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華夢驟裂第二十二章前夕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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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司鳳將東西收拾好,正要去找鍾言,忽覺對面樹叢中人影一閃,簌地一聲。他急道:“是誰?”話音未落,人已追出門,只見那人影又閃了一下,朝西北方跑去,看那背影,不像是浮玉島的弟子,更不是這次少陽派同來的參賽弟子。
他心中驚疑,忽然想起亭奴的話,鍾言的回來未必是表面上那麼單純,説不定是烏童的詭計。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彈珠,卒卒數聲,彈了出去,全被那人輕飄飄地躲開了,他猛然發覺那人的身法十分悉,竟像離澤宮的人。
難道宮主早早派人潛伏在浮玉島上了!想到這裏,他更是心驚,拔腿追了上去,隨着那人七拐八繞,似是朝偏僻的地方去,他突生警覺,立即止步不追。那人也不來管他,人影晃兩下,便消失了。
是誰?到底是怎麼上島的?禹司鳳百思不得其解。眼見對面過來一隊巡邏的弟子,看到他都親熱地打招呼,他急忙問道:“各位仁兄可有見到那裏有人?”他指向方才那人消失的方向。
那些人都搖頭説沒有,有人問道:“禹公子是看到可疑人物了嗎?”他點了點頭,遲疑地説道:“島上戒備森嚴,興許是我看錯了…不過剛才確實有個人影。”那些人都道:“禹公子説看到必定不會有錯,我們去那附近仔細搜索一遍吧。”説罷招手喊人朝那裏搜去。禹司鳳退了一步,正要走,忽聽一個浮玉島弟子説道:“方才我們從正門那裏走過,褚掌門又帶了幾個新弟子來呢,眼生的很。倒是客客氣氣和咱們打招呼。”新弟子?禹司鳳一愣,旁邊另一人説道:“少陽派天下聞名,每年都有成百上千的人去投拜。多幾個新弟子也正常吧?”那兩人慨一番,自走遠了。禹司鳳愣愣地站在原地。回想從少陽峯出來,並沒有誰遲來或者掉隊,那“新弟子”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但既然是褚磊領上島,那想必不是可疑人物。
他想不透其中的奧妙,只得轉身往回走。經過鍾言地院落,正要進去找他,忽聽裏面傳來説話聲,嬌柔清脆,正是玲瓏的聲音。這兩人想必有什麼秘密話要説,他不想做偷聽之人,只得再轉身,忽見對面一人分花拂柳,嫋嫋婷婷地走來。是璇璣。她一見禹司鳳呆呆站在門口,也是一愣,跟着陡然笑開。花蝴蝶一樣撲上來,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司鳳!原來你也在這裏!我説怎麼找不到你呢。”禹司鳳見她喜笑顏開。神清氣地模樣。不由摸了摸她飽滿的額頭,柔聲道:“有什麼開心事嗎?笑成這樣。”
“找了你半天都沒找到。突然在這裏遇到,難道不算開心事嗎?”她兩眼亮晶晶地,像撿到寶貝的孩子。
他低聲一笑,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輕聲道:“玲瓏在裏面呢,咱們別打擾他們。先走吧。”璇璣見到他了,自然把鍾言的事丟在腦後,抱着他的胳膊,兩人説説笑笑往回走。忽聽庭院裏玲瓏陡然拔高了聲音,厲聲道:“你就是不願告訴我罷了!你從心裏就是看不起我,覺得我沒有用,對不對!”兩人互看一眼,均想好容易才重逢,可別吵起來,那實在有傷大雅。。這樣想着,一時又不好走,只得悄悄爬上牆頭,看他倆到底為了什麼鬧彆扭,如果鬧得不好看,他們也好下去相勸。
小小的庭院裏放着一張石桌,兩個石凳,鍾言坐着,玲瓏背對他站着,果然是在鬧脾氣。璇璣眼前擋着一枝槐樹花,用手悄悄撥開,朝下望去,只見鍾言急急起身,拉住玲瓏地手,沉聲道:“沒有瞧不起!我心裏是怎樣想的,你到今天還不明白?”玲瓏使勁去甩,怎麼也甩不開他的手,只得怒道:“好!既然你這麼説,為什麼不讓我報仇!為什麼不答應帶我也去不周山找烏童!”鍾言正道:“第一,由於我不想你再捲入危險;第二,就算去了不周山你也見不到烏童;第三…我不想再從你嘴裏聽到這個人的名字!”玲瓏從來沒被他這樣冷冰冰地斥責過,當下居然呆住,話也説不出來。鍾言嘆了一聲,猛然將她進懷裏,低聲道:“我不想再見到你被他傷害!”玲瓏一下子反應過來,漲紅臉掙扎,急得直叫:“你…你這樣是耍賴!你還是、還是看不起我!為什麼璇璣他們可以去,我就不可以?你…”他手指點在她柔軟的上,將她動的話全部點了回去。
“不要提璇璣或者別人。”他輕聲説着,低下頭,嘴緩緩貼上去,餘下的話消失在她間“男人只會保護自己的女人…”玲瓏只覺一陣頭暈目眩,所有的火氣盡數撲滅在他熾熱地親吻下。
趴在牆頭的兩人都覺得有些尷尬,兩人對看一眼,都是臉紅紅,互相偷笑一聲,跳下牆頭。
幹得好,言!禹司鳳在肚子裏對他這種對付玲瓏的手段大聲喝彩。果真像柳大哥説地那樣,有時候對女人講理是沒用的,她們就算沒理也會給辯成有理,你若不相讓,她便會扯到你不夠愛她身上去,這樣扯來扯去,最後兩人到底為了什麼辯都分不清,最後地結論就是你不愛她。還不如直接抱住她,狠狠吻下去來地有效。
他回頭深有觸地看了一眼璇璣,這丫頭還好,傻乎乎的,從來不和人吵,她只會拔出崩玉和人拼命。有時候。倒真地希望她找個由頭和自己辯上一辯,好讓他試試柳大哥的話是不是那麼有效…
“司鳳,你怎麼笑得那麼猥瑣?好像柳大哥哦。”璇璣奇怪地看着他。
禹司鳳趕緊正了神。啐道:“別瞎説!”一面暗暗心驚自己千萬不要變成柳意歡那種樣子,那樣就太糟糕了。
“看到他們這樣。我就放心了。”她忽然笑着説“之前覺得一切都不真實,我還在想,會不會是幻覺…六師兄真的回來了嗎?眼下我明白啦,他真地回來了。”禹司鳳聽她聲音不對。不由低頭看去,她眼眶有些發紅,用手扶住額頭,輕道:“真的太好了,他回來了…”他忍不住伸出手,蓋在她眼皮上,低聲道:“璇璣。”她搖了搖頭“我是很開心,覺得這一切像個夢。司鳳。你説,這不是夢吧?”她握住他的手,急切地抬頭看他。那神情,像個孩子。
他忍不住伸手將她眼角還沒掉下來地眼淚抹掉。放在嘴裏嚐了一下。忽然一笑,道:“有時候還真的羨慕言。”璇璣茫然道:“我…我沒有…”他點頭。
“我知道…”那一聲猶如嘆息。
璇璣怔怔地説道:“你們總會用他來説我,你也是,柳大哥也是。難道一定要分個誰高誰低就對了?我今天為你哭,明天不可以為別人哭?我和你一起了,以後就不能和別人説話?笑?”禹司鳳微微皺眉,沒説話。
璇璣只覺頭疼地厲害,實在説不下去,轉身便走:“我好累,想睡一會。”剛走了一步,忽然胳膊被他一帶,踉蹌數步,栽在他口上,被他雙手一箍,緊緊抱在懷裏。璇璣低嘆一聲,輕道:“會有人看見啦…”話音未落,只覺他的落在眼皮上,滾燙地。她不由自主閉上眼,將臉靠在他的掌心,想撒嬌,又想狠狠大哭一場,把所有的委屈都發出來。
他順着眼皮輾轉吻下來,眷戀地停在她的耳垂上,低聲説了一句什麼,璇璣猛然睜開眼,怔怔地看着他“你剛才…説地是什麼?西邊的方言嗎?”禹司鳳微微一笑,未置可否,手指摩梭着她的臉頰,柔聲道:“我就是這樣自私。希望你永遠只在乎我一個人,哭或者笑,都為了我。你要討厭我嗎?”她喃喃道:“怎麼會…討厭…”他輕笑道:“討厭也沒關係。總比被你遺忘來的強。璇璣,我要你記得我,永遠也忘不掉我。”他重重吻了下去,和以前截然不同的吻,好似要將她噬一般。璇璣甚至能覺到上微微的疼痛,下意識地張口呼,立即為他撬開齒,猶如搜索秘密一般,細密地尋找,徹底的顛覆。
她的心幾乎要從喉嚨裏跳出來,後背密密麻麻出了一片汗,即使隔着衣服,都能覺彼此滾熱的肌膚,有什麼東西要呼之出。他抱得這樣緊,全身地骨節似乎都要斷裂開,痛苦之極,可是那種痛苦中還摻雜了説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這種陌生的覺使她從喉嚨裏發出戰慄地呻,兩腳一軟,靠在他身上,沒了氣力。這樣甜又兇悍的吻,她第一次體會,實在是…令人心慌意亂…而且意亂情。她無助地緊緊抓住他肩頭地衣服,像落水地人,毫無抵抗能力,只覺他輾轉從上吻下,順着下巴,一直吻到脖子上,為他觸過的地方,像有火在燒。
耳後忽然被他咬了一口,她驚痛,微微一顫,耳垂上忽又一癢,是他舌頭輕輕舐。又麻又癢,她“啊”地叫了出來,顫聲道:“別…別這樣…”説話聲略帶沙啞,連她自己怔住。
禹司鳳在她耳後眷戀地輕吻很久,這才輕輕放開她。璇璣一站地上,兩腿居然吃不住力,又軟綿綿地靠了過去,被他輕輕扶住後腦勺,手指在她滑膩地頸間摩梭。
良久,她才低聲道:“為什麼…不一樣…”她想問為什麼和以前的親吻不一樣,可是不知怎麼搞的,居然問不出口。她全身的孔彷彿都浸泡在甜美的東西里,一寸一寸酥軟下來,完全不由自己掌控,她的一舉一動,彷彿都被他縱了。
“由於我要你不一樣。”他輕聲笑起來,手指在她耳後輕輕撫了一下“這樣,你現在算是我的了。以後,會真正變成我的。”他的話裏有一種琢磨不透的玄妙意味,明明不明白的,她卻臉紅了,第一次羞澀得不敢抬頭看他。只覺他的吻又落在臉頰上,她微微縮起肩膀,閉上眼,顫抖着別過臉,為他捏住下巴,輕輕轉過來。
“不…”她心慌意亂,帶着十二分的惶恐羞澀,一份的期待,婉轉相承。
四甫要相接,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兩人同時回頭,只見騰蛇一張礙事的大臉近在咫尺,傻傻呆呆地看着他倆。
“啊!”璇璣嚇了一跳,忽然覺得羞不可抑,急忙躲在禹司鳳身後,把臉埋在他背心,説什麼也不敢面了。
禹司鳳肚子裏暗罵騰蛇礙事,面上只得乾笑道:“怎麼,有事?”騰蛇摳了摳鼻子,哼道:“不用顧忌我,繼續繼續。哦,這樣看着不好?那我轉過身去,來吧!繼續!”繼續個鬼!禹司鳳恨不得一腳將他踹到海里,皺眉道:“到底有什麼事?”騰蛇又哼道:“是我打擾了你們的好事?那可真是抱歉啊。反正在我眼裏你們這些男歡女愛只是泥土石頭一樣…”
“不説?那我們走了。”禹司鳳攬着璇璣的肩膀轉身就要走。
騰蛇急忙叫道:“是老頭子説開飯啦!派人找了一圈沒找到你們,正好看到我比較閒,所以委託我來找嘍!哼,反正只有我最閒…你們談情説愛的談情説愛,敍舊的敍舊…”禹司鳳聽他這話説的大有孩子氣,忍不住笑出聲,湊去他耳邊,道:“馬上開飯你就不閒了,浮玉島上的酒菜可比外面的好上一千倍他真是把騰蛇的本摸得清清楚楚,很滿意地看到他眼睛一亮,頭也不回地先跑走了。璇璣也忍不住“嗤”地一下笑出來,抬頭對上禹司鳳的目光,她臉上紅暈未退,又添上新的**。
“你…你不要這樣看我啦!”她把手一甩,心慌意亂地,也跟着跑走了。深吻啊法式深吻某些親的要求,火熱登場。
嗯嗯?要看更火熱的?
司鳳:咳咳,風聲太大…我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