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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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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公司的,更不知道是怎麼來到這裹的。自公司出來後,她便如同遊魂般在街頭遊走,直到天黑了,星星也出來了,雙腳早就麻痹,而淚水更是落了又停,停了又落,在臉頰上留下兩道傷心的痕跡。

待她回過神來,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來去匆匆的人竟讓她到十分茫然與不安,一股莫名的恐懼佔滿她的臆…離開了孟宅,離開了他,她該去哪裏?

她不能回南部家裏,她這個模樣定會將家中老父老母嚇去半條命;去找同事?可她辭職後便鮮少和他們聯絡了。那麼她到底該去哪兒?哪裏能夠讓她休息,修補破碎的心?她不過是在孟宅住了兩個月而已,卻好似所有的人事物都換過了一樣,沒有一樣是她所悉的…這種無所做的覺太恐怖了,她幾乎要讓心中的恐懼噬殆盡。

終於。她想起自己還有個地方可去””她當初承租的小套房租約還未到期,她的東西都還放在那裏。於是她舉手招了輛計程車,前往她目前唯一的避風港舐傷口。

這些子對她而言仿如南柯一夢””她做了個好美好美的愛情夢,若是沒讓她聽到那些話,她的愛情夢怕會一直做下去;是她自己傻得沉溺在自己所編織的夢世界裏,怪不得人。

孟伯儒對她雖好,也曾説過喜歡她,兩人更是發生了關係,但這又有何意義?又能代表什麼?一切都是她一相情願罷了。

是她自己假戲真作,自作多情地一頭栽了進去,活該現在受這種椎心之痛、情的折磨…也難怪孟伯儒從不曾對她説那三個字…淚水再度泊泊下她濕濡的臉,她該恨他給她希望的,可是,她又有何立場去恨他呢?

以他子的身份嗎?説出來只是徒惹眾人笑話、自己心傷罷了。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紫綾趴在牀邊痛哭失聲。

最傷心的是,她發覺自己竟還是無法恨他…“你叫孟仲儒那個混蛋馬上、馬上給我滾回來!”孟伯儒對着手機怒吼,不在乎引來路人的側目,心中想的、唸的是快點找到他那個磨人的笨子。

搜尋了一下午卻半點消息都沒有,令他急得頭髮都快變白了。所有她會去、可能去的地方他全找過,就是看不到佳人芳蹤。他甚至在她套房樓下守株待兔,可是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的心情也益發沉重。

孟伯儒着急的再次抬眼看着沒半點亮光的套房,心中不籪祈禱她只是躲起來,而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等他找着了她,非先打她一頓股不可!

話聽一半就跑了算什麼?為什麼不衝進來質問他?

她和吵架都可以理直氣壯、口若懸河,怎麼一碰上情的事便像個膽小表,寧可傷心離去,也不願和他面對面?

可惡!

“該死!不管你要怎麼樣都行,只要你快點出現!”他低吼。孟伯儒將手上的煙蒂丟到地上加入它的同志裏踩熄,火氣不由得又冒了出來。還沒找到她,他可能就會先得肺病昇天了!他氣憤地將剩餘的香煙成一回丟開,按着邁開大步,打算進她的套房看看,也許可以查到蛛絲馬跡。

若再沒線索,他發誓一定會去報警!

孟伯儒又急又氣又不安的站在套房門口,正思索着該用何種方式進入,不料手一推,門便打開了。

一瞬間,他的警覺提到最高點,他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進去,順手抄起角落的球防身。待他兩眼適應了黑暗後,雙眼一溜,立即在牀邊發現了一個悉的身影””正是那個把公司的調查部折騰得人仰馬翻,讓他找了一個下午,擔心得快捉狂的笨老婆!啪的一聲打開電燈,孟伯儒帶着雷霆萬鈞的氣勢走向紫綾,每走一步怒意便上升一度。再思及她竟糊塗的沒關門,怒火一下子衝到了頂點,將找到她的喜悦完全焚盡。

不過,當他看清掛在她臉頰上的兩行淚痕後,洶湧的怒滿瞬間被澆熄,留下的只有滿腔的不捨與輕嘆;再見着她疲憊的倒卧在牀上,他心頭更是一緊。

他心疼的伸出手指輕輕替她拭去淚痕,卻因而驚醒了她“你來做什麼?”紫綾冷冷她看着他,睫上猶掛着淚珠,看起來益加令人心疼。

“來找我的笨老婆。”紫綾雙一抿,強忍住威脅要決堤的淚水,喑啞的開口:“你來得正好。

走,我們現在就去離婚。”孟伯儒嘆息着勾住她的小蠻,將她鎖在懷中,心知一時之間要她氣消是不可能之事;但在心底,他卻為她打翻醋罐子到竊喜不已。看她之前與丁詩情過招玩得不亦樂乎,連半點醋味都聞不到,害他着實擔心了好一陣子,誤以為全是他自作多情,不過現在可好了“放開我!你沒有權利抱我!”紫綾拍着際的鐵臂怒道。

孟伯儒聞言立即不悦地皺起眉,低聲宣告“只要我沒有簽字,你永遠屆於我!”

“我才不屬於任何人,我只屬於我自己!”紫綾呲牙咧嘴地對他吼“你還不放手?非禮啊!強盜闖空門非禮良家婦女,救命呀”””孟伯儒惡狠狠的瞪着她,不敢相信她當真又喊又叫,大有讓左鄰右舍報警的打算。

“可惡!”他啐道,使出讓她閉嘴的最佳方法,火熱的密實的封住她聒噪不休的小嘴。直到此刻,將她緊緊的擁住,覺到她的心跳,觸摸到她温暖的肌膚,他懸浮在半空中的心才得以迴歸本位。

“嗚…你咬我!”孟伯儒難以置信的瞪着她得意的俏臉。

“登徒子,活該!”他氣得咬牙切齒:“再不閉嘴你會後悔!”

“啊,你想殺我滅口?”淚水瞬間決堤,紫綾氤氲的眼裏有着驚惶與傷心“我都説要和你離婚,讓你和那個辦公室小姐雙宿雙飛了,你怎麼可以道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