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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突審朱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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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三十一,傍晚時分,御書房。

子快到了呢。”沈玉樓在火盆帝慢慢的翻轉着自己的雙手,臉上的表情平淡,彷彿件觀花品酒般的平常小事。

蕭南予面亦是一般平靜:“我倒是有些快要等不及了。”

“什麼時候拿人?”

“再等一下,待天完全黑下來再説吧。城門的守衞都換了麼?我要確保沒有那邊的耳目,拿人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那邊知道!”

“清風親自去做的,你放心。”沈玉樓輕笑,暴風雨之前的平靜,永遠都讓人這麼享受。

蕭南予不再説話,低頭去看桌上今送來的一些奏摺,雖然他正在藴釀一件極大的事情,但並不意味着其他的事情就不重要,身為帝王,勤政愛民,是他的本分。

夕陽一絲一縷的扯回了它的光線,當最後一絲明亮也被黑暗沒,夜晚以不可阻擋之勢鋪天蓋地而來。

蕭南予手中硃筆猛然向上一勾,寫完最後一個,抬起頭來,雙眸閃着一種嗜血的光芒,輕聲卻極副威嚴的叫道:“來人,拿朱萬年!”朱萬年?為什麼會拿朱萬年?他不過就是太后身邊的御用御醫而己,就算平裏跋扈了一點,似乎也完全用不着這樣興師動眾的去拿人吧?

半個時辰之後,不久前才從馬上跌斷了大tui,傷才剛剛好起來的朱萬年被兩個jin衞封着嘴巴架進了御書房,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歐陽清風從朱萬年的身後走到蕭南予和沈玉樓身邊,大殿的門在朱萬年身後轟然合上。

雙手被反縛的朱萬年驚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裏嗚嗚有聲,卻誰也不知道他在説些什麼!

歐陽清風長劍一挑,直直的指着朱萬年的咽喉,沉聲説道:“等下皇上問你什麼話,你都給我老實回答,不許撒潑耍賴,如果你膽敢説一句假話,又或者高聲叫嚷,本將就叫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長劍無情!聽明白了麼?”朱萬年拼命的上下點着頭顱。

歐陽清風長劍一挑,jing準的挑開了他嘴中着的布團。

蕭南予坐在軟塌上,狹長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朱萬年,這個朱萬年大約四十餘歲,身量清瘦,面白無鬚,許是多年來養尊處優的原因,他看起來遠比實際年齡要年輕一些,顧盼間還帶着幾分文士的儒雅。

“你是太醫院的御醫朱萬年?”蕭南予淡淡的開口。

“是,是!”朱萬年幾乎從來沒有這樣單獨面見過蕭南予,又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這樣將自己五花大綁而來,寒冷的冬夜裏,冷汗竟然順着脖子汩汩而下。

“平裏太后的身ti飲食,都是你在照看?”蕭南予的語調依舊淡淡,象是不過在閒話家常。”

“回皇上,是微臣在負責太后的鳳體安康。”

“朱御醫的醫術在我凌蒼帝國裏,也算得上是極好的了,似乎僅在玉樓之下。”

“微臣不敢…”

“朱御醫不用謙虛,這個評價可不是我給的,而是醫聖唯一的親傳弟子沈玉樓沈御醫親口説的。”蕭南予表情温和,似乎是在誇讚朱萬年。

“這個,多謝沈御醫謬讚。”朱萬年面上出一絲喜,雖然比不上沈玉樓的醫術,但能被醫聖唯一的弟子首肯,畢竟是件值得榮幸的事情。而且皇帝雖然綁了自己來,但卻對自己如此温和,想來,也不會有太大的事情。

這樣想着,原本篩糠似抖着的身ti也漸漸平靜下來。孰料蕭南予猛的面一寒,厲聲問道:“既然朱御醫的醫術這麼高明,為什麼太后那麼明顯的隱疾,朱御醫卻絲毫也查不出來?”這句話問的聲厲俱下,朱萬年當即身ti一抖,驚恐的抬眼看着剛才還滿面平和的皇帝。然而那件事情的牽扯實在太過巨大,他無論如何也不能這樣簡單就認下來,一驚之後,朱萬年強裝着鎮定説道:“微臣不明白皇上再説什麼。”

“朱萬年!”蕭南予目光灼灼的盯着跪死硬着嘴的朱萬年,怒聲喝道,然而思緒一轉,忽然又輕笑起來:“你不想説是嗎?很好,據朕所知,朱御醫平裏沒事的時候對‮物藥‬頗有研究,尤其是供時折磨人的‮物藥‬,朕刑部監獄中所用的這類東西,差不多全部出自朱御醫之手,既然朱御醫是這些‮物藥‬的主人,朕不介意讓你自己親自來試試這些‮物藥‬的效果。”朱萬年雙眼猛的張大,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那些東西的可怕,其中有一種藥尤其殘忍,只要滴一點點在傷口處,就會讓人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傷口附近的皮一點點的化成腐水,卻覺不到一點痛苦。然而這種無聲的畫面才更讓受刑者覺得恐怖。

猛然撲倒在地,朱萬年大聲叫道:“皇上饒命,臣有罪,臣罪該萬死…”蕭南予不屑的哼了一聲,冷冷的開口説道:“説吧!”

“是…”朱萬年再不敢有任何一點不敬,冷汗從脖頸上涔涔而下,將二十餘年前的陳年秘辛緩緩道出,不敢隱瞞絲毫。

御書房的燈火整整透亮了一整夜,直到四更時分,歐陽清風才冷着一張臉,親自將朱萬年提到了死牢,安排得力人手嚴加看管。

而御書房中蕭南予的表情,己是陰沉到幾乎能夠滴出水來。

沈玉樓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去,看着窗外己隱隱泛白的天光,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問道:“今夜的事情,皇上是否要先告訴皇后娘娘一聲?”

“暮顏?”蕭南予眉頭情不自jin的一皺,隨即果斷説道:“她不用知道這種事情。”

“可是畢竟事關皇后的父親,皇上難道不在意皇后娘娘會怎麼想嗎?”沈玉樓語氣灼灼的問。

“我會處理好她的情緒!”蕭南予極快的説道,忽然抬眼看向沈玉樓,目光中的探究凜然,沈玉樓對蘇暮顏的關心委實超過了某種必要的限度,讓他心裏很不舒服,也讓他不得不多想一步。想説些警告的話語,但面前的人是沈玉樓,是和他同生共死的兄弟,而不是普通的臣子,所以猶豫了一下,終究只是堅決的説道:“我不會讓她受任何一點傷害。”沈玉樓定定的望向蕭南予,最終無奈的輕嘆一聲,恭敬的行禮,然後轉身走出偌大的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