣了?”
“宓姐,我沒事,只是頭有些暈。”原來二位姑娘就是崔家的崔琳和甄家的甄宓。崔琳是清河崔家,家主崔琰(字季硅)的堂妹。甄宓是河間甄家,家主甄魁的女兒。
這時袁斌在夏侯蘭、太史慈得攙扶下走到甄宓面前問道:“兩位小姐,你們沒事吧。”甄宓對袁斌道:“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助,妾身不盡。”袁斌呆呆地看着甄宓那絕容貌道:“哪裏,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甄宓羞澀道:“天不早了,妾身等先告辭了,公子大恩,必當厚報。”説着,與崔琳在家人得攙扶下就要起身離去。
袁斌一看甄宓要走,急道:“小姐,馬車在鬧市中行走,極易受驚,不如讓我護送姑娘還家。”
“公子身體不便,還應多多休息。”袁斌趕忙推開攙扶自己得夏侯蘭、太史慈道:“我身體已無大礙,況且堂堂男兒,豈能為一點小傷痛而擊倒,還是我送小姐回去吧。”甄宓見袁斌執意要送自己回去,不忍拒絕,臉現紅暈,問道:“還未請教公子大名。”
“某姓袁名斌,字承德。”只聽旁邊的崔琳道:“原來是袁大人的四公子。”袁斌拱手謙遜道:“微名不足掛齒,兩位姑娘請。”説着,蹣跚着走了出去,在親衞得幫助下騎上馬,兩女也登上馬車跟在後邊,太史慈、夏侯蘭率親衞左右陪同,而崔、甄兩家的家丁則緊跟其後。
馬車中,崔琳見甄宓臉羞紅,取笑道:“姐姐,外面那個公子就是名震天下的青州牧袁四公子耶,看來他對姐姐是一見鍾情。”聽了這話,甄宓臉更紅了:“如今琳妹也跟我二哥學壞了,只會欺負我。”崔琳急忙道:“不來了,姐姐又取笑人家,我和甄二哥,雖自幼青梅竹馬,但我與甄二哥可只有兄妹之情,你可別瞎猜。”説道這裏,崔琳嫣然一笑,道:“到是姐姐,你長得容貌出眾,正當婚嫁之齡,而外邊那位袁公子又一表人才,如今又英雄救美,姐姐你就不動心?你們甄家是河北的大族,不正好與袁公子門當户對。”
“今天袁公子也救了你吧,妹妹對外面的大英雄就沒有好嗎,你們崔家不也和袁家門當户對麼。”甄宓笑着反擊道。
“姐姐,説真的,這麼好的人,姐姐你不主動爭取嗎?”甄宓道:“唉,琳妹,咱們這些出身世家得姐妹,哪有自己選擇得道理,為了家族利益,將來家裏讓你嫁給誰,你就要嫁給誰。”談到如此沉重的話題,兩人都沉默不語,默默地想着各自的心事。
袁斌在外面不時聽到車中兩人得笑聲,心想:“那甄姑娘的聲音,仿若天籟。絲竹之品,為之黯然失;黃鶯之歌,聞之羞與同鳴。古人佳樂,繞樑三不絕;今之天籟,纏繞心扉不止。語音之甜美,入耳若枯木逢,久旱甘。天下竟有如此動心絃的樂章?”甄忠道:“小姐,崔家到了。”喊聲驚醒了車中二人。
甄宓道:“妹妹,到家了,你該下車了。”崔琳道:“姐姐,那我走了。”下車後,迅速地看了一眼高坐在馬上的袁斌,紅着臉跑進屋裏。
不多時,眾人來到一座大宅子門前,甄宓在車中道:“袁公子,妾身已經到家了,多蒙公子護送,妾身不盡,你先請回吧,改定當答謝。”袁斌聽着那婉轉而清脆的聲音,臉又紅了起來,道:“好,好,在下,在下告辭了。”説着就向回走,甄家的馬車也緩緩駛進甄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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