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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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素問從回憶中掙，一粒豆大淚珠轉瞬即落。

“真的很疼嗎？”喬子業並不知道她此刻心間的一番盪，還當她只是以為踝傷。

他抬頭，望着她的淚水漣漣，難得出往昔温柔的神，讓她越發傷。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他慨道。

“你是説我不該嫁入喬家嗎？”她哽咽了。

“不…”不是不該嫁入喬家，而是不該沒有嫁給他…

“事到如今，多説何用？”尹素問出淡淡澀笑“我只是想平靜地過子，你何必把我拉入少們的戰局？”

“你覺得我在故意陷害你？”他挑眉問。

“難道不是？”她找不到別的解釋。

“加入戰局就一定會敗嗎？”喬子業忽然凝視她“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不只會讓府裏的人不敢惹你，還能助你登上‘內當家’的位子。”

“什麼條件？”呵，他果然恨她入骨，設下圈套讓她鑽，無非就是想讓她低頭認錯吧？

“承認你錯了。”是吧，她果然猜得絲毫不差。

“大少爺…”尹素問微微搖頭“我不稀罕什麼內當家的位子，也不怕府裏的人排斥我。清者自清，今後的子，我會加倍小心。”他難以置信竟得到這樣的回答，眉心一沉，好半晌才釋放冰冷笑意“好，你就自己看着辦吧，看你能撐到幾時！”這算威脅嗎？

曾幾何時，心意相通的兩人，居然也有兵刃相見之時…彷彿，從前的和睦笑容只是幻覺。

“少，這是大少爺特意吩咐燉的豬蹄湯，説能以形補形。”小盈將熱氣蒸騰的湯盅放在她面前，卻勾不起她一點兒食慾。

“聽起來怪油膩的，我不愛喝。”尹素問轉過臉去，淡淡道。

這幾，或許因為扭了腳的緣故，他對她動了惻隱之心，不斷送來藥材補品，不再是冷漠與挖苦。

然而，能拒絕的，她儘量拒絕。

已經走到今天這一步，何必再繼續藕斷絲連？不如干脆決裂，斷了幻想…

“不膩的，”小盈馬上代為解釋“這豬蹄湯是等冷卻之後，撈去上邊的浮油，再加了蓮藕，以小火燉成的。少，你聞聞，一股蓮藕的清香，完全沒有半分油腥味。”她忍不住微嗅了一下。果然，清香撲鼻，引人垂涎。然而就算如此，她還是告訴自己要剋制住。

“這樣一來，算什麼以形補形？”故意諷刺，冷冷道。

小盈嘆了一口氣，將湯盅擱到一旁“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少你真打算一輩子不理睬大少爺了？”

“他是子萌的大哥，我怎敢對他不敬？”尹素問抿説“只是，保持距離為好…”

“少與大少爺從前的事情，奴婢也略知一二。”小盈卻忽然透。

“什麼？”尹素問一驚“你…你知道？”她以為這是他倆之間的秘密，怎麼連一個小小丫環也有耳聞？

“少不知道吧？奴婢在您入府之前，就是伺候大少爺的。”小盈笑道。

難怪，這丫環跟喬子業如此默契，話只用説一半便心領神會，讓她看了…羨慕。

“為何卻調來我房中？”尹素問忍不住好奇。

“是大少爺特意安排的，怕您在府里人生地不，會不適應，遣我來好好侍候少。”小盈坦言回答。

“他？”她心間又是一顫，毫不理智的話語口而出“是派你來監視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