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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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明來敬酒的時候,傅予琛一飲而盡,然後便眯着鳳眼端詳着仰首飲酒的玉明的脖頸,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他打算收拾玉明,只是現在國家危難,應把個人恩怨先放一放,等時機成再説這件事!
夜深了,徐廷和還呆在丞相府沒有走。
馬明宇在宮裏面聖沒有回來,他便一直在外書房裏等着。馬府的僕役因為他既是馬明宇的追隨者,又是馬明宇的親家,便把他安排進了馬明宇在外院的起居室裏等。
徐廷和一杯接一杯地喝茶,灌了一肚子的茶水,終於把馬明宇給盼了回來。
他知道恩相理萬機事務繁忙,便開門見山道:“恩相,傅帥不在汴京,舒連雲下面那起子小人又不停地蹦躂,學生到底該如何自處啊?”馬明宇垂下眼簾笑了笑:“他們不是彈劾你為巴結傅帥把侄女未經婚禮便送了過去,你就找人明朝會再彈劾一次!”徐廷和:“…”我找人彈劾我自己?
馬明宇笑:“官家也該表明他的態度了!”徐廷和恍然大悟,略一思索,便道:“恩師,學生這就告退!”他要去請一位好朋友彈劾自己!
第二天朝會,永安帝單手支頤坐在御座之上,臉上依舊是泛着青黃,雙眼帶着一絲倦意。
朝會開始一會兒之後,徐廷和回身朝側後方的一個看上去三十四五的官員看了一眼。
那個官員微微頷首之後,眼睛轉向高踞於御座的永安帝:“萬歲,臣有本啓奏!”這個官員便是工部侍郎範大英。他表面上和徐廷和沒關係,可他的弟是馬明宇的門生。他和徐廷和因為馬明宇的關係,成了知心的好友。
範大英説話很是簡練,寥寥幾句話便表明了自己的觀點——吏部侍郎徐廷和“治家不明,混淆婚嫁,送侄上門,巴結權貴,無恥之尤”云云。
永安帝一聽又是明着彈劾徐廷和實則指責傅予琛,心裏便一陣煩悶:阿琛不顧體弱,千里奔赴雲州平叛,可是這些人還在這裏喋喋不休…
他忍住部的難受,竭力直起身子,沉聲道:“是朕為傅予琛和徐廷和侄女徐氏指婚!”説完這一句,他的眼中帶着一絲凌厲,緩緩掃過下面兩班文武大臣。
徐廷和低着頭,嘴角卻翹了起來:看來聖上還是在乎傅帥的!
既然這樣,那就繼續跟着恩相呆在傅帥這一條船上好了!
如今看來,燦燦真是沒有白白生得那麼美,她給宛州徐氏帶來的榮華富貴指可待啊!
朝會結束之後,永安帝坐着輦車擺駕回宮。
黃琅貌似隨意地問了一句:“官家,今可召哪位娘娘伴駕?”永安帝緩緩搖了搖頭:“回崇政殿。”黃琅低下頭,眼睛閃爍:“遵旨。”纏綿了好些子的雨終於過去了了,汴京城豔陽高照,很快便又熱了起來,可是崇政殿裏依舊陰冷清靜。
永安帝倚着明黃枕坐在偏殿的紫檀榻上,眼睛看着窗外的梔子樹。
經過大雨,梔子樹上的白花朵已經全都凋謝了,只剩下油綠油綠的葉子,展示着它那旺盛的生命力。
永安帝正出神,忽然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他回頭一看,發現是穿着宮女服飾的賈氏。
賈氏眼睛之間的距離雖然有些遠,卻別有一番與眾不同的風韻,臉蛋白裏透紅,高細的,充滿青的活力。
永安帝含笑道:“過來!”賈氏低頭含羞走了過來,在永安帝身前地下跪了下來。
永安帝的右手伸進她的月白窄袖衫的領裏,摩挲着探入抹,捏住賈氏的豐滿(0)房,忽輕忽重地撫摸着。
真是軟膩温香一手無法掌握,可是卻不能令他的身體有所反應。
賈氏仰首看着永安帝,大眼睛濕漉漉的含着祈求,豐滿的紅微微開啓,發出難耐的哼聲。
永安帝閉上眼睛不看她,只是機械地撫摸着這青的(啊)體。
這樣好的玉+體擺在眼前,他卻再也不能產生反應,這真是上天對縱橫花叢一世的他最狠的報復!
一刻鐘之後,永安帝睜開眼睛看着滿臉意的賈氏,終於忍無可忍了:“讓孫懷宇和豐笛來見朕!”孫懷宇和豐笛跪在地平上,苦苦哀求永安帝:“官家,時機還沒到,服那藥等於是服劇毒啊!”永安帝的拳頭攥住又鬆開,最終道:“下去吧!”豐笛和孫懷宇出了偏殿,不由相視一看,發現對方額上都有一層細汗。
傅柳在前引着戴着眼紗的徐燦燦往前院書房而去。碧雲和朱顏緊緊跟在後面。傅柳邊走邊道:“少夫人,正好國公爺今是在內書房,若是在外書房就不方便帶您過去了!”徐燦燦“嗯”了一聲,並不多語——事情太湊巧,她沒帶催淚用的薄荷腦,只好努力醖釀眼淚了!
幾個人沿着花木葱鬱的小道往前走,一直走到了進內書房的垂花門了,徐燦燦的眼淚還沒有醖釀出來。
她瞧左右無人,便伸手取下眼紗,用力了眼睛,想讓眼睛看着紅一點,顯得更加委屈一點。
因為香梨的死,傅雲章有些遺憾,便呆在常和香梨廝混的內書房後面的卧室裏閉目養神。
聽小廝回報説少夫人徐氏來見他,傅雲章忙整了整衣服,邁步進了前面書房。
徐燦燦站在書房的湘妃竹竹簾外,深了一口水,這才邁步帶着朱顏和碧雲進了書房。
一進書房,她便跪了下去,肩膀微微聳動,聲音顫抖:“請,請爹爹給兒媳做主!”傅雲章一愣:“出了什麼事?”徐燦燦跪在硬邦邦的地上,想起傅夫人今下圈套坑害自己,又想起遠在雲州的傅予琛,頓時覺得無限的委屈,鼻子酸溜溜的,眼淚順勢而下:“爹爹,母親她想毀了兒媳,想毀了阿琛啊!”她記得定國公一直親暱地叫傅予琛“阿琛”為了煽情,便拿過來用一用。
傅雲章大驚:“到底怎麼了?”徐燦燦泣了一聲,因知道當年的定國公也是一代梟雄,便不再在他面前添油加醋玩花樣,而是儘量客觀地把剛才在傅夫人卧室發生的事情敍述了一遍,最後滿臉是淚道:“兒媳出身微賤死不足惜,只可是阿琛素有大志向,又極要臉面,若是媳婦一時不夠警覺陷入圈套,阿琛他…他…他可怎麼辦啊…”她訴説着訴説着,想到極有可能被綠帽子給毀了的傅予琛,簡直是傷心之極,跪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這時候傅雲章倒是平靜了下來。
自從退下來讓傅予琛接班,傅雲章便徹底表現出閒雲野鶴的模樣,好令永安帝更加放心。
可是,他畢竟是當年威震大梁的定國公!
他讓着舒氏,只是因為自己當年的愧疚,沒想到她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要害他的阿琛!
他奮鬥這麼多年,為的不就是能有一個繼承他的一切的兒子麼?!
雖然蘆雪庵的大門外被傅柳用軍守住了,可傅夫人依舊坦然地坐在正屋的榻上,正在吃一碗燕窩粥。
她的孃家侄子舒錦之坐在一邊的錦椅上,捧着一杯茶正在細細品味。
正屋外的廊下,玉珠被臉朝下綁在長凳上,嘴裏也被了一團髒布,幾個婆子正在拿着細竹條往她身上打。
玉珠背後的衣服全被打破了,白皙的肌膚此時佈滿紅痕,看起來很是嚇人。
傅夫人原本的意圖不是讓徐燦燦身敗名裂,而是想讓侄子舒錦之強了她,讓她生下孩子冒充傅予琛的骨血。
只是沒想到會功敗垂成。
傅夫人心頭起火,忽然發熱,心臟都快要爆炸了,可是看到玉珠的慘狀,她的心情終於平復了下來,慢條斯理地吃着燕窩粥。
她認為年紀愈大,愈要保養。
傅夫人雖然不把別人的命當命,自己的命卻寶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