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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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瀛漫無目的地向前走着，腦中一片空白，忽然聽到一陣簫聲，如泣如訴，哀婉纏綿，她抬起頭，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來到洛海種植的那片花圃前。

洛海已放下玉簫，正站茌花旁凝視着她，深黑的眼眸閃動着不知名的情緒，卻讓她如同被蠱惑般地一步步走上前去。

他看着她，緩緩笑了起來，右邊臉頰現出了淺淺的酒窩，開口緩緩道:“誰折南枝傍小叢，佳人豐與梅同。有花無葉真瀟灑，不向胭脂借淡紅。應未許，嫁風。天教雪月伴玲瓏。池塘疏影傷幽獨，何似橫斜酒盞中。”楚瀛聽着他清朗的嗓音，一種似曾相識的覺湧上心頭，卻又抓不住頭緒，抬起頭，卻看見他已經來到眼前，身後一株桂樹在風中散發出陣陣香氣，花瓣飄落下來，落在兩人的頭髮、肩膀上，俏無聲息。

他望着她，緩緩道:“你的眼睛好美，每次看到，都讓我想去親吻。”楚瀛一驚，看向洛海，卻見他一臉真誠。

“從見到你的第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不開心，而你卻不知道怎麼讓自己開心。得到毒王香？讓皇上拋棄雪妃？都不是，你應該問問自己的心，你想要的是什麼？”楚瀛心中一動，眼神卻漸漸茫，“想要的是什麼…”

“沒錯。”洛海輕聲道:“你從沒有問過自己，而在剛才，你聽到霽雪山莊莊主夫人的故事後卻動容了。你已經問過了是嗎？你想要實現她沒有做到的事，想要和愛你的人去看大漠孤煙，長河落，去看陌上花開，芳草連綿。你想要的是——自由。”楚瀛全身一震。

他深深地看進她的眼裏，她覺得他的眼中定是下了世間最毒的蠱，讓人失了心智，就那樣陷在裏面，無法自拔。

洛海雙手撐在楚瀛身後的樹幹上，將她環在手臂當中。

楚瀛有些不安地道:“你要幹什麼？”洛海一笑，臉上的酒窩更加明顯，“你還沒有想清楚嗎？我來給你自由。”

“自由？”楚瀛全身猛地一顫，眼中漸漸有了光彩。

“沒錯，自由。”洛海的頭越來越低，幾乎貼上了楚瀛的臉頰，“這二十年來，你有沒有為自己而活？有沒有開懷笑過？有沒有痛快哭過？有沒有…無所顧忌地歡愛過？”洛海的聲音越來越低，嗓音瘩瘂卻帶着深深的誘惑，楚瀛似是被他蠱惑住了，任他緩緩靠過來吻上自己的面頰。

洛海的嘴輕觸楚瀛如玉的臉頰，一點點向下親吻着，她覺到他火熱的嘴貼在自己冰冷的臉上，留下灼熱的温度。

洛海將移到楚瀛的角，磨蹭了兩下，便吻住了那水潤澤的櫻，含住那水的嘴着。

洛海覺得楚瀛的嘴像是甜美的桂花糕，也像溢滿芳香的花瓣。他緩緩地撬開她的貝齒，將舌尖探入她的口中，一點點舐廝磨着。

楚瀛到全身的力氣都在漸漸消散，她靠向身後的桂花樹，忍不住抬起雙手摟住洛海的脖頸，前所未有的熱情和深入到喉間的親吻，讓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剛剛紛亂的思緒似乎也在此刻全部停滯了，她放鬆了身體，把自己全部給了他，任由他火熱的舌尖在口中翻攪着。

洛海一邊親吻着楚瀛，一邊一手滑到楚瀛的頸項上，在那修長白皙的脖頸上來回撫摸着。

楚瀛到洛海的手指滑過的地方帶起陣陣酥麻，體內像是燃起了一把火，與口中灼熱的舌相輝映着，碾磨着她的神經。她忍不住張開了嘴，伸出舌尖回應着洛海的熱情。

舌糾纏問，兩人的體温都漸漸升高，難以言喻的酥麻快順着脊柱延伸到全身。

洛海擁緊她的纖，在那甜美的齒間繼續汲取着每一分清甜的氣息。

楚瀛到洛海的舌尖變換着角度在她的口腔中探尋着，像在尋覓着令人無法抑制的地，一經碰觸，便會使人自此淪陷，無法解。

洛海的親吻熱情而熾烈，在楚瀛的口中不斷挑逗着，尋找着最的位置舐着。

楚瀛的呼漸漸不暢，息着張開櫻，一道銀絲順着角滑下，延伸進領口間。

洛海一手解開楚瀛的衣帶，緩緩拉開她的衣襟，出如玉的香肩。他低下頭，在那美麗而緻的鎖骨上落下一個個親吻，留下點點紅痕。

“嗯…嗯…”用力的帶來的酥麻讓楚瀛呻出聲。

聽到楚瀛的聲音，洛海抬起頭，一雙深黑的眼睛閃動着極亮的光彩，隨即一手扯開她的抹。…楚瀛在快的巔峯時，到眼前有陣陣白光閃過，洛海的聲音隱約在耳邊響起。

“我希望你能真正地快樂，瀛兒。”在快的最頂峯之際，楚瀛心中一陣輕鬆，眼角的淚水似是再也不堪重負，緩緩滴落了下來。

高的餘韻漸漸過去，楚瀛才到頭腦漸漸有些清醒，心跳得也不再像方才那樣烈得幾乎無法承受。

睫顫動了幾下，楚瀛緩緩睜開眼睛。天已經漸漸暗了下去，洛海正將她抱在懷中靠着桂樹而坐。

在洛海温暖的懷抱中，楚瀛並不覺得寒冷，她看着頭上一彎新月漸漸越過樹梢，淺淺的月光照在桂樹上，讓飄落的花瓣都變得近乎剔透的美好。

洛海凝神看着楚瀛，目光無限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