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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花開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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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傳來雜亂的聲音,好像有很多人在奔走喊叫,趙瞵變了臉,“快走!”玉璞也被人聲狗吠嚇到了,但又擔心趙瞵的傷勢,這時馬房外傳來人聲,“這個地方要搜,馬房也要翻一翻!”趙瞵恢復鎮定神,推着玉璞道:“快躲到青花後面,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絕對不能出來,知道嗎?”玉璞也害怕被家人發現,點了點頭,快步跑到青花身後的草堆藏好身。這時馬房大門碰地被踢開,有人喊道:“刺客受傷了,一定還在山莊內。”原先沉睡的馬匹被驚醒,一匹匹鳴叫、踏步,震得幾木柱搖搖晃晃。青花有靈,知道玉璞躲在身後,倒是安靜無聲。

門外竄進五、六個人,七嘴八舌地罵道:“馬伕到哪裏去了?也不管管這些馬!”

“我在這裏。”趙瞵沉着回應,按住骯部緩緩起身,走過一匹又一匹的馬兒,輕輕拍打撫摸,手到之處,馬匹就馴服了。

又有人罵道:“馬伕磨菇什麼?師弟,快搜!”趙瞵轉身面對他們,“不用搜了,我在這裏!”此時門外又有人拿着火把闖入,把他身上的斑斑血跡照得一清二楚。

韓子聖撥開師兄弟,驚訝地瞧着趙瞵,“你…你…這個馬伕,原來你就是殺我北辰派七名弟子的兇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行刺掌門!”趙瞵冷笑道:“呵!若非受這一刀,韓昭遠恐怕已經命喪我的散花掌下。”

“是嗎?”門外又走進一人,正是北辰派掌門人韓昭遠,他也是一臉冷笑,嘴角仍有一絲未抹淨的血絲,“如果你的功力比我好,又怎會被我刺中一刀?”仇人相見份外眼紅,方才的拚鬥未解,趙瞵的拳頭又握緊了。

“是的,只恨我散花掌火候不夠,不能將你一掌斃命!”

“想要報仇,下輩子再説吧!你是誰?竟然敢藏身到搖扁山莊找死?”

“我姓趙瞵名。”他昂然宣示着自己的姓名。

韓昭遠目殺機,“你姓趙瞵?趙瞵希維是你什麼人?”

“正是先父!”

“好!西蟠派的趙瞵大掌門竟然還有傳人!”韓昭遠似笑非笑地,“只可惜,十九年來你是白活了!”他手掌一翻,赫然是七步追魂掌的招式。

趙瞵亦是轉動雙腕,凌厲拍出散花掌,“我今天為西蟠派報仇!”兩人一手,塵沙草屑飛揚,馬兒受到驚嚇,又是此起彼落地嘶叫。

玉璞蜷縮在草堆邊,心魂俱裂,趙瞵大哥…趙瞵大哥是刺客?還去行刺父親?他躲到搖扁山莊就是為了報仇,那他是不是也想殺她呢?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他不是單純的鄉下馬伕呢?

可是,正因為他不是鄉下來的平凡小子、所以他英魁梧、他懂得劍法、他看她的眼神越來越複雜,所以…在不知不覺中,她愛上了他!

玉璞下淚水,若她不夜夜到馬房練劍,又怎會與他深切相識?果然她是不能學劍的,學了劍,練了武,真的應驗了那個詛咒,是她自己的毀滅!包為北辰派帶來一連串的噩運!

她冷汗淋漓,兩臂抱,竭力鎮住身子劇烈的顫動,而兩眼卻無法挪開正在繼斗的父親和趙瞵。

兩人從馬房內打到馬房外,弟子們也跟出去觀戰,玉璞仍不敢稍動,但耳邊忽然聽到弟子們數着,“二…三…嘿嘿,馬上七步追魂了!”玉璞驚駭,原來他們二人正在決鬥!兩人之前已各有負傷,再這樣子鬥下去,是不是有人會死?

她只覺頭昏眼花,腦海一片空白,當下再無考慮,猛然站起,擦過青花躁動的身軀,跑出欄廄,衝出大門,也不顧殺氣騰騰的掌風,就闖進了韓昭遠和趙瞵中間,悽聲大喊:“趙瞵大哥,不要殺我爹!”驀然跑出一個纖細的身影,正在拚鬥的兩人都是硬生生地遏住招式,但是餘勁威猛,一道“七步追魂掌”一道“散花掌”的後勁竟把玉璞掃倒在地。

趙瞵一收招退後,立刻被北辰派的弟子圍住,脖子被架上無數把亮晃晃的大刀和長劍,他傷重無力,剛才全憑一口氣搏鬥,此刻氣虛體耗,再無反抗之力。

韓昭遠驚怒不已,“玉璞,你怎麼會在這裏?”玉璞被掌風所傷,她吃力地撐起身子,便吐出一口血,但她本不顧自己,哭道:“爹!求您不要殺趙瞵大哥!”韓昭遠看到她殘破的衫裙。一個千金大小姐,半夜三更藏身馬房,衣衫不整,這…能發生什麼事?

他又是大怒道:“説!你在這裏做什麼?”見她望向趙瞵,韓昭遠的目光也隨之轉去,只見趙瞵神古怪,身上的傷處竟然纏着她的裙布!

韓昭遠臉一沉,“來人,送大小姐回房,再去找全城最好的大夫來。”玉璞仍是坐在地上,淚道:“求求你們不要再殺了!”韓子聖踏步向前,故作凝重表情,“爹,有一件事,孩兒不知道該不該説。”韓昭遠道:“你這時候還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爹常説,我們老陷害姐姐,誣指她拿了兵器,可是最近我們加強巡守,我發現姐姐不只跟這個馬伕卿卿我我,而且還跟他學一套奇怪的劍法呢!”

“為什麼不早説?”韓子聖自以為立了大功,洋洋得意,“爹最近為山莊的命案心煩,孩兒看姐姐只是舞劍,心想無害,等事情過去後再説。”韓昭遠在氣頭上,一巴掌揮了過去,“她拿劍就觸了北辰派的黴頭,你不制止,現在還在得意什麼?果真今晚教刺客殺了你爹,你是不是準備當掌門了?”

“不是!孩兒沒有這種想法啊!只是沒想到他…會是刺客。”韓子聖原來計劃捉姦在牀,讓姐姐和大娘無地自容,誰知今告了,反倒惹怒父親,講完話,他訕訕地退開。

韓昭遠又問道:“你半夜不睡覺,來這裏練什麼劍法?”此時兩名女弟子攙扶起玉璞,讓她得以站立,玉璞臉蒼白,回答道:“我…爹,是女兒不對。”韓昭遠臉嚴肅,“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是…我自己發明的劍法。”

“你不會武功,又怎會發明劍法?説!你是不是跟他學西蟠派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