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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章吐沫星子淹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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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給好友的新書打個廣告,《唐槍》/book/“老頭!誰啊?我給他多加兩個膽子,也不去四九城打聽打聽,我那二怕過誰!當年紅衞兵小將厲害不?我照輪着鐵鍬拍他們丫的!想打…嘿嘿嘿…。小子!別和你二爺爺玩這套!我不上你的當,愛來幾個老頭就來幾個老頭!隨您便了…”果然,那二爺一聽有老頭想勾搭劉白氏,立馬一腳剎車就站住了,剛説了半句話,他又反應過來了,沒上洪濤的當。

“我其實真是好心,我家那個小樓快建好了,您説那麼大一個院子,光靠幾個姑娘家家的看着我也不放心啊,我琢磨着您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要不您搬我那兒住去得了。趕明兒我騰出一間房子來,專門開一個玩意店,裏面全是蛐蛐罐、蟈蟈葫蘆、鳥籠子這些老北京的玩意,再擺上一套老傢俱什麼的。您抱着小泥壺往店裏一坐,來客人了您就和他們盤盤道,懂行的多聊幾句,槌您就別理他,咱不求多賣錢,就是把老北京這點玩意給留下來,也讓後面的小輩兒知道知道,當年咱爺們是怎麼玩的,您説怎麼樣?”洪濤有一百種方法來説服現在的人,別管你多噶雜的脾氣,總有一種適合你。

“茲…你説的是真的?我和你説,咱爺倆説是説、逗是逗。但是別拿二爺開涮啊!逗急了我可六親不認!”那二爺又是一腳剎車停住了,差點把後面一位騎車的晃住,他連那個騎車的罵罵咧咧都沒聽。很嚴肅的回頭警告洪濤。

“不能!我什麼時候拿正經事開過玩笑啊,房子我都選好了,就是最南頭那個二樓,大窗户衝南,夏天再按上一台空調,冬暖夏涼,您琢磨啊。這要是曬着太陽往明朝的太師椅上一座,捧着一把小紫砂壺,老哥幾個聊聊今年的鳥兒、蟲兒、鴿子啥的。這得多滋潤的生活啊,給個市長都不換!對了,我樓頂上還準備架一個大鴿子籠,養它幾十只鴿子。尾巴上掛上哨。只要我睡醒了,就全把它們轟天上飛去,誰tm也別想睡着!”洪濤説的和真事一樣,還暢想了一下未來的景象。

“那你自己開不就完了嘛,幹嘛非拉上我?不懂的地方我可以教你,玩着玩着就懂了,你不會是想讓我給你看大門去吧,二爺我不會幹那個啊!我丟不起那個人!”那二爺還是沒明白洪濤的意思。

“嘿!倔老頭!我什麼時候説讓您看大門了去了。我那兒也沒大門可以看啊!咱倆合股吧,您用您的知識入股。我出錢,怎麼樣?店名我都想好了,就叫玩意!”洪濤這才算是臨時起意呢,本來他是想套套老頭的實話,沒想到聊着聊着居然聊出一個買賣來。

“合股?我不用出錢?拿乾股?有這麼便宜的事情?”那二爺第三次踩了剎車。

“我説二爺,咱要不就停下來説完了再走,要不就回家再説怎麼樣,您這老是一股子一股子的,我受不了這個刺啊!”洪濤坐的地方本來就不大,老是急剎車他覺得很難受。

“別廢話!繼續説!”那二爺又把車蹬了起來。

“不是乾股,您得來店裏當掌櫃得啊,總不能耍我一個人,然後您在家裏躺着數錢吧,而且這方面您比我明白,咱倆算是強強聯合,我有錢,您有見識,您肚子裏這點貨還是值個三瓜兩棗的,總比您見天蹬着車拉活兒輕快多了吧?”洪濤給那二爺大概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意圖。

“那我這三瓜倆棗的能值幾個錢啊?”那二爺到真不客氣,直接問起自己的股份來了。

“您佔三成!錢我借給您,您給我立個字據,等掙了錢您再把本錢還我,不收利息,夠仗義吧?”洪濤琢磨了琢磨,伸出三個手指頭。

“那你乾脆多借我點兒,我七你三不成嘛?”那二爺這回倒是沒踩剎車,不過洪濤説話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剎車的準備。

“想美事兒吧!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而且您過幾年一蹬腿兒,那股份指不定就給誰了呢,我還不到10歲,還有好多年要活呢,所以我多留點也正常啊!”洪濤撇了撇嘴,三成自己都心疼,還七成!

“我讓你咒我!小王八蛋!你自己跑着回家吧!”那二爺這回真是急剎車了,直接就把洪濤從車上甩了下來,不過他也沒打算摔着孩子,伸手揪着脖領子就把洪濤放到了地上,然後騎着車跑了。

當然了,最終的結果那二爺也沒真把洪濤扔在西城,就是逗着玩,可惜的是洪濤一點都不怕,那二爺騎了一圈回去的時候,洪濤正舉着一大雪糕在路邊看吹糖人的呢,順手還給金月買了一個糖稀吹的大象回去。

説起這個金月,很讓洪濤失望,她沒有達到洪濤所期望的那樣出污泥而不染。自從洪濤離開了一班之後,這一年左右的時間裏,金月越來越趨向於一個這個時代的正常孩子了。雖然回家之後還經常來找洪濤玩,但是已經明顯沒以前和洪濤那麼親熱了,有時候洪濤帶着她出去逛街的時候,她也不是那麼自然的讓洪濤領着手,只要有機會,她就把手縮回來。

洪濤倒是沒強求什麼,女孩子隨着年紀越來越大,肯定會和男孩逐漸疏遠,而且她就處於這個時代,班裏都是和洪濤不一樣的小夥伴,儘管她還沒完全擺洪濤的影響,但是這種影響力已經越來越弱了,總有一天,她還會和這些同學們變成同樣的腦子、同樣的世界觀。

其實洪濤並不在意金月慢慢離自己的影響,他只是不願意讓她變得和同齡孩子一樣世故,可惜的是很多事情不是他能控制的,現在金月就經常給洪濤到父親那裏去打小報告,把洪濤在學校裏的所作所為都彙報一遍,好像是要挽救洪濤這個途的羔羊,儘量把洪濤重新拉回大家庭的懷抱。

不過洪濤在這輩子的另一個小夥伴到沒讓洪濤太失望,張大江自始至終也沒有與洪濤劃清界限的舉動,而且也沒打算挽救洪濤什麼,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把洪濤當成他為數不多可以信賴的對象,經常跑到洪濤的髮廊裏去找洪濤玩。儘管他的母親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跑來把兒子帶走,順便還甩幾句閒話,洪濤也沒不讓張大江來,一方面是因為大江的家就住在髮廊對面,另一方面洪濤對這些閒話早就免疫了,反正你只要不指着鼻子罵人,我就當你説的是非洲土語,我裝聽不懂。

洪濤可以二皮臉,但是小姨就不成了。她雖然找到了自己想幹的工作,也掙了一筆算是巨資的錢,但是她並不快樂,主要也是因為這些閒言碎語。自從洪濤姥姥家這兩個店開業之後,一部分街坊鄰居剛開始都是抱着一種看熱鬧和等着你們倒黴的心態,但是都快過了一年,大家也沒看到胡家倒黴,反倒陡然而富了,不光買了洗衣機,平時的吃穿也明顯比大家強了不少,於是大家再看到胡家人的時候,儘管臉上還是笑呵呵的,但是眼珠子內側,都是赤紅赤紅的。

可是他們不管是到居委會彙報也好,還是往有關部門寫揭發檢舉材料也好,半點也影響不了胡家。於是各種風言風語和小道兒消息就傳開來了,洪濤已經聽過好幾個版本了,基本都是衝着小姨和表姐去的,至於自己,好像還沒人專門為了自己來編排什麼故事,這點其實讓洪濤很惱火,這不是赤果果的無視自己的存在嘛!年紀小也是男人啊!

最初的傳聞都説小姨的裁縫店裏經常有不三不四的小青年進進出出,而且還和小姨説説笑笑,打打鬧鬧什麼的。但是傳着傳着可就變味了,經過各級大媽、大嬸們的心加工再創作,裁縫店和髮廊就變成了一個氓窩,以小姨和韓雪為首的這幾個女孩子都被扣上了不正經的大帽子。

在洪濤所聽説的最新版本里,已經演繹到經常有不明身份的男男女女到店裏過夜,而且據説晚上來和早上走的時候還被人撞到過,連個頭、身高、長相都描述得有鼻子有眼的。這樣一來,這兩個小店在這一片可就算臭了名聲了,誰家的孩子一説去裁縫店或者髮廊,家長都會翻白眼,厲害點的就直接開罵了,像大江的母親肯定也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從小就去那個氓窩子裏學壞。

剛開始洪濤也被這些言蜚語給説動了,他倒不是擔心小姨,而是怕韓雪往店裏招她那些外面混社會的孩子,為此他還幾次在店裏關門之後,偷偷跑到附近藏起來盯梢,想看看到底有沒有人晚上來、早上走之類的,而且還對店裏的一些擺設特別上了心,想看看這些容易被陌生人挪動的東西會不會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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