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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章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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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費章節(12點)277章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見過禮後,就輕鬆多了。反正有陸三夫人在前頭擋着,家常俗事也找不到她頭上。她只管跟着婆婆,看婆婆的眼行事,或見幾個堂嫂做活,也跟着去做。

會不會倒在其次,反正她是裝裝樣子。

早先陸家這幾位堂嫂去杭州為兒子做滿月,蘇瑾也是以禮相待地,基礎打得也不算差,故而除了第一,她也沒再受什麼委屈。

轉眼四五已過,這早飯後,她正和大堂嫂坐着閒話兒,老太太跟前的丫頭來傳,“咱們家大姑派人來説,請五少爺和五少家去玩一。”這位倒是正該去瞧瞧的。蘇瑾和大堂嫂歉意一笑,“如此,我去瞧瞧,嫂子先坐。”陸大少忙道,“無事,你自忙去罷。”待蘇瑾款款地和那丫頭出了門兒。這位當初因和陸三夫人略親熱些,而被老太太不喜,直直賠了幾年小心方才緩和過來的陸大少,就和身邊的媽媽嘆,“由老五媳婦兒可見,旁人再有,都不如自己個兒有。你瞧她,老太太那樣不喜,她卻半點不怕,把個桿兒得直愣愣地,還不是因她有些錢財,有些本事,也就有底氣兒”

“話雖這樣説,倒底是商户人家女兒,旁人難免不在背後説嘴。”她身邊的媽媽知她想起前事,忙笑着説道。

“説嘴又如何?你看她可是在意地?連老太太那樣當眾給她臉子瞧,她神也不曾變一下。”陸大少慨頗深,臉上略有嚮往之,“若是旁人,怕是早就躲着人哭去了還有心思整四處閒逛説笑?”説着又是長長一嘆,“説到底,她是沒把老太太放在眼中,故而才這樣地。”話到這裏臉上又浮上一抹興災樂禍地笑,喃喃自語道,“不知老太太如今怎樣想呢?”那媽媽忙壓低聲音道,“不管怎樣,到底是老太太,是長輩。若老太太存心惱她,與她添堵,她難道不得受着?”陸大少擺擺手,“如今你還沒看明白麼?她可是把三太太的心都攏到她那邊兒去了三太太這回回來,也是一副揚眉吐氣地模樣。老太太若想給老五媳婦兒氣受,怕得先過了三太太這一關”那媽媽沒了話説。

陸大少也沉默下來,半晌,嘆道,“説到底,她這是不求老太太賞飯吃倒是我們,這一個個的,都死死捏在她手裏…”蘇瑾回來時原本就打算要去拜一拜程家主母,只是第二就是小年兒,沒得功夫。再有老太太見天沉着個臉兒,她也懶得往她跟前自討沒趣兒。

緊接着陸家二老爺回鄉,又是一陣忙活。陸仲晗又被他二位伯父拉去,整家説仕途。沒個空閒地時候,這才沒提。

今兒那邊兒來請,正和她的心意。——並非她多喜歡程家主母,實是過去或直接或間接,也有過集,受過旁人的幫助,這點她是不能裝作不知地,故而,喜不喜都要去。都該去回到院中和陸三夫人説了那邊來請。陸三夫人也笑道,“正是,今兒那邊不來叫你們,我也打算叫你們過去走一趟。年前走一遭兒,是遠道而來,合該去拜見的禮。年後去,方是年節禮。”説着就叫人叫陸仲晗回來。這邊忙忙的把備好的禮,叫周媽媽清點出來,待陸仲晗回來,陸三夫人囑咐一回,叫他們抱着兒子,帶周媽媽和孃出了門兒。

已近年關,街上的鋪子都關了門,商人們也都回了鄉。老街上有些冷清,卻又被新符新燈籠,街上行人的新衣裳襯得異樣空曠地熱鬧,蘇瑾將車簾挑開一條細縫,深深了一大口清新空氣,嘆笑,“這幾可憋死我了,大氣不敢出地。”陸仲晗曉得她受了委屈,在車中將她的手緊緊握住,沉默無言。半晌方笑道,“你再耐煩些時,等過了初五,我帶你周邊山上走走,散散心。”他這麼一提,蘇瑾便有些興致,本來嘛,遊山玩水才是她理想,暫時不開身,空去近處走走倒也不錯,便就點了頭,一路上只問他近處有些什麼景緻,何處好玩云云。

説話間,程府就到了。蘇瑾一下車便眼前的景象驚呆。程記是大賈,她是知道地。卻不想竟然奢侈如此:程家大門前,是一汪半月形碧塘,其家院落,皆圍塘而建,組成一個規模宏大的弧形建築羣,獨具匠心。

臨街的院牆約有二里長,再往裏頭瞧,飛檐微翹,層層屋脊,一眼望不到邊兒。白牆灰瓦,與牆外碧塘水波相映成趣。

“五少爺,五少裏面請。”聞訊出來一個通體綾羅地管家模樣男子,殷勤往裏面讓。

蘇瑾忙收斂神思,跟着往裏走,只是這震撼到底不消。説到底她也只是個普通人罷了,見識少罷了。

早先聽陸仲晗説起過程家主母,從他言語可以推斷,這位陸大姑大約和老太太的子有些象,是個強勢明且利地人,如今一見,果然不差。

比陸三夫人的年歲略大些,眼角眉梢帶着一股怎麼也掩不去的明。看起來比丁氏更有氣勢,更有壓迫

二人進屋見了禮,陸大姑先數落了一回陸仲晗,才看向蘇瑾,眼睛毫不避諱地在她身上打了幾個轉兒,方笑道,“我早聽晗兒説起你,不想今兒才得見。原就想,究竟是個什麼樣天仙似的人物,竟把他成那般模樣。今兒一見,我算是知道了。”蘇瑾也忙笑,“我何嘗不也早早知道大姑母,曉得您待相公視如已出,極是疼愛。而我在生意上,又屢次得吳掌櫃援手,心中,早就想要當面拜謝您呢。”

“謝字我不敢當。”陸大姑擺手笑道,“你也莫往吳掌櫃臉兒抹金,那本算不得什麼幫忙…”

“在程記看來是小忙,對我們而已,已是了不得的大忙了。”蘇瑾含笑説道,“這恩情,蘇瑾是記下了。”

“你這孩子”陸大姑臉兒佯作一沉,復又笑起來,和周媽媽説道,“看不出她倒還是個實心的孩子。”周媽媽忙笑着回話,“不是在姑太太面前誇我們少。自來做生意都把個‘信義’二字當頭地。在我們太太跟前也説過幾回,説當初吳掌櫃在歸寧府如何幫她,如何姑太太府上…”陸大姑笑了一回,直説不值一提。只是看起來,她對蘇瑾記得這些事兒,也算是十分滿意地。

接着又問蘇瑾來到徽州府可適應,在家裏可悶等語。

蘇瑾再傻也不至於忘了她和老太太是親母女,自然是隻挑好聽的説,便是老太太,她也想到一樁好事兒。那是老太太給她兒子那一方高僧開光地白玉觀音,雖説不甚稀有,倒也不常見。當着陸大姑的面兒誇了又誇。

反正只要説老太太的好兒,總是沒錯地。至於那些錯處,蘇瑾暫時選擇忘掉。

如此熱鬧地説了半,管家媳婦上來請示午飯,方才打住話頭。

自到這裏,多是陸大姑和蘇瑾在説,陸仲晗倒不上話兒,只是他聽蘇瑾滿嘴的瞎話説得順溜且入情入理,在心中暗笑不已。

也不知是因相互悉了,還是因蘇瑾只挑老太太的好話兒説。用午飯時,陸大姑的神情明顯比初見時親熱不少。席間不時勸菜,又拿陸仲晗小時的事一件一件説給蘇瑾聽。

自陸三夫人到杭州住,蘇瑾對此已比較有經驗了。原因便是聽得太多了即有經驗,何時該説什麼自然也就有底兒,不時話,或嘆陸仲晗小時候的聰慧,或又笑他那時的傻氣,或又為陸三老爺生病時,他的孝心而嘆傷

大約是蘇瑾配合得好,陸大姑説起往事沒個頭兒,不知怎的就扯到做人如何上面兒去。陸大姑就説,“…晗兒與你公公,我那三弟倒是極象的。早先三弟進京趕考,因路上失了銀子,得一位好心商人相助,借了二百兩盤纏,他臨去時一直直念念不忘,叫人無論如何,定要代他把銀子送還給人家。”

“當時,我們都應下,誰知私下翻找那借據,左右翻不着。問他那借銀子的人姓甚名誰,家住哪裏,他只記在江南一帶做布匹生意,其它的亦記不清楚。我們亦不敢深問,生怕他起了疑心,曉得我們騙他,便是去了也不得安心。只得騙他説,已使人尋那户人家去了,不但本錢二百兩還上,連利錢也一併算了。他這才安了心…”蘇瑾一邊聽一邊怔,這個故事似曾相識…真的似曾相識不由轉頭去看陸仲晗,徽州府人士,陸府也算望族。好氣度好相貌好文采…樁樁對得上蘇瑾何止吃驚,簡直是震驚這…這…這難道就是書上所説的,命中註定?

直到離開程家,她還恍恍惚惚地,呆怔怔跟着陸仲晗上了馬車,看看他的側臉兒,遙想往事,難不成真蘇士貞當初借出的那筆銀子,正是借給了他爹?

馬車轆轆行了許久,蘇瑾微乾的雙,問,“相公,公公的名諱是哪兩個字?”

“嗯?”陸仲晗疑惑挑眉,自飯後她便恍恍惚惚的,不知是累了還是怎樣,在車上與她説了幾句話,她亦是答非所問,突然的,怎麼又問起這個?雖然疑惑,陸仲晗還是如實回答,“上明下諫。”陸明諫!蘇瑾在心中默了一遍兒,似乎是這個名字,又似乎不是。當時她也只是略掃過,並未記得真切。回家可問問蘇士貞。……(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閲,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