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神光信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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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震在自己的那個小艙裏待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跑到甲板上觀摩水手們工作時的情景。畢竟這些在23世紀早已經消失，只能在記錄片裏見到的東西讓王震很好奇。

在甲板上的水手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勞動着。在主桅杆頂上的吊籃裏有一名瞭望手在子着遠處的海面。

“這時代連望遠鏡都沒有，真不知道他們晚上將怎樣航行。”王震看到這一幕心想。

在兩桅杆上連着許多繩索，不時會看到一名水手在兩桅杆之間攀爬，來回調整帆的角度，以使它能正對着風向，而站在舵輪前的舵手也要時刻的調整航向。在王震的眼裏甲板上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整個甲板上，就只有王震一名乘客外加他的貼身保鏢王一。其他的乘客好像對外面的海景並不興趣，沒有一個人上到甲板來。

“尊貴的客人。”一個有點沙啞但是中氣十足的聲音在王震身後説到。

“你是在叫我嗎？”王震轉過身看到一個年紀大約四十歲這樣的壯漢在站在他身後兩米處。這名壯漢留着一臉大鬍子，**着上身。從他那古銅的皮膚和發達的肌上王震幾乎可以斷定這壯漢是名水手。

“請問有什麼事？”王震用手勢制止了已經掏出武器的王一。走上前去問到。

“這裏太髒而且太亂了，會髒您的衣服。我建議您回船艙裏去。”這名水手非常恭敬的説。

“在航行的時候不允許乘客上來的嗎？”王震覺得有些奇怪，這裏好象沒有寫着遊客止步。

“當然不是，但是如果誰不小心髒了您昂貴的衣服，我們可是陪不起的。”眼前這位水手説出了原因。

“這個沒所謂，我並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請問能向您有時間嗎？我有幾個問題想問您。”在看到這麼多古代的事物後，王震的腦子裏堆滿了疑問。

“請您不用這麼客氣。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那名水手想王震鞠了一躬後，謙卑的説。

“這條船要到達維特帝國需要多長時間？”王震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這個季節的話，估計最快14天，最慢20多天就能夠到達。因為現在是順風航行，速度很快。這樣的航行是我們水手最輕鬆的時光了，只要小幅度的調整舵和帆就行。如果是碰上逆風，由於這艘船並不是漿帆船，只能在風中不斷的更改航向。利用三角帆進行航行，那時候才是最累人的。”這名水手看着桅杆上的白帆説到。

“哦，那你在船上是什麼職務呢？”王震覺得別的人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工作着，就這個水手有時間來跟他説話，看來他的職務應該是不低的。

“我是船上的大副。現在不輪到我值班，所以我才能這麼悠閒的在這同您説話。大家都稱我做鬍子，呵呵”這名大副指着自己滿臉的鬍子説，他似乎看出了王震的疑惑。

“呵呵，這稱呼的確很適合你。那你對這艘船應該很瞭解吧？能不能説説這名公主的來歷？”王震微笑着用手指了指腳下這艘公主號。

“這名公主今年有18歲，是到了該談婚論嫁時候了。呵呵。它是奧裘帝國一名偉大的公主誕辰100週年的時候被建造完畢，因此就取名為公主號。其實她的全名應該是聖•；薇帝娜公主號，不過後來的人們都習慣把她簡稱為公主號。這身白的寓意就是雪白的公主長裙。據説在歷史中這名公主讓一場持續了很長時間的戰爭停了下來，讓兩個互相敵視的國家握手言和。在她晚年的時候又把所有的私人財產捐給了神殿，併到神殿裏當一名普通的神僕，直到死去。後來神殿為了表彰她的功勳，特別允許她在薇帝娜公主的封號前加上‘聖’字。直到現在聖•；薇帝娜公主在奧裘帝國的人民心中的地位比他們的皇帝還要高。”鬍子對這艘船的歷史還不是一般的瞭解。

“讚美神。你在這條船上工作了很久了吧。要不怎麼可能知道得這麼清楚。”每當王震在嘴裏説讚美神的時候，他心裏總會在後面加上一句“不過我鄙視神。”誰叫他從小就是無神論者。

“是啊，在這條船剛剛下水的時候我就已經在船上了。在神的保佑下這條船從沒出過任何事故，我也一直在這上面工作。現在看到她就像是自己的女兒一樣。”鬍子用手拍着已經被打磨得油亮的木製欄杆，深情的説:“當時我還只是個和您差不多大的頭小子，哦，我並不是在説您，實在是對不起，請原諒我的冒犯。”

“呵呵，沒事。剛剛都説過我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你接着説。”王震不會在意這個，他被這個故事引起了興趣。以前他從小説裏看到的大多是水手同大海搏鬥的情節，像這樣講述水手平時的生活故事並不多見。

“我記得那時候乾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擦洗甲板和打掃船艙。後來幾乎在這條船上的每一個崗位幹過，大副的職位是在三年前被提升上來的，因為原來的船長由於身體不再適合航海而在家裏養老了。現在的船長就是從前的大副。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的幹勁就和現在這些小夥子們一樣足。”鬍子指着兩個正在擦着樓梯扶手的年輕水手説。

“可是現在只是在船長室裏值個夜班都快頂不住了。看來我這輩子都沒有當上船長的希望，等過了今年回家鄉養老去。”鬍子搖了搖頭。

“呵呵，你值夜班的時候做什麼工作？”王震對水手的各種工作到很好奇。

“一般沒什麼事情。只是有時出現的被風颳偏航向，或者瞭望手看到海面有什麼異常情況才會通知我。讓我來拿主意。”鬍子解釋到:“在遇到比較嚴重的情況時，我要去叫醒船長，讓他來指揮整條船。”

“那你們是怎麼在晚上是確定是否偏離航線？是看天空中的星星嗎？”王震問到。這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人類那個航海時代。

“不是，雖然星星可以引導我們，但是在天氣不好的情況下是沒有星星的。水手在晚上都是依靠神的指示來航行的。沒有哪條船敢無視神的指示，那樣的話一定會葬身大海。”鬍子無比虔誠的説。

“那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説來給我聽聽？”王震現在對可能和過去的時代有聯繫的神也比較興趣。

“在兩邊船舷的方向上。每擱一段距離就有兩座屹立在海里的神光塔。當了望手看到神光塔的時候，就説明船已經偏離航向。如果再向前航行就離開了神光的保護範圍，有可能遭到海怪的攻擊。”

“在整條航線上都有嗎？”王震奇怪的問到，他心想“怎麼聽起來這麼像航標？”

“大概在離港口不遠的地方就開始能見到神光塔了。”鬍子説。

“你能説説那神光塔是什麼樣子嗎？”王震非常關心的問，想驗證一下他的猜想。

“在白天看到的時候是一座像是漂浮在海上但是卻不會移動位置的黑塔，可是到了晚上，在塔頂上就會發出白的神光。白天是黑暗神在給我們指引方向，而晚上則是光明神在給我們指明航道。所以幾乎所有的海員都是同時信奉光明神與黑暗神的，在每次出海前都會到神殿祈求兩位神的保佑。”鬍子説完向着船頭方向默默地祈禱了一會。

通過鬍子的描述，王震幾乎可以確定這是太陽能航道信標。那黑的外表就是覆蓋在信標上的太陽能電池。

可是讓王震不明白的地方就是誰在維護這這些信標。信標的太陽能蓄電池和信號燈雖然能工作很長時間，但是也不可能有一千年的使用壽命，就像在太空中的那些衞星一樣有人一直在不斷維護着。

“難道是神在維護？但維護這個又有什麼意義？純粹是吃力不討好的虧本事。神應該不會這麼傻吧？”王震百思不得其解。

“對了，你剛剛説的海怪長的什麼樣子。”王震只好把剛剛的疑惑暫時拋到腦後。

“我也沒有見過，一般的船隻都不敢去招惹它們。只有一些由冒險者組成的冒險船隊才敢去獵殺海怪。聽那些回來的冒險者説海怪有很多種，體形大小也不一樣。有的牙齒鋒利，有的長着長長的觸角。不過它們都是很危險的。它們可以瞬間把船打個大，還有的可以用長長的觸手把整艘船拉到海底，或者能一口好幾個落水的人。基本上像我們這種船，碰上海怪後就只有死，要不在水裏被淹死，要不變成海怪的的美餐。”鬍子帶着些慌張的表情對王震説。

“但願我們不要遇到這樣可怕的生物。”王震的確不想碰到，因為王一他們並沒有攜帶重火力，“只要我們不航行出神光塔的範圍，是不會有海怪跑進來的。”鬍子笑着説，在他看來王震好象被他剛剛的那番話嚇到了。

“也就是説只要不偏離行道，我們就不會碰到那些可怕的東西？”王震驚奇的問。

“是的，一定是神在保佑我們。”鬍子再次虔誠的祈禱。

“呵呵，是啊。”王震心裏在強烈鄙視着。

王震結束了同大副的聊天，走回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