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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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四弟妹身體有恙？還是四弟病了？”喬子業沒料到她如此來意。

“最好是給娘娘們把脈的，”第一賣個關子“比如…喜脈。”

“莫非四弟妹有喜了？”他莞爾問道。

“不是我，”她故意長嘆“是一個被人拋棄的可憐女子！我真看不下去，替她打抱不平，這才來找大哥你。”

“難道是四弟妹身邊的丫環？”喬子業隱隱蹙眉。

“嘿，若只是丫環還好解決，不過打發個小子配了去，可這一個卻難了，能幫她的，只有大哥你。”

“四弟妹到底在説誰？”

“大哥自己在柳州做過的事，真不記得了？”她偷笑道“這話可不能説得太明白。以免隔牆有耳。”

“你是説…”他霎時醒悟，整個人僵在原地。

“大哥，事到如今，你打算怎麼辦？”第一繼續下猛藥“既然你們已經分開了，這孩子是斷然不能留着。依我看，找個醫術可靠的大夫，悄悄解決了為妙，否則…”喬子業再也聽不下去，這幾所有的堅持在瞬間瓦解崩潰，下意識即轉身，推門而出。

他只覺得整個人處於一種眩暈狀態中，腳下不由自主地匆匆而行，繞過迴廊，來到他最不願意面對的地方，去見一個他本來打算一輩子也不再理睬的人…

從年少開始，就沉澱於心的情，不是説斷就能斷的，這些子，他亦出在水火之中。

想愛她，卻又恨她！

假如，她只是一次背叛，他可以原諒，但她一而再、再而三，把他得六神無主，這樣的情，他是沒有信心再繼續了…

但一聽到她的消息，一看到她的容顏，他又情不自——這也是為什麼，他對她避而不見的原因。

但現在，他再也不能隱忍，突發的狀況打得他措手不及。

拋去所謂的責任，還有一份按捺不住的牽掛。雖然，直至走到這裏，他還沒有想好，該如何去面對她…

掀開簾子，他看到屋內空空，只有一抹清瘦的身影卧在榻間。

“素問…”他低喚那個朝思暮想的名字，曾經，他打算永遠遺忘的名字。

尹素問似在沉睡，蒼白的臉越發顯出她的虛弱，讓人一見之下，心生垂憐。

“子業，是你嗎…”她睜開眼睛，濛中看着他，半夢，半醒。

“你…病了？”他坐到榻前，忍不住握住她的雙手，只到一陣冰涼。

“昨晚淋了些雨，或許染了風寒。”她淡淡笑道:“不過你終於肯來見我，生點小病也值得了…”

“小病？”喬子業搖頭“這算小病嗎？”

“難道不是嗎？沒想到，你還這樣關心我…”他痛楚的表情讓她眉梢泛起一抹喜，撐起身子，拿出所有的勇氣輕輕攬住他的肩，貼近他的膛。

這一刻，她聽到他的心率驟然加快，呼也沉重了。

“子業，你不能原諒我嗎？”她照四嫂所教的撒嬌道“看在我病了的分上，再原諒我一回吧…只此一回，若我再犯，就讓我萬劫不復，不得好死——”

“別瞎説！”他一把捂住她的嘴，俊顏霎時緊張。

他這樣的表情，讓她忽然覺得好幸福，彷彿所有的困難都是值得的！因為，他仍舊關心自己。

“子業，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嗎？”主動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吹氣如蘭“我知道，你捨不得我…”他捨不得嗎？呵，或許，真被她説中了。

這輩子，他註定了是她掌中之物，無法擺她的糾纏。誰讓他如此意志不堅，如此愛慘了她…

她的櫻在他頸項間遊走，那柔軟綿密帶來酥癢難耐的奇異觸，她的玉手大膽地探入他的衣襟，撫摸那硬的膛。

“子業，你要對我負責，就算不再愛我了也要娶我，否則我白白被你拿走了…拿走了…”她言又止，但動作卻充滿了挑逗。

這是她最後的殺手鐧，無論如何，哪怕死皮賴臉，也要留住他。

當初，她能有恃無恐地回京，就是仗子業如此善良，哪怕再傷心，也不會真的扔下她不理的這一點。畢竟，他們有過那一夜…

“不，不要這樣——”他想阻止她，卻被她一番柔情逗得話也説不完整，似有烈火，自小腹竄至全身。

“哪樣？”尹素問故意裝傻，一臉天真地騎到他的間，繼續吻他，雙手動作不斷“這樣…還是這樣？”

“喝——”喬子業發出一聲低吼，將這調皮的人兒猛地一壓，欺上她的身，將她困在自己和牀榻之間。

她閉上眼睛，嘴角微揚，似乎，在等待他的征服…

“誰讓你這樣的？”喬子業責罵“誰允許你這樣了？”

“是你啊！”她滿臉無辜“要不是你給我看了那羞人的鞋墊…我哪懂？”所以，一切罪過都在他嗎？

或許，這一切真是他的錯，若非他的死纏爛打，現在她仍是清清白白的五少，不會成為被人唾罵的蕩婦。

他真不該賭氣，既然做了，就要承擔她的一輩子，哪怕前路一片荊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