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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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是聖主要冰月小姐來觀禮的。”天魁恭敬的代為回答。
“那她是賓客還是親屬?位子怎麼安排?”正殿上全都是各國派來祝賀的使節,能進得了宮門來湊熱鬧的也都是高官顯爵,她一個看不出階級又戴着手銬的女人出現在這裏,全場人士都有種錯亂的覺。
“這…”天魁也頭痛了。
覺上,白冰月像是雷厲海最重視的人,但實際上用最痛恨來形容可能更為恰當。
“再説,她雖然是為聖主侍寢的女人,但聖主可從未公開納她為妃或是侍妾,既然她手上戴着手銬,那就是罪人了,讓她坐到最下首。”
“可是…”
“李順你過來,安排她到最下首去,就牆邊那個位子吧,希望她這個樣子別太引人注意才好。”雷厲修恨不得能讓白冰月自人間蒸發算了,當然要讓她離雷厲海遠一點。自從知道這女人很受雷厲海的重視後,他每天過得心驚膽跳,一有風吹草動就頭皮發麻,誰教他是在最重要關頭出賣她的人哩。
不過他的安排對白冰月來説卻是一種幫忙,她恨不得有隱身術讓自己在人羣中消失,他的排斥反而讓她謝。
她從遠遠的地方注視着典禮的進行,看着那個好看得令人心悸的男人牽着另一個粉雕玉琢般的可人兒,在眾人的祝賀聲中完成終身大事。
他志得意滿,白銀霜則一臉嬌羞。
真配,不是嗎?
不管是外貌或是身分都是那麼的匹配,完美得像天人一樣。
他們會相守一生吧!
“小姐…”天美在一旁驚呼着。
白冰月不解的看着她,直到天美體貼的掏出繡帕,拭去她掉落臉頰的淚珠,她才醒覺。
“小姐別難過了,聖主那麼寵你,一定不會忘了你。”為什麼大家都説他寵她?
他是真的寵她還是在害她?
為什麼她會莫名其妙的淚,她是真的難過還是慶幸?
白冰月眨掉眼底的水光,“天美,你不覺得他們很美嗎?那麼的相配,就像花一樣。”
“小姐不也是花?”美得有個又傲然,是她們這些温温的女孩最想擁有的模樣。
“我不是,我只是棵草。”任人踐踏的草。
大婚後已經數天,雷厲海不曾再來找過白冰月,天美她們表面上不動聲,但白冰月總能捉到她們偶爾投在她身上的憐憫。
可見得她看起來就像個棄婦般無打采,真不應該。
為什麼她總在該快樂的時候,莫名的憂傷起來?
“你們退下吧!今晚我想早點休息。”她既不刺繡也不畫畫,困在這種地方很難不憔悴。
決定了,趁着四下無人,手上沒了手銬礙事,她想痛快的飛奔一會兒。
後宮內雖然全是女眷,但外圍的守衞卻非常森嚴,她的動作必須要快,要不然被人誤會她半夜逃跑就糟了。
白冰月的運氣不壞,直到在外面梅林飛奔了兩圈後仍未驚擾到任何人,最後她累極的竄到一棵高聳的柏樹上,幾乎想靠在樹上睡到天亮。
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時刻,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梅林,回到宮內時她驚訝守衞突然增多了一倍,費盡千辛萬苦後才躍進自己的寢宮。
白冰月才剛落了地,花廳內已經有人守株待兔等着她。
“別告訴我,這幾天你每晚都像這樣偷溜出去又跳窗回來。”雷厲海坐在花廳內,雙眼如寒星般閃着冰冷的光芒。
“我沒有要逃走。”她回來了就是證明。
“我知道,要不然我不會在這裏等你,更不會留那扇窗讓你進來。”
“你不應該在這裏。”要不然她也不會第一次溜出去就被逮到。
“要不然我應該在哪裏?”
“聖後的金鹿宮。”
“這整個黑嶽國都是我的,你以為我只能在金鹿宮卻不能來這兒?”雷厲海站起身,高大拔的身影一步步的朝她近,壓迫得白冰月更顯得嬌小無助。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以為…”
“以為你終於有機會遠離我的箝制,可以隨心所的溜出去透透氣?”他在她面前站定,得她只得高高仰着臉回視他。
“外面好玩嗎?”他眯着眼,看起來很危險。
看他的表情,她知道不能老實回答。
“不怎麼樣,黑漆漆的。”
“忘了帶燭火?”
“臨時起意的,沒多細想。”白冰月小心翼翼地回答。
“明天還要去嗎?”
“可以嗎?”
“你説呢?”他雙掌一張,抓着她的雙肩要她把他再看清楚一點,他現在絕不是在開玩笑。
“不去就是了,你放開我!”雷厲海非但沒有放開她,還直接扛她上肩往房內走去。
“今晚費了太多時間,你要自求多福。”他生氣是有原因的,原本發誓一定要她後悔他的疏離,至少也該讓他見到她憔悴不堪的一面,但是她沒有!
不僅沒有,還快樂得像只小鳥,一得空閒就飛出去玩耍,這教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尤其在他拉下臉來,好不容易為自己的煩悶找到藉口尋來,她能溜出去也就算了,還嫌外面黑!
這麼不知好歹的女人留她何用?
放了她?好過的肯定也只有她一個!
把她關進黑牢又嫌麻煩…要見她很麻煩!
一定得找機會讓她知道得他寵幸是她的福氣,要不然,他會覺得真正被困住的人反而是他自己。